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訶梨帝母怎麼可能會主動生孩子！”
“事實就是如此，但是我從未見過她，只是……最近我中了一個名爲子母劫的毒！這才一直夢到我的生母，據說，她生我的時候，難產而亡！”
溫苒苒嘆了口氣，“而且，子母劫在我身上，似乎發生了一些特殊的變化……”
蘇摩聽完，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良久之後，他看着溫苒苒，不知道怎麼，拿出了自己的權杖，似乎是在測算什麼東西，他不顧禮儀跑了出去，直接去了院中，看着皇宮之中的北斗七星，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盤腿而坐，開始測算。
夏離霜和溫苒苒都沒有攔着他。
過了一會兒，天光猛然大亮，蘇摩吐出一口血，卻閉上了眼睛，再次睜眼的時候，看着溫苒苒的目光卻滿是熾熱。
他嘆了口氣，最終還是講述了事情的原委。
傳說五百人在去往王舍城赴會途中遇一懷孕女子。女子隨行，不料中途流產，而五百人皆舍她而去。女子發下毒誓，來生要投生王舍城，食盡城中小兒。後來她果然應誓，投生王舍城後生下五百兒女，日日捕捉城中小兒喂之。
“這女子……樣貌極其醜陋，大家都說她懷的是不詳之胎，自從懷上了那胎兒之後，她的容貌便發生了變化，變得極其醜陋，從而嚇壞了路人，纔沒有辦法治療……但是傳說中，如果出現一個不嫌棄她，只要肯救贖她的人，她便會拼盡全力愛上那個人，一輩子對他好……”
溫苒苒蹙眉，這說法雖然還有很多解釋不通的地方。
她將自己父親看到當年訶梨帝母懷着自己的時候，容貌反而變好了的事情說給對方。
“當然，畢竟你是她的孩子，這會兒她自然不可能真的傷害你，但是毫無疑問她的靈魂乃是怨恨你的！”
溫苒苒沉默了一會兒，還是笑着將蘇摩送走了。
一直到現在，自己的存在卻還是沒有一個特別明朗的解釋，但是卻已經朝着最爲清晰的方向走去。
訶梨帝母最開始在萬年之前，應當是一個十分美貌的存在……但是因爲自身的能力不夠強，只要她肚子裏懷的孩子能量高於她，她的容貌便會率先變成孩子的樣子，一直到生產之後……
也就是說，她愛上了一個人，那個人的能力足夠影響到她體內的孩子，然後進一步去影響她的容貌。
可是，變故就發生在她並沒有能夠將這個孩子生下來，於是她的容貌沒有發生變化，一直持續了整整萬年之久。
一直到她重新懷上自己，但是自己的容貌，她也只是維持了懷胎十月而已。
能生出這麼恐怖的孩子，她第一個愛上的人會是誰呢？
想起當日在沂州，第一個對自己提起蘭孤雪這個名字的顧長風，溫苒苒下意識覺得，就是顧長風。
但是顧長風即使現如今修仙長壽，也不過才過了百年而已，況且，他的容貌簡直就像是絕世精怪一般，不可能那般醜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