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是他女朋友?”
“對啊,你認識他嗎?”
甄絮絮身旁的閨蜜表情非常之精彩,迫不及待地想說話。
然而甄絮絮瞪了她一眼,讓她閉嘴了。
她對姜雨道:“我不認識,沒有聽說過這個人呢。”
姜雨聳聳肩,沒有懷疑:“學校裏同學這麼多,不認識也正常的,他不太喜歡人際交往,不過,你能幫我查到他的聯繫方式嗎?只要電話號碼也行。”
甄絮絮笑着說:“可以啊,不過你要先教我我揮鞭轉,教會了,我就去幫你找他的信息。”
姜雨欣然答應:“行,不過我這裏只能教你一下旋轉的技巧,具體動作和細節還需要你反覆大量的訓練,芭蕾不可能朝夕之間、一蹴而就。”
甄絮絮堅定地說:“這就不勞你操心了,我會好好訓練的。”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姜雨悉心地指導了甄絮絮揮鞭轉的基本路數,把自己琢磨出來的心得毫無保留地教給了她。
即便如此,因爲甄絮絮毫無芭蕾基礎,還是跳得勉勉強強、歪歪斜斜,沒眼看。
姜雨只能叮囑她,讓她日後再加強訓練,最好是去練練芭蕾基本功,任何舞蹈都是熟能生巧。
走出舞蹈教室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天色漸漸黯淡了下來,大學生中心活動的同學也開始多了起來,很熱鬧。
甄絮絮帶着姜雨來到大學生活動中心門前,對她說道:“你在這裏等一下,我進去幫你找學生名冊,你剛剛說是心理學院,對吧?”
“嗯,應該是心理學院。”
“那你稍等一下。”
甄絮絮和閨蜜一起進了大學生活動中心的學生會辦公室。
進去之後,她迅速打開了電腦,開始用word導心理學院的學生名冊。
閨蜜小心翼翼關上門,激動地撲過來,撐桌面對甄絮絮道:“我的媽呀!她竟然是裘厲女朋友!這是什麼緣分!”
甄絮絮面無表情道:“前女友,謝謝。”
“我總算知道,爲什麼你追了裘厲這麼久,他都能毫不動心,這前女友的顏值,已經算是天花板了吧!”
閨蜜也是神經粗線條,沒察覺到甄絮絮難看的臉色,繼續說道:“剛剛她跳芭蕾的樣子,太美了!氣質女神啊!裘厲這個頹廢少年,怎麼找到這種條件的女朋友的?”
“能不能別說了。”甄絮絮終於不耐煩了:“吵死了!”
“不是,我也是爲了你好啊,你看,就這種條件的...裘厲都能跟人家分手,他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甄絮絮想起來,以前裘厲好像是說過他有女朋友,分手的原因好像是什麼他有精神病來着...
甄絮絮以爲他在開玩笑呢。
“反正分了就是分了。”甄絮絮不滿地說:“分手肯定有分手的理由,就算這女的死纏爛打想挽回,人家還不一定樂意呢!這不是連手機號碼都換了嗎,肯定就是不想再和她聯繫了。”
閨蜜挑挑眉:“那你還這麼熱心幫她找聯繫方式呢?”
“這不是爲了讓她教我跳舞嗎。”甄絮絮在電腦上敲擊着鍵盤,說道:“那個女朋友肯定也是因爲芭蕾跳的好,才吸引了他。裘厲是說話算數的男人,只要我能練好這段舞,肯定有機會和他在一起。”
甄絮絮看着這個“淨說大實話”的閨蜜,真是無時無刻都想和她絕交。
不,真想掐死她。
閨蜜見甄絮絮臉色難看,趕緊找補道:“當然當然,他們都已經分手了,說明肯定有必然分手不可的理由,所以你機會還是很大的,哈哈哈。”
甄絮絮懶得理她,打印了修改過的名單表,走出了大學生活動中心。
等候多時的姜雨趕緊迎了上來:“找到了嗎?”
“不好意思啊,我找遍了心理學院大一新生名冊表,沒有你男朋友的名字。”
“怎麼會這樣?”姜雨趕緊接過名單表,仔細地翻看着。
好像...的確是沒有找到裘厲的名字
她皺眉問道:“難道不是心理學院?”
甄絮絮趕緊道:“我登錄教務處系統,搜索了他的名字,都沒有找到呢。”
“你的意思是...”
“他應該不在我們學校吧。”
姜雨心裏“咯噔”一下:“怎麼可能!”
不應該,裘厲給她看過錄取通知書,他應該就是來了海城大學。
難道又騙了她一次嗎?
姜雨腦子很亂,如果他沒有來海城大學,茫茫人海,她又該去哪裏找他呢。
甄絮絮微笑着說道:“真是抱歉,幫不了你了。”
“沒事,麻煩你了。”
姜雨低頭看着手上的名單冊,彷彿多看幾眼,他的名字就會出現似的。
“既然他想和你斷了聯繫,說明不想被你找到,你也應該向前看。”甄絮絮好心好意地勸道:“就算找到了他,如果他心意已決,一定要分手,那也只能是讓自己難堪,不如放兩個人自由,你說呢。”
聽到這話的姜雨,認真地打量着甄絮絮,忽然輕笑了一下。
“你笑什麼?”
“學姐,你認識他吧。”
“什麼!”
甄絮絮沒想到她竟看出來了,有些不知所措,強撐着臉皮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
姜雨將名單冊遞到甄絮絮面前,說道:“以裘厲的高考分數,應該是以第一名成績入校。你看,名單冊的第一排學號後三位001的這一行,被你刪除了呢。”
甄絮絮的閨蜜擠過來瞅了瞅,果不其然,甄絮絮直接刪掉了裘厲這一行的信息,打印下來。
但這個蠢貨,竟然沒有修改後面同學的學號。
所以名單冊是以002的學號作爲開頭,就挺突兀的。上過大學都知道,學號是順位排列,沒道理新生入學第一位是002。
閨蜜扶了扶額。
真是...色令智昏。
平時挺機靈一姑娘,怎麼會鬧出這樣的bug呢。
甄絮絮臉色很難看,咬着牙,惱羞成怒地承認了:“沒錯,我就是修改了名冊,不想讓你找到他。”
“爲什麼。”
“他都已經走出來了,你現在死纏爛打,又有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