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朱家子弟聽到動靜,轉過頭來,看見朱煞的時候,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少家主,你怎麼纔來啊,你是不知道,你錯過了多少好戲!快來快來,我給你讓位置。”
說着,那朱家子弟便招呼着周圍的幾個人,騰出了一條路來。
朱煞見那朱家子弟直接忽視了溫冉冉和子芥,皺起了眉頭,正要叫住人好生的說道說道,卻被溫冉冉攔住了。
“這樣挺好,沒必要大驚小怪的。”
見溫冉冉這樣說,朱煞也只得作罷。隨後,她便帶着溫冉冉子芥和小丫頭三人朝着人羣中走去。
走到近前,溫冉冉幾人都不由得有些傻眼。
方纔他們在外面聽得熱火朝天的,還真以爲是梁懷生用自己製作的機巧小玩意和一代鍛造大師朱飛龍鍛造出來的神兵利器切磋,沒想到兩人之間的真實切磋竟然是玩骰子比大小!
而那些梁懷生做出來的機巧小玩意和朱飛龍鍛造出來的神兵利器,卻是淪落到成了兩人的賭注。
從桌上那些機巧和神兵利器的擺放來看,這一場賭局分明就是梁懷生佔了下風。
他的機巧小玩意,已經有不少到了朱飛龍的面前。而朱飛龍的那些神兵利器,卻是一件都沒有少。
怪不得,方纔那些人起鬨會那般說。
這局勢,可不就是那樣麼。要是梁懷生再不認輸,那他那些機巧小玩意還真有可能一件都保不住了。
就在這個時候,小丫頭突然鬆開了溫冉冉的手,走到了梁懷生的身後,拽了拽他的衣袖,說道,“你要是不想輸的話,這一局,我幫你搖骰子。”
耳邊傳來的細微聲音,讓梁懷生一愣,一低頭,看着站在自己身邊的小姑娘,他瞬間便覺得一股熟悉感撲面而來。
臉上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梁懷生蹲下身來,直視着小丫頭的眼睛,問道,“小姑娘,你是哪家的,我怎麼覺得你有些眼熟?咱兩是不是見過?”
這話傳進耳中,小丫頭身子一僵,臉上也明顯多了幾分失落。
“小姑娘,你怎麼了?”察覺到了小丫頭情緒的變化,梁懷生輕聲的問道,彷彿是擔心自己會一不小心嚇到她似的。
小丫頭抿着嘴脣搖了搖頭,隨後將視線移開,指着桌子上的骰子,說道,“可以讓我來嗎?”
小丫頭回頭看着梁懷生的眼睛,一臉的認真,擲地有聲的說道,“不會輸!”
梁懷生也沒當回事,只是笑着應和道,“好。”
倒是一旁的朱飛龍看着小丫頭來了興趣,問道,“小姑娘,你就這麼有把握?”
小丫頭點了點頭,看着朱飛龍,一臉認真的說道,“你要是不作弊的話,我不會輸。”
這話一出,煉器房裏瞬間一片譁然,梁懷生也不由得睜大了眼睛,滿是不敢相信的看向朱飛龍。
“朱家老祖宗,感情你方纔逢賭必贏的架勢,是靠出老千得來的?”
朱飛龍正滿眼詫異的看着小丫頭,聽到梁懷生這句話,連忙否認道,“你開什麼玩笑!我朱飛龍是什麼人,用得着和你玩個骰子都要出老千?”
然而,朱飛龍這番反駁之中,卻莫名的夾雜着幾分心虛。
“誒,之前我還沒想起來,這麼一說,我突然記起十幾年前,老祖宗還沒有閉關的時候,有一次和家主玩骰子。當時他可是一把都沒贏過。”
“不止,就前幾個月,我們兄弟幾個閒來無事玩骰子打發時間,老祖宗也跟着來湊熱鬧。那會兒,老祖宗可是連一個剛瞭解骰子規則的小子都贏不了。”
越來越多的人記起了自己曾經和朱飛龍一起玩骰子時的場景,漸漸地有人忍不住出聲問道,“老祖宗,你不會真的是在出老千吧!”
“就爲了姓梁的這幾個機巧小玩意?你連朱家老祖宗的身份都不顧了?”
“老祖宗啊,萬萬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老祖宗!”
“誒……你們是不是放錯注意力了?現在的問題是老祖宗竟然出老千嗎?難道不應該是曾經和朱家弟子玩骰子輸了好幾件神兵利器都不帶眨眼的老祖宗,爲什麼要在和姓梁的玩骰子的時候,不惜自降身份的出老千嗎?”
“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啊!難不成……老祖宗和這姓梁的之間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舊怨?以至於寧願出老千,也堅決不肯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