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蠻子！”
“操他！”
“我要殺了他！”
“我要拔下來他的舌頭！”
雖然史坦尼斯因爲個人性格原因還有‘弒親者’的名號，並不是很得人心，但依然擁有很多的擁護者，尤其是底層的士兵和軍士。
畢竟這裏是風息堡，拜拉席恩家族經營了快三百年的城堡，這裏的僕人不知道有多少都是服務了拜拉席恩家族數代人。
他們聽到了巴隆·史文的話都是勃然大怒，紛紛表示要和他的母親和屁股親密接觸。
而且巴隆·史文是邊疆地人，石盔城的史文家族算是邊疆地一支實力強大的諸侯，因此在面對史坦尼斯徵召的時候可以做到不聞不問，史坦尼斯也拿對方沒有辦法。
不過基於風暴地內和河灣地複雜的地理歧視問題，經濟最發達富裕，生活在河灣地的人瞧不起生活在邊疆地和風暴地的人，而風暴地的人則是瞧不上邊疆地的人。
哪怕他們就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
因此他們稱呼巴隆·史文爲‘蠻子’，而身材魁梧的邊疆地大漢也怒目而視，毫不膽怯。
“來啊！”
“鬆開我的雙手，我讓你來拔下來我的舌頭！”
效忠於史坦尼斯的風息堡士兵和巴隆·史文互相激情對噴，而坐在中央主座上的幾位風暴地貴族們則是再次互相對視了一眼。
“好了。”
隨後依然還是長拱堡的亞歷山大·史戴蒙伯爵，他再一次充當老好人開口打圓場，制止了下方的對噴行動，然後開口道。
“各位先不要衝動，當務之急是解決眼前的問題。”
“史坦尼斯大人死了，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而另一邊霧林城的瑪瑞·梅泰林伯爵夫人也冷笑一聲開口道。
“要知道距離風息堡百里外，還有數萬坦格利安大軍正在朝着這裏前進。”
有人唱紅臉自然就有人唱白臉，連哄帶嚇，瑪瑞·梅泰林伯爵夫人的話音落下全場瞬間便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閉上了嘴，氣氛變得有一些壓抑。
史坦尼斯是所有人的主心骨，然而他死了，但他們的敵人還正在朝着風息堡前進，這該如何是好？
“巴隆·史文爵士剛剛所說的話...我聽了。”
“有些道理。”
看到瑪瑞·梅泰林伯爵夫人的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唱紅臉的長拱堡伯爵滿意的看了一圈所有人，然後再一次站了出來開口道。
“不論如何史坦尼斯大人確實殺死了藍禮，犯下了弒親之罪。”
“而且史坦尼斯還殺死了巴隆·史文爵士的兄長，巴隆爵士來找史坦尼斯尋仇也是合情合理。”
“爲親人復仇這是公正的天父賜給我們神聖的權力。”
亞歷山大·史戴蒙手扶着桌案，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開口道。
而這一次風息堡的大廳內所有人面面相覷，沒有了任何嘈雜的聲音，同樣也沒有人出言反對。
其實歸根到底還是石盔城的史文家族實力強橫，他們的歷史悠久，勢力強大，是邊疆地威震一方的諸侯，高傲且嚴謹。
眼前這三盤菜加在一起綁起來都沒有石盔城的勢力強大，自然不敢在風息堡處死古利安·史文如今唯一的兒子。
而且史坦尼斯如今已死，拜拉席恩家族大勢已去，自然沒有必要爲了給史坦尼斯復仇而得罪了史文家族...
這些歷史傳承悠久的家族心底裏的算盤自然打的響亮，這也是他們存續這麼多年賴以生存的遊戲規則。
“不過。”
而在這時，沉默寡言的鴉巢堡莫里根伯爵開口道。
“雖然天父賜予了我們這些神聖的權力，但巴隆·史文爵士終究殺害了史坦尼斯大人。”
“他應該接受比武審判，讓諸神決定他是否能夠見到明天的太陽，亦或者...”
莫里根伯爵聳了聳肩膀，態度溢於言表。
然而下方的巴隆·史文卻深吸了一口氣，內心放下了一大半，比武？他從來都不害怕，隨後點了點頭。
“我承認我殺害了史坦尼斯。”
“我願意接受比武審判，讓諸神決定我是否應該活下去。”
風息堡的大廳內一片沉寂，三個演員和殺人兇手的表演還在繼續。
一個脾氣耿直爲兄復仇的兇手，三個不願意得罪史文家族的貴族。
而坐在三位風暴地貴族身旁洋蔥騎士戴佛斯·席渥斯則是全程沉默不言，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的臉頰嚴肅，一雙眼眸不停地掃過了所有人的臉頰。
戴佛斯雖然不擅長行軍打仗，但他曾經的老本行就是走私，他能言善辯並且最擅長讀懂人心。
風息堡大廳內如今的氣氛詭異，史坦尼斯死後所有人都變了。
不論是剛剛義憤填膺要剛了巴隆·史文的士兵，還是各自有一張臉譜的三名風暴地貴族，所有人的臉上都有某些掩飾不住的慌張。
除了克禮森學士。
戴佛斯有些不忍去看老學士臉上的表情，呆滯、無神、甚至任由這三名風暴地貴族在風息堡內，在他們的主人家裏，在史坦尼斯大人的屍體前，搬弄是非，胡攪蠻纏。
“戴佛斯爵士，你願意爲史坦尼斯大人出戰麼？”
而在這時，科斯特·莫里根伯爵突然轉過頭來望向了洋蔥騎士開口問道。
戴佛斯的呼吸頓時微微一滯，隨後轉過頭來目光死死地盯着科斯特·莫里根伯爵。
他的一雙眼眸好似能夠殺人，隨後戴佛斯終究忍住了自己想要當場拔劍的衝動，伸出來了自己的殘缺的手掌，認真的開口道。
“我很想要爲史坦尼斯大人而戰，但我知道我不善於搏鬥，不能給與犯人公正的審判。”
戴佛斯的話音落下，風息堡大廳內不知道哪個角落裏頓時響起了幾聲細微的嘲笑聲，鴉巢堡伯爵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而在這時，風息堡的上空陡然傳來了一聲巨龍嘹亮的嘶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