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苒這才收回了自己的氣息。
“沒事了就好！”
溫苒苒嘆了口氣，看着杜池笙，“下次不許再這麼冒險了！”
杜池笙抿着脣，低聲道，“當時，我已經算到了離霜哥哥會命中註定有這麼一劫，但是關係重大，我沒有辦法告訴你們，只能……自己拼一把，不管怎麼樣，也算是給我們自己拼一個未來！”
溫苒苒微愣，隨即摸了摸對方的腦袋。
“你與時莫問對戰，可是知道了些什麼？！”
杜池笙點了點頭，低聲道，“時家的大預言術，乃是西方光明和預言之神阿波羅的能力，但是這個能力本身，卻是一個禁術一般的存在！”
“怎麼說！？”
溫苒苒的表情瞬間嚴肅了起來。
“他們的大預言術，乃是以人的靈魂爲祭品，徹底消滅或者吞噬人的靈魂，從而換取一個真相，因爲這種方法並不會傷害到自身，所以……時家最終啓用了這個方法！”
“以靈魂爲祭品？！”
溫苒苒倒吸了一口冷氣。
“西方神格之中的一些東西，跟我們還是有很大的區別，如果說東方象徵着的是天道的輪迴，萬物輪轉的變化和和平，那麼西方，便是殺戮，征服，慾念和貪婪……”
“所以，當年的所謂的預言之神阿波羅能弄出這麼一個東西來，似乎也就不奇怪了！”
“我之前瞭解過，每一年時家都會派出不同的族中子弟去帶兵抗擊血鬼，但是每一次的傷亡卻都很大。時家因爲自身的這一舉動，在天州之內的簇擁者並不在少數！你這次如果真的想要動他們，恐怕要花費不少的心思！”
“謝謝你，池笙，這個消息對姐姐來說很是有用！”
杜池笙搖了搖頭，看着溫苒苒近乎憔悴的臉色，低聲道：“姐姐，莫要難過，天道無常，在不變之中又充斥着許多的變化……說不定未來，你失去的東西，會逐一以另一種方式，回到你的身邊！”
這算是在給溫苒苒暗示了，只是……
溫苒苒苦笑着，摸了摸杜池笙的腦袋。
“我知道……不就是天帝子芥麼……只是有些東西，就算是真的回來了，也未必是之前的了……”
溫苒苒苦笑着，安頓好杜池笙，踉蹌着回了自己的房間。
是的，知道內情的人，都或許會這麼勸她。
夏離霜既然是天帝子芥的轉世，自己又是冥王的轉世。
那麼，夏離霜既然迴歸天帝本身之後，某種意義上，夏離霜也會跟着回來……
只是，那又有什麼用呢？
子芥是子芥，夏離霜是夏離霜。
就算對方權傾四界，也終究不是那個會在江饒郡酒館陪着自己一起喝酒冒險的夏離霜了……
其實，如果沒有什麼其他的意外的話，自己現如今大可以離開天州，在妖皇山境內，將夏離霜的靈魂送回帝王墓，等待着天帝子芥的復活。
然而……那樣的話，是不是也就代表着屬於夏離霜的那一部分，永遠地消失了？
溫苒苒到底是存着自己的一份私心的。
再者，現如今天州內亂，如果內部不先安頓好，來日萬一顧長風的血鬼大舉進犯，天州現如今這散漫的心態，加上隨時倒戈的時家，能不能撐過三個月都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