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醫嫡女鳳羽珩 >第173章 鳳粉黛你就是作死啊
    宮宴依然男賓女眷分兩個宮門入宮,鳳瑾元囑咐了三個女兒幾句,就坐上自己的馬車先生。

    今日鳳家只備了一輛大馬車,三位小姐要坐到一起。

    想容和粉黛到是早已習慣了的,只是沉魚卻還心心念念地想着她那輛紫檀車。倚林見她面色越來越沉,趕緊小聲提醒道:“大小姐不是已將那輛車送給老太太了麼?”

    鳳沉魚咬牙:“她如今榻都上不來,怎就不知道把車給我坐?”

    “小姐千萬別動氣,進宮纔是要緊事。”

    沉魚也知這個道理,於是深吸了口氣,總算是將鬱悶的心緒強壓下去一些。她擡步上前,最先上了馬車。

    粉黛白了沉魚一眼,也緊隨其後,想容最後一個上車,卻只剩下了最靠邊兒的位置。

    她小心地坐下來,用手緊着衣襬,生怕髒了這身衣裳。

    粉黛和沉魚越看越覺得那湖心鍛兩眼,不由得別過眼去,三人誰也不理誰。

    這次入宮的宮門叫祥瑞門,據說是從前皇帝選秀時秀女走的。天武帝近十年沒有選秀,很多人都以爲這扇宮門再也不會開放了,卻沒想到,今日迎京中官員女眷入宮,卻是被下了令全部都人祥瑞門入宮。

    門口依然有嬤嬤在驗看請貼,同時也爲進宮的人進行着記錄。

    鳳家的馬車停在旁時,好多人的目光往這邊看來。

    粉黛心氣兒高,又沒參加過這樣的宴會,一時按捺不住,第一個就衝下車去。

    可人們多半不認得鳳家的這位四小姐,看了她一眼,只覺穿得也不是什麼名貴布料,便沒當回事,甚至有人把她當成了丫鬟,到是說了句:“到底是正一品大員的鳳家,一個丫鬟都穿得這麼氣派。”

    粉黛耳尖,一下就把這話聽了進去,氣得狠狠一瞪:“你說誰是丫鬟?”

    那女孩嚇了一跳,不過也很快便明白是自己誤會了,趕緊抱歉地俯了俯身,算是賠罪。

    粉黛沒再理她,一個人站在原地欣賞起宮門來。

    這是她頭一次進宮,所有的一切於她來說都是新鮮大氣的,甚至那些站在門外的嬤嬤和宮女都給了她強烈的新鮮感。

    只是那些排隊等着進宮的小姐卻讓她有些不爽,只見人們一個比一個穿得光鮮亮麗,幾乎所有的名貴衣料和貴重首飾都往身上招呼。粉黛這才意識到,昨天看着十分好的成衣,跟其她小姐夫人們穿的比起來,簡直比人家身邊的下人都還不如。特別是她身上的首飾,就更是寒酸。

    雖說韓氏這些年得了鳳瑾元的寵愛,可以前畢竟有沈氏把持着中饋,她實在是撈不到實際的好處。而鳳瑾元那人又不是會私下裏給小妾送東西的性子,韓氏這些年其實什麼也沒得着。

    粉黛不由得在心裏又將韓氏罵了一通,可還不等罵得過癮,就聽到人羣中突然發出一聲驚呼,所有人的眼睛都朝着一個地方看了過去。

    她微驚,也隨着轉了頭,卻剛好看到鳳想容彎了身從馬車上下來。那一襲湖心鍛的墜地冬裙襯着她年幼嬌小的臉蛋,簡直就像湖中的仙子,好看得讓在場所有小姐都失了顏色。

    粉黛以前沒覺得想容有多好看,她甚至都沒怎麼正眼瞧過這個三姐姐。但今日一見,卻發現自己平時實在是忽略了太多府中的人和事,連想容什麼時候出落得這麼出息,她都不知道呢。

    “聽說這衣裳是昨日淳王殿下送的。”人羣裏有人小聲議論開來。

    “淳王殿下爲什麼送衣裳給鳳家的一個庶女?”

    “誰知道呢,淳王聽說與鳳家那位二小姐走得到是近,可什麼時候又與三小姐熟絡成這般?”

    “你們不要再議論了,七殿下那樣的一個人,怎是我們私下裏議論得起的。”

    這話一出口,人們紛紛贊同,只要一想到玄天華那副好像不存在於俗世的樣子,人們就覺得,哪怕是私下妄議,對於七殿下來說都是一種褻瀆。

    於是住了口,沒人再說什麼,就連看向想容的目光都從最開始的驚歎轉變爲“這多半就是七殿下的施捨”。

    想容並不在意這個,下了車,輕步走到排末位站了下。

    這時,沉魚也從車裏下了來,到是換來了衆人“咦”的一聲疑問。

    “這是誰?”終於有人忍不住納起悶來,“鳳家還有這種膚色的小姐?”

    有人知情的人嬌笑一聲,開口道:“什麼膚色啊,那分明就是皇后娘娘賞的黑胭脂。”

    “呀!”終於有人把沉魚給認了出來,“那不是鳳家的大小姐嗎?可不是說她是位傾國傾城的美人?在京中足以排名第一位?”

    “再美的人塗成這樣,還能看出好看賴看來?”人們不悄地輕哼着,沒有一人與沉魚打招呼。

    粉黛聽着人們議論沉魚心裏就舒坦,不由得上前,站到沉魚身邊道:“大姐姐,你可是鳳家的嫡女,怎的也不與這些夫人小姐們打聲招呼?按咱們家的官階來算,她們可都照你差遠了呢。”

    沉魚掐死鳳粉黛的心都有,她難道不想去與人寒暄嗎?可你看看這些夫人小姐,一個個的見她看過來紛紛別過頭去,擺明了不想搭理,那何苦還要去討人嫌?

    她沒與粉黛計較,轉身也往排尾走了去。可才走幾步,就見先過去的相容已經跟幾位小姐熱絡地攀談起來,還有一位剛走過去的小姐看着相容大聲道:“你不是上次跟着御王妃一起來參加月夕宮宴的鳳家三小姐嗎?”

    想容衝她笑了笑,亦答:“正是,袁小姐近來可好?”

    那被稱作袁小姐的姑娘臉上笑開了一朵花,趕緊道:“我一切都好,你呢?”

    想容也點頭:“我也是。”

    幾個姑娘湊到一處有說有笑的好不熱鬧,沉魚和粉黛看在眼裏只覺刺眼,可又不得不與想容一塊兒排隊,沒辦法,只能硬着頭皮上前去。

    那些小姐們見了她倆過來,漸漸地將笑聲收了收,安靜地站好,亦不再說話。

    粉黛作死地說了句:“總算是清靜了。”惹來一衆小姐們狠瞪的目光。

    想容其實很想提醒粉黛進了宮說話做事要萬般小心,可粉黛這樣子哪裏像是能聽勸?她話到嘴邊幾次又咽了回去,最終還是選擇不說。安氏說的對,人各有造化,誰也管不了誰。

    人們一個一個的進宮,想容一直沒有看到玄天歌她們,問了旁的小姐們才知道,舞陽郡主本來就是皇家的人,根本就不需要在外頭排隊。而另外幾位小姐,也被舞陽郡主早早的就帶進去了。

    終於她們也驗過名貼進了宮去,想容卻發現,這次的宮宴好像跟上次不在一個地方。雖然是不同的宮門,但去的也絕對不是琉璃園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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