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君寒卻是扯出一個十分落寞的笑容,說道,“還是冥王大人寬宏大度,纔會這般認爲。若是換了別人,只會覺得是我們時家不知好歹,得罪了冥王大人,此時巴不得將我們除之而後快呢!”
一聽這話,溫冉冉瞬間便明白了時君寒今日來見她,還一直伏低做小的目的是什麼了。
得,這是在怨她沒有及時的將她半點也不怪時家,時家不僅沒過還有功的事情宣揚出去,讓整個天洲的百姓們錯怪了時家,還得時家陷入現如今這種人人喊打的地步。
是以,溫冉冉故意裝出一副詫異的樣子,問道,“怎麼?現在天洲有人針對時家?”
還不等時君寒說話,溫冉冉面上帶着幾分怒氣,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聲說道,“這可不行!你們時家抓到了血鬼王顧長風,這可是天大的功勞。怎麼能讓你們因爲我而遭受別人的誤解呢?”
說着,溫冉冉看向時君寒,一臉鄭重其事的說道,“你放心,我一會兒就去一趟執法塔,讓長老們對時家的功勞做嘉獎,最好是讓整個天洲人人皆知。”
見自己的目的已達成,時君寒連忙對着溫冉冉行了一禮,裝出一副無比感激的模樣,說道,“多謝冥王大人大恩大德,時家上下感激不盡。既然冥王大人在此用餐,我就不多打擾了。”
說罷,時君寒笑着轉身離去。可就在他背對着溫冉冉等人的一瞬間,眼裏卻是閃過了一抹讓人看了膽寒的狠厲之色。
待時君寒走了,溫冉冉便發現屋子裏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
她不由得眨了眨眼,一臉茫然的問道,“怎麼了這是?你們這一個個的都是什麼表情?”
朱煞連忙笑着搖了搖頭,低着頭擺弄着碗裏的飯菜,卻是一句話不說。
唐逸見狀,也拿着桌上的筷子,轉頭給朱煞夾菜。
顧一夕和顧爾和兄弟兩也差不多,明明憋着笑憋的臉都紅了,卻強裝出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
杜池笙拿着一塊點心,遞到了氣鼓鼓的葉君萌手中,堵住了她即將破口而出的話。
直到此時,溫冉冉才猛然反應過來這些人奇怪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只見她眨了眨眼睛,視線從一衆人身上掃過,俏皮的笑着問道,“怎麼樣,演的像不像那麼回事?”
“像,太像了!”除了葉君萌之外的人,再也忍不住笑,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
聽着衆人的笑聲,葉君萌眨了眨眼睛,看着溫冉冉,詫異的道,“你剛纔說的那些話,都是演的?”
見溫冉冉點頭承認,葉君萌立時長出了一口氣,拍着胸膛說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真的要去執法塔,找那些長老們給時家嘉獎。”
一個時辰之後,一羣人酒足飯飽,起身各自離開。
剛到酒樓大門口,溫冉冉便眼尖的看到了角落裏始終沒有離開的時君寒。一見到他們出來,時君寒的視線瞬間就定格到了朱煞的身上。
溫冉冉挑了挑眉,看向身旁一臉不自在的朱煞,說道,“我這裏就不用你陪了,他等了你這麼久,估摸着是有話想給你說。你要不去聽聽看?”
還不等朱煞表態,唐逸便搶着發表了自己的不滿,“喂,溫冉冉,你是不是忘了,現在硃砂和我纔是一對!”
溫冉冉白了唐逸一眼,故意挑事道,“怎麼,你是對你自己沒信心,還是不相信我們硃砂啊?”
唐逸被問的一噎,連忙轉頭看向身邊的朱煞,滿眼着急的解釋道,“你聽我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時君寒不是什麼好人,我只是不放心……”
話還沒有說話,朱煞便伸手擋在了唐逸的嘴脣前面,笑着說道,“我知道的,你不用這麼着急。不過,我是得過去看看,總得弄清楚他到底想做什麼,對吧!”
看着溫冉冉和朱煞相互交換的眼神,唐逸瞬間便反應了過來。眼中雖然還有些不情願,卻也沒有方纔那般的不滿了,滿臉操心的叮囑道,“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千萬別被那個壞東西欺負了。他要是敢對你做什麼,你就大喊一聲,我們就在這附近,立刻就能趕過去的。”
看着唐逸擔心不已的樣子,朱煞忍不住笑着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吻,“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