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離青尷尬地笑了笑,“那什麼,七弟,我能否去你府上借住幾天?”
夏離霜:“嗯?”
“那什麼……我覺得我先避避風頭比較好……我現在不想回府,姜衍現在天天來煩我,話裏話外都是讓我當他家的倒黴女婿,現在又來了一個劉馨兒……”
夏離青訕訕一笑。
溫苒苒抽了抽嘴角,還是讓身後的小廝將夏離青的東西搬上了馬車。
馬車疾馳,朝着太子府走了過去。
“雖然弟妹今日在這朝賀覲見之中大放異彩,但是對方顯然沒有這麼容易善罷甘休……你們還是得小心些!”
馬車上,夏離青真心實意建議道。
溫苒苒點頭,這她自然是曉得的。
只是……溫苒苒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夏離青的話,讓她猛然間想起了什麼東西,卻又抓不住。
“怎麼了?”
溫苒苒皺眉,低聲道:“你們說……對方不會輕易善罷甘休,指的是哪一種善罷甘休?”
夏離青一愣,這才苦笑道:“弟妹有所不知,這種朝賀,一般都會反覆嚴查,甚至他們的手下,有很大一部分會僞裝成民衆,來混進都城,以此來保證他們的安全。”
“但是我見年前年後那些日子,涌入都城之中的外地人似乎很是不少,這才如此建議!”
溫苒苒這才恍然大悟。
賓國內部的暗衛組織,最容易混進去的是誰??
毫無疑問,問溪樓。
也就是說,問溪樓的暗衛,現如今,早就已經混進了都城!
但是,玄衣閣剛被她抽調了一大部分去賓國……
夏離霜點了點頭,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
夏離青看這夫妻倆相得益彰的模樣,不由得失笑。
或許是因爲那天大雪之夜受了寒,姜姝這段時間一直在咳嗽,感染了風寒。
又或許是精神受到猛烈抨擊的緣故,病情一直反反覆覆,儼然是個嬌弱的病美人兒。
只是這病美人兒一看到夏離青,那原本蒼白的臉上,便浮現出一點紅暈。
“殿下來做什麼?”
夏離青笑了笑,露出一個乾淨溫柔的微笑。
“來蹭喫蹭喝啊!”
姜姝:“……”
……
蔣子敬回到驛館,氣壓低得嚇人。
身邊,劉馨兒和蔣丹對視一眼,都不敢說什麼。
“豈有此理!這羣榮國人!擺明了是不把我賓國放在眼裏!”蔣子敬擡手砸了一個花瓶,胳膊肘狠狠錘在房間的樑柱上,“不過……他們也得意不了多久……哼!真以爲我賓國,我蔣家是好欺負的麼?!”
“待他榮成帝自己的親兒子成爲了我們的俘虜!我看他還敢不敢不將我們放在眼裏!”
劉馨兒不敢說話。
“馨兒,兩日後的宴會……你務必!務必將那個什麼文王拿下!即使是生米煮成熟飯,也要賴上對方!”
劉馨兒一愣,面上閃過些許蒼白之色,隨即身形恢復了穩定。
“舅舅放心,馨兒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