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離霜點了點頭，“我已經讓玄衣閣去查了，如果真有此事，那麼，之前倭寇屢次侵犯我東海邊境的事情，也就可以解釋得通了，但是現如今還是要確定的是，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東西。”
溫苒苒深吸了一口氣，慢慢攪動着手中的銀耳羹，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明日天竺那邊的人就要來了，你若是真的想查，問他們便可！”
溫苒苒抿着脣，勉強笑了笑，算是給了夏離霜一個所謂的安慰。
其實當時一直以來追求的真相，這會兒似乎都沒有這麼重要了，除了一開始的好奇和發誓一定要盤根問底，這會兒如果真的要排查的話，溫苒苒卻又對於所謂的真相有些畏懼。
一切都是未知，但是溫苒苒心中儼然已經有了自己的猜測。
她無法想象，如果真的是最壞的那一種情況的話，該怎麼做？
她甚至仔細翻閱過冥史，最終也在犄角旮旯裏找出了鬼子母神的信息，鬼子母神，乃是天竺所信仰的神仙，但是對於仙界來說，在未來當時的那場天外之戰之中，卻是敵軍一樣的存在。
萬年前在天外之戰中戰死的冥王，最終卻轉生成了敵人的女兒，這是溫苒苒最不能接受的。
“好了好了，不要想那麼多……”
夏離霜寵溺地拍了拍她的腦袋，“這兩日的事情不多，除了明日會見，並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你有沒有什麼想做的事情？我明日白天陪你去？”
“嗯，自從你回來這麼多天都沒有好好陪陪你，好不容易有空，還不得多多陪伴一下我的皇后？”
這話夏離霜自覺自己說得很是浪漫，或許結過婚之後的中年男人說起情話來都是一個樣吧，總之，不但沒有得到溫苒苒嬌嗔的笑容，反而還捱了對方一記白眼。
夏離霜有點自信心受挫。
“怎麼了麼？”
溫苒苒摸了摸自己胳膊上根本不存在的雞皮疙瘩，“都老夫老妻了，還跟我整這套？”
夏離霜：“……”
老夫老妻怎麼了？老夫老妻就不能逛街買買買說情話送禮了麼？
溫苒苒這會實在是沒有興趣在看夏離霜，她的興趣都在那個神祕的地下賭場上面，一邊等待着消息，一邊看着一些所謂的話本子。
自從她回來攪弄得朝堂遍地風雨之後，民間又出了好些話本子，甚至不乏還有小黃書的存在。
果然，不管在任何時代，才子佳人的轟轟烈烈的故事，永遠是人民最好的精神食糧。
溫苒苒縮在狐裘當中，沒有多看夏離霜一眼。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以前戀愛的時候她最喜歡看夏離霜被氣得臉色漆黑的反應，但是最近他也不知道是開了哪門子竅，情話一堆一堆的……這要是沒結婚也就算了，膩膩歪歪還是很正常的。
但是日子久了，溫苒苒的腦海中已經自動將兩個人的相處模式進化成了老夫老妻。
因此現如今看着夏離霜一臉深情說着情話的時候，她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