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斯嘉瞪大眼睛,一派溫柔的關切之色,看着姜玉漱的臉。
“這溫苒苒果真狠毒,這一巴掌……乃是暗含了真氣,否則,姐姐的臉也不會現如今腫得這麼厲害,日後想要好,怕是有些難了!”
顧斯嘉故作爲難道。
姜玉漱瞬間緊張了起來。
“什麼?!那怎麼辦?!”
現如今她的臉不僅僅腫得老高,還因爲昨日被甩飛出去的時候,被地上的碎石刮花了一道,雖然只是細小的一道,但是半個月後自己就要成婚了!
自己可是一直都一最美的新娘的標準,來要求自己的……現如今可怎麼辦?!
誰會承認一個臉上有疤的醜皇后呢?!
姜玉漱急得差點哭出來。
“姐姐!”
“好了好了!”顧斯嘉狀似溫柔地摸了摸姜玉漱的腦袋,“要不怎麼說你是有福氣之人呢!瞧瞧我今日帶來了什麼?”
說罷,纖纖玉手便打開了那小盒子。
“這裏面,可是千金不換的駐顏膏,用來醫治妹妹的傷……願妹妹……芳齡永駐!”
最後幾個字,顧斯嘉說的極其清淡,但是眼神中卻分明閃過一抹陰毒之色。
姜玉漱則是完全沒有發覺,她的注意開,都集中在了那所謂的駐顏草身上。
“姐姐……這,真的可以嗎?”
“當然!”顧斯嘉笑得極其溫柔,“我們沂州人傑地靈,所有的花草樹木,都是有靈氣的,我小時候因爲調皮劃傷了臉,爹孃爲了我的傷,廢了不少功夫,這駐顏膏,即使是在我們沂州,那也是千金不換的東西!”
姜玉漱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我已經聽說了,你既然昨日已經下了毒,但是文王妃卻母子平安,那子母劫的毒,便會順利落到溫苒苒身上……她一直以來仰仗的,不就是比你高的武功麼?現如今,她不能動手,一動手便會有生命危險……那不還任你擺佈麼?”
“妹妹!你是說真的!?溫苒苒武功,這會兒沒了?!”
“差不多吧!”顧斯嘉淡笑着挖開了那所謂的小罐子。
一抹深綠色的膏體被她挖在手中,她一邊給姜玉漱上藥,一邊道,“當然,妹妹可要記住了,駐顏膏,一旦開始塗抹,那必須每日都抹,中途千萬不能中斷!千萬千萬!”
姜玉漱這會兒正在興頭上,稀裏糊塗就答應了。
反正現如今最要緊的,便是治好自己臉上的傷,來成爲一個真正的皇后,後面再慢慢弄死溫苒苒那個賤人!
她捧着駐顏膏,不由得一陣傻樂。
顧斯嘉看着姜玉漱臉上的那一抹深綠之色,“好了,這東西我也送到了,我就先走了,妹妹塗了藥不宜見風,就不必相送了!”
姜玉漱滿心滿眼盯着那所謂的駐顏膏傻樂,擺了擺手。
“姐姐慢走!”
顧斯嘉最後瞥了一眼姜玉漱,這才滿意而放心地直接離開了。
等到出了府門,顧斯嘉臉上的神色驟然變得冷淡了下來。
呵……姜玉漱,那麼樣的一個蠢貨,也配入主中宮麼?
從小到大,從沂州到都城,她永遠都不是最被忠實的那一個。
家裏的父親偏愛哥哥,將最好的東西都給了哥哥,自己原本也也是天賦不凡,如果能得到顧珊珊那樣屬於繼承人的資源,自己說不定也是沂州最爲閃耀的明星。
但是……卻因爲各種原因,都被擋在了人前。
自己不習慣顧爾平那個舔狗一樣的二世祖,先前心目中一直仰望着想嫁的人,便是二公子顧爾和。
然而顧爾和卻連多看她一眼都不願意,反而喜歡顧一夕那個病秧子!
那個瘦巴巴的乾柴棍有什麼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