畢竟,現如今的雲滇王,對於榮成帝來說,始終是一個不穩定因素。
除非袁夙蓉不做女官,否則,他們兩位的事情一旦現在爆出來,便會被有心之人扭曲成雲滇王圖謀不軌等等版本。
溫苒苒好不容易得到了榮成帝的認可,也算是變相保全了溫家,絕對不可能讓他們再次陷入險境。
她嘆了口氣,偏頭問陶皇后:“母后打算,怎麼跟父皇說這件事?”
這件事的麻煩在於,榮成帝遲早會知道,但是到底該怎麼說,這是個問題。
“實話實說!”
“不可!”溫苒苒攔住了,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這件事告訴了陶皇后。
陶皇后一聽,眉毛也微微蹙了起來。
溫苒苒沉思一會兒,還是決定先問袁夙蓉。
好在袁夙蓉的傷不重,這會兒已經有宮女在替她龜毛地處理傷口。
袁夙蓉人已經醒過來了,溫苒苒皺了皺眉,讓那小宮女下去,,親自用小木片抹了藥膏,給袁夙蓉上藥。
袁夙蓉這會兒精神狀態好了一些,她抿着脣,低聲道:“我……對不起王妃!”
溫苒苒皺眉,低聲道:“這個不怪你……先詳細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兒?”
袁夙蓉趴在牀上,嘴裏咬着長髮,她苦笑了一聲,含糊不清道:“那塊玉佩,確實是姜世子送的……我一向帶在身邊……”
溫苒苒皺眉,“還有什麼人知道這玉的下落?或者說,這兩日,你還在什麼人面前,將這塊玉露出來過?”
袁夙蓉搖頭,“我很少帶着出門,平日裏都是掛在脖子上……好像唯一一次,是在御書房後面的茶水間,那會兒打了一個茶杯,彎腰撿碎片,好像從脖子裏掉出來了!”
跟袁夙蓉相處久了,就知道對方是一個很謹慎的人,而且生活極爲規律,甚至溫苒苒都知道,她每日固定隨侍早朝,每逢休沐日必去臨山書局,三日回一次家探望母親,哪怕是談戀愛,跟姜和討論的也都是書籍一類。
而姜和送給袁夙蓉的那塊玉,一般除非是皇室中人或者達官貴人,否則很難看懂那是男子玉佩的樣式。
甚至宮女都未必懂,唯一在貴族中間浸淫多年,有可能懂這些東西的,便只有奉公公……
溫苒苒皺了皺眉。
奉公公在皇帝身邊多年,他……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幫着姜家?有點不對勁。
但是溫苒苒同時也鬆了一口氣的是,既然是奉公公,對方要對付的,便只是袁夙蓉,並且並沒有看出袁夙蓉與姜和之間的關係。
說起來,蘭國一脈和榮國姜氏,居然都姓姜。
到底是巧合還是……跟所謂的姬氏一樣?
溫苒苒搖了搖頭,將多餘的思緒扔出了腦袋,她摁着袁夙蓉,壓低聲音,低聲道:“這樣……現在這件事情,只有一個解決辦法,接下來,我說的每一個字,你都一定要記住……”
袁夙蓉點了點頭。
……
從皇宮裏出來,溫苒苒回到太子府,袁慶淮還宛如火上澆油的螞蟻一樣,看見溫苒苒,像是看見了救命恩人似的。
“王妃!夙蓉……她怎麼樣?!”
溫苒苒沉默了一會兒,神色有點古怪:“人倒是不會怎麼樣,只是……有些事情你還是提前知道一下比較好?比如……你的女婿……”
袁慶淮:“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