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天洲建立以來,四大家族便齊心協力的爲了天洲的穩定,阻止血鬼一族餘孽入侵,付出了不少的努力。可是自從你們兄妹兩成了執法塔長老後,時家哪裏還看的到原本的樣子?祖輩們留下的風骨都被你們給丟光了!”
“你們捫心自問,時家這幾年來,都幹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天天的不想着爲了天洲的穩定做籌謀,反倒是成天關起門來算計這個算計那個。我倒是想問問你們,就你們時家現在這破落戶的模樣,能算計的了誰,真把大家都當成和你們時家一樣的大傻子了?”
“其他的也就不說了,就今日之事,你們睜大眼睛看看,你們做出來的還是人事嗎?是不是因爲時間太過久遠,你們把那些不該忘的都忘乾淨了?行,反正我今兒個也破例了,就幫你們好好回憶回憶!”
“萬年之前,血鬼王帶着血鬼一族入侵,霸佔我大好河山,屠戮我們的同胞姐妹,一時間,天下民不聊生,慘狀橫生。那個時候,是四界之主捨棄了所有,甚至付出了性命的代價,才建立了天洲,才讓我們得了片刻安寧,有了一個棲身之地。怎麼,這纔不過萬年時間,你們時家就把這些忘得乾乾淨淨了?懷疑四屆之主的身份也就算了,竟然敢黑白顛倒,隨意將血鬼王的身份亂扣。怎麼,天洲是你們時家做主了?執法塔是你們時家的一言堂了?”
“……真是的,別人不願意和你們計較,你們就真以爲其他人一個個的都是些任由你們操控的大冤種?溫姑娘大度,不和你們計較,你們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竟然還敢拿喬。還真是把自己當根蔥了!一個兩個的什麼玩意兒,真是把我噁心的夠嗆!”
然而,不等時飛英和時飛章適應,朱清則的嘴猶如裝上了連珠炮似的,噼裏啪啦的連着又說了一長串。
這一番話下來,不僅時飛英和時飛章兄妹兩被她給罵懵了,其他圍觀的人更是被驚的大氣都不敢喘,生怕一不小心就會把火力給引到在身上。
朱煞嚥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氣,一臉不確定的說道,“其實,我比你還想知道。”
蒼天作證,她從出生到現在,可從來沒有見過奶奶發這麼大的火氣。就算是當初萬搖光半路殺出搶了她的姻緣,還四處詆譭她的時候,奶奶也只是和和氣氣的告訴她,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一個男人麼,這天下多得是。
甚至這些年,朱家被時家和萬家各種打壓,奶奶也只是吩咐家中晚輩,能忍則忍,爲了天洲的穩定,切莫要傷了幾家的和氣。
可是現在……這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半點也不將幾家和氣放在眼裏的老人,真的是她奶奶嗎?
不等朱煞想清楚,被罵的狗血淋頭的時飛英和時飛章兩人,別的滿臉通紅,只覺得心頭堵得慌。
許是怒極攻心,兩人竟是齊齊的被朱清則方纔那番連珠炮似的羞辱氣的吐了血。
“朱清則,你……你……”
時飛章明顯比時飛英更氣,盯着一張紅裏透着青的臉,伸手指着朱清則,你了半天,卻始終沒有你出個所以然來。
“你什麼你,我剛纔那些話,難不成有那句說的不對嗎?”朱清則卻彷彿絲毫沒有發現時飛章的異樣似的,繼續說着氣死人不償命的話,“我要是你們啊,此時此刻早就找個地洞鑽進去躲起來了,哪裏還敢像你們這樣,繼續丟人現眼!”
“朱清則,你如此辱我,辱我時家,我和你勢不兩立!”時飛章再也忍受不了了,羞憤交加的大吼了一聲。
可他實在是被氣狠了,這一聲吼完,整個人便搖搖晃晃的站不穩了,只見他眼睛一閉,便暈死了過去。
“大哥!”時飛英急忙去扶,可她卻忘了自己也有傷在身,這一扶,不僅沒把時飛章給扶起來,反倒連帶着她自己也摔在了時飛章的身上。
一時間,兩人在比武臺上,衆目睽睽之下疊在了一起。
伴隨着臺下的一聲聲驚呼,朱清則一臉陰陽怪氣的大聲喊了起來,“哎呀,你們這是幹什麼,大庭廣衆之下的呢,還有這麼多小輩,真是……真是有礙瞻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