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戾鳶似笑非笑的聲音從角落裏傳了出來。
從跟着溫冉冉一起進入執法塔內部開始,他和傾樂便懶洋洋的躲在了角落了,一副懶得管閒事的模樣。
畢竟,他們跟進來,不過是怕時家還留有什麼後招,擔心溫冉冉獨自一人進來會不小心着了道。
可是,他們卻沒有想到,跟着進來之後,竟是免費的看了一場好戲。
更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都過了這麼多年了,溫冉冉作爲一個轉世,竟然還能察覺到那氣息的存在。
一時間,他們不由的在心中感慨。
果然,不管是當初的冥王冥煙,還是現在這個古靈精怪的溫冉冉,都是實打實的變態!
執法塔的一衆長老聽到這話,紛紛轉頭朝着戾鳶看了過來。
“你這是何意?”
對於溫冉冉方纔的話,他們可以當做是隨口捏造的故事,可是這話從戾鳶嘴裏說出來,就由不得他們不重視了。
戾鳶是誰?
他可是曾經的四界之主之一,那位爲了抗擊血鬼王不惜身死道消的魔王。並且就在不久前,他們才親眼見到了他將手中的魔王戟放到了九重鳳火柱中,驗證了自己的身份。
這樣的一個人都說供奉着四界之主牌位的地方的確有東西,難不成真的是這麼回事?他們以爲的溫冉冉的信口胡說,其實是真話?
可是,他們在執法塔中少說也有幾十年了,供奉四界之主排位那裏,滿打滿算也去過有上百次,卻是從來沒有察覺過任何的端倪。
就算退一步講,是他們修爲不到家,察覺不到,那他們的先輩呢?那麼多人,祖祖輩輩的,就都是修爲差的,就當真沒有一個人察覺到?
還是說,魔王和溫冉冉的關係當真好到了他們想不到的程度,爲了保住溫冉冉,即使到了現在,戾鳶還不惜說謊矇騙他們。
對上幾人打量的視線,戾鳶沒好氣的瞪了回去,一臉不爽的問道,“你們那是什麼眼神?老子可是堂堂魔王,四界之主,用得着爲了一個溫冉冉說謊騙你們?”
“可是……這麼多年來,我們的確沒人察覺到過任何端倪。”時飛英也就敢在溫冉冉面前放肆,此時對上戾鳶,縱使心中再不滿,也只能強壓着,然後心平氣和的試探着說道。
一聽這話,執法塔的幾位長老神色越發的懵了。
見着幾人一臉好奇想問卻不敢問的樣子,戾鳶身旁的傾樂忍不住輕笑一聲,“行了,你要說就全部說出來,說一半留一半,吊着他們的胃口有什麼意思?”
戾鳶傲嬌的白了傾樂一眼,道,“老子可是堂堂魔王,他們想聽我就得說出來?我不要面子的啊!”
溫冉冉也被戾鳶的這幾句話勾起了好奇心。
其實,從她頻繁察覺到那股氣息的吸引的時候,她就隱隱覺得那道氣息或許可能與曾經的四界之主有關係。原本她還想着等天洲大比結束之後,她問一問夏離霜和傾樂戾鳶幾人,看他們是不是也有和她一樣的感覺。若是有的話,那他們就免不了要進來探究一番。
然而,計劃終究是趕不上變化的。天洲大比才剛開始,她還什麼都沒有來得及說的時候,夏離霜便因爲山河劍而暴露了自己是天帝子芥轉世的身份,從而被血鬼王顧長風盯上。
想到夏離霜,溫冉冉只覺得心中一痛。
等天洲的事情徹底了結,她就必須帶着夏離霜的那一縷殘魂去帝王墓,將其和天帝子芥的其他幾道魂魄融於一起。
到那個時候,天帝子芥會重回這世上,可她的夏離霜,獨屬於溫冉冉的夏離霜,將徹底的不復存在!
一瞬間,溫冉冉的腦海中冒出了一個強烈的念頭。
或許,她是時候該瞭解一下那位天帝子芥了。
深吸一口氣,溫冉冉看向戾鳶,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們問你,你覺得沒面子不願意說,那我問,你總可以說了吧。你可別忘了,你和傾樂還欠着我天大的人情!”
聽到這話,戾鳶傲嬌的神色瞬間裂開,一臉不耐煩的說道,“行了行了,你不就是想知道怎麼回事嗎?不就是想順便了解一下天帝子芥麼,我說就是了,做什麼成天介的拿人情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