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頻頻轉過頭來求助似的望向了他的父親瓊恩。
而瓊恩此刻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對於伊戈的求助也沒有迴應,這讓這個男孩的神情更加的緊張了。
不過當韋賽里斯拉起了他的手詢問他一些家常時,男孩內心的緊張便消散了不少,甚至升起了一股溫暖。
這是我的叔叔...
我在世間爲數不多的親人。
他甚至想要抱一抱韋賽里斯,但又不敢主動要求。
而這一次的邀請是瓊恩克林頓自己提出來的,不是韋賽里斯想要來到他的家中做客。
所以灰紅色頭髮的男人內心做着激烈的天人交戰,然後終於鼓足了勇氣開口道。
“陛下。”
然而瓊恩剛一開口便馬上單膝跪倒在了地上。
“有件事情要請您恕罪。”
瓊恩突然單膝跪倒在地,而被韋賽里斯拉着的伊戈還有另一邊的女僕都顯得毫不意外,只是有些緊張,因爲他們已經提前知道瓊恩要說些什麼了。
而韋賽里斯看到瓊恩突然跪倒在地還說着這樣的話,眉梢微挑了一下。
“瓊恩,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少年國王仍然故作並不知情一臉驚訝的望着對方,隨後伸手把瓊恩從地面上拉了起來。
“我要寬恕你什麼罪責?”
“國王來到你家做客,你卻沒有提前準備好酒菜麼?”
韋賽里斯開了一個玩笑,在場的氣氛頓時變得放鬆了許多。
而瓊恩克林頓也被韋賽里斯從地面上拉了起來,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苦笑。
“好酒好菜自然早就爲陛下準備好了。”
“但我希望陛下寬恕我的是欺騙國王的罪過。”
聽到了瓊恩這麼說,韋賽里斯臉上的笑容頓時微微收斂了許多。
“哦?”
“爲什麼這麼說?”
韋賽里斯臉上的表情變化還有話語頓時讓被他拉着手的小伊戈,還有旁邊的那位女僕心臟再一次提了起來。
藍色頭髮的男孩手心中都滲出了汗水,不斷的左右轉頭望着他義父和叔叔臉上的表情,呼吸也有些沉重。
而瓊恩面對韋賽里斯嚴肅的目光不知道爲何內心有一些忐忑,或許是因爲做了虧心事。
隨後瓊恩咬了咬牙再一次開口道。
“陛下曾經問我還有沒有家人,而那個時候我回答陛下的是我還有一個兒子,也就是伊戈。”
“但伊戈實際上並不是我的兒子。”
在場只有一個女人一個孩子,瓊恩沒有其他人可以依靠,只能鼓足了勇氣直截了當的開口道。
他的話音落下全場的目光頓時都集中在了被韋賽里斯拉着手的男孩身上。
“哦?”
韋賽里斯也低頭看了他一眼,而伊戈緊緊攥着他的手同樣仰頭望着他。
開始的時候男孩的內心滿是緊張。
內心不斷地回憶着他的老師哈爾頓給他的教導,讓伊戈向他實力強大的叔叔學習。
他的叔叔韋賽里斯年僅八歲的時候就做出過許多驚天動地的大事。
而眼下他比叔叔當年還要大一歲,竟然會在對方的目光下瑟瑟發抖,這激起了男孩內心的要強。
然而這些動作卻只是讓他不由得啞然失笑。
韋賽里斯微微揉了揉男孩的頭髮,隨後揚起頭來望着瓊恩開口問道。
“瓊恩。”
“伊戈不是你的兒子,那他的父親是誰?”
而瓊恩的臉色依然是那般苦大仇深,面對韋賽里斯的這個看似普普通通的問題卻沉默了半晌。
屋子內的氣氛驟然變得緊繃了起來,這一次全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瓊恩的臉上。
隨後這名灰紅色頭髮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開口道。
“接下來我要說的話或許您會有些不可置信,但我保證都是真的。”
“伊戈的親生父親正是您的兄長,雷加坦格利安王子。”
“而他的母親則是多恩的伊蓮娜馬泰爾公主。”
“他的名字也並不叫做伊戈,而是伊耿坦格利安。”
瓊恩沒有喘氣一口氣說出來了一大堆驚天大祕密,然後便看到了韋賽里斯臉上依然很淡定,僅僅只是略微露出來了一點驚訝的表情。
灰紅色頭髮的男人頓時內心有一些撓頭,韋賽里斯爲什麼沒有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陛下,您看起來毫不驚訝。”
“難道您已經提前知道了?”
隨後看着淡定的韋賽里斯,瓊恩忍不住開口問道。
而聽到了瓊恩開口,韋賽里斯這才微微回過神來。
他剛剛在想着瓊恩爲什麼之前選擇隱瞞這個祕密,而現在又突然主動告訴了他。
這其中產生變化的因素到底是什麼,是誰在影響着瓊恩的決策,因此才略微有一點走神。
“哦,不。”
“我不知道。”
而經過瓊恩的提醒,韋賽里斯趕忙搖了搖頭。
“我就是太震驚了,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以至於...驚呆了。”
“對。”
韋賽里斯努力用肢體和語言證明了自己剛剛是驚呆了,而不是正在走神。
言之鑿鑿。
隨後他的目光又望向了被他拉着手的伊戈,不,現在已經該是伊耿坦格利安。
然後韋賽里斯收斂了臉上剛剛假裝驚訝的表情,重新揚起頭來開口問道。
“可是據我所知,在紅堡淪陷的時候我的侄子伊耿他已經被魔山殘忍的殺害掉了。”
不只是韋賽里斯知道,紅堡淪陷的時候弒君者用劍從背後殺死了瘋王,多恩公主被魔山姦殺,她尚在襁褓中的兒子伊耿也被殘忍的殺害。
這些是世人皆知的事情,七國上下的貴族甚至幾乎每一個君臨人都知道。
“不。”
而瓊恩並不知道韋賽里斯已經知情,仍然一本正經的解釋。
大概就是在君臨淪陷的時候被魔山殺死的嬰兒是情報大臣瓦里斯放在那的一個農民家的孩子,之後瓦里斯將伊耿藏匿起來。
在篡奪者誤以爲小伊耿已死之後,瓦里斯悄悄派人將伊耿送到了狹海對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