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權遊:睡龍之怒 >第八百零七章 處決
    而在紅堡的審判中。

    王座廳內燈火通明,一根根高聳的石柱支撐起來了大廳的穹頂,石柱下環繞着一圈熊熊燃燒的烈焰,照亮了這裏的所有人,帶來了溫暖驅散了寒意。

    無垢者士兵手持着圓盾和長矛面容冰冷的值守,而觀禮審判的帝國貴族們也全都鴉雀無聲,站立在王座廳的兩側。

    嘩啦...

    隨後沒有過去太久的時間,遠處王座廳的大門外傳來了金屬摩擦的聲音,犯下了弒君之罪的白衣騎士詹姆·蘭尼斯特被押解進來。.七

    兩名無垢者士兵跟隨在他的身後也沒有推搡,而是任由他自己穿行過了王座廳當中正面對鐵王座的步行道,然後走到了審判臺上。

    周圍觀禮這一場審判的帝國貴族們忍不住望了過去,他們當中有一部分人壓根沒有見過‘弒君者’有些好奇他的長相,這些大多都是帝國建立後誕生的新貴族。

    而如今王座廳當中同樣還有不在少數的勞勃乃至伊里斯王時期的貴族,他們有些見過詹姆,但如今看到了他的變化,忍不住微微有些感慨。

    年僅三十四歲的騎士已經不復當年英俊帥氣,金髮飄揚的模樣,變的眼眸深邃鬍子拉碴,但還是可以辨認出來他就是詹姆·蘭尼斯特。

    時間是一把殺豬刀,但更多的是感慨在外面逃往的日子並不好過,讓當初的‘蘭尼斯特雄獅’都變成了‘村頭樹下的野狗’。

    而對於‘弒君者’的審判也非常順利,畢竟他是御林鐵衛的一員曾經發下了神聖的誓言,但卻殺害了自己的國王,這是不可饒恕的罪行。

    因此當判決他死刑將會被送上絞刑架絞死的時候,詹姆的神情有一些落寞,但卻沒有辯解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嗯。”

    “這是我應該受到的懲罰。”

    而另一邊,站在人羣中的提利昂聽到了他的話頓時有一些着急了。

    “詹姆!”

    “快請求披上黑衣!”

    他忍不住小聲提醒道,提利昂所站的位置距離詹姆不遠,但詹姆卻對於提利昂的提醒充耳未聞。

    反而渾渾噩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然後繼續開口道。

    “我曾做過一個夢...”

    “夢到了我的五位誓言兄弟,奧斯威爾·河安、瓊恩·戴瑞、勒文·馬泰爾、‘白牛’與‘拂曉神劍’。”

    “而在他們之中,龍石島親王帶着戴着迷霧與悲痛的王冠,長髮飄飄的向我走了過來。”

    詹姆正在講述着自己的夢境,而王座廳內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焦急的提利昂之外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他們當然知道詹姆口中的‘龍石島親王’並不是丹妮莉絲,而是皇帝陛下的親哥哥雷加·坦格利安王子。

    “隨後殿下的身軀燒了起來,發出冰冷的光,在黑白紅色之間變幻。”

    “他對着我說...‘我曾經把妻子和兒女託付給了你,詹姆!’”

    “‘但你殺害了他們!’”

    詹姆學着雷加質問的口吻,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大殿內迴盪。

    而在場的所有人聽聞都忍不住有些毛骨悚然,甚至擡起頭來望了望頭頂的天花板,就好像真的親眼看到了雷加的鬼魂正在質問詹姆,生怕雷加此刻也在這裏看着他們。

    雷加當年在準備離開君臨率軍平叛的時候,詹姆請求隨軍出征,但卻被雷加給拒絕了。

    雷加把詹姆留在了君臨,讓他守衛國王和自己的妻子還有一雙兒女。

    而頭髮已經摻雜着些許灰白的金髮騎士提起到了夢境中的這段話,身軀甚至忍不住微微顫抖。

    他回想起來了當初在紅堡的庭院中自己和雷加作別時的情景,那時的詹姆·蘭尼斯特才十七歲,然而如今顛沛流離,年齡都已經長了一倍。

    詹姆那時也沒有想到自己和雷加的一別竟然就是永別,同樣也沒有想到後面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甚至直接摧毀了他的一生。

    “而我面對殿下還有五位誓言兄弟們的質問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我也沒有想到父親會對他們動手。”

    詹姆的神情有惶恐同樣也有迷茫,隨後被走上前來的無垢者士兵押解走向了王座廳外的刑場。

    王座廳內全場沉默,只有向外走去的詹姆身上鎖鏈發出的聲響,而提利昂終於忍不住主動站出來想要替哥哥求情,請求韋賽里斯給詹姆一個披上黑衣的機會。

    這是之前韋賽里斯答應過他的,只要詹姆在判決下來之後主動請求披上黑衣,韋賽里斯就會答應,而詹姆能否獲得披上黑衣的資格就取決於他在王座廳的公開審判中說什麼,如何說。

    但可惜的是詹姆在審判下來後並沒有主動請求披上黑衣,而提利昂站出來的請求卻遭遇到了詹姆自己的拒絕,經歷過了一番內心掙扎,詹姆如今死意已決,他只想要儘快的結束這一切。

    隨後弒君者被押送了到了刑場上,脖子上套上了繩索,而負責行刑的人還是如今作爲御前執法官的‘獵狗’桑鐸·克里岡。

    他的半邊臉頰猙獰依然還是那一副燒傷後爛作一團的模樣,擁有銳利顴骨和濃眉灰眼,他身着御前執法官的黃金盔甲,身前雙手拄着一柄用來斬首的大劍。

    桑鐸一雙眼眸目光有些複雜的看着詹姆,然後在手心啐了一口,搓了搓粗糙的手掌,握緊了手中的劍柄。

    “我從十二歲時開始殺人,至今死在我手中的人已經數不勝數,不論歷史悠久的世家豪門,一身天鵝絨的肥佬富翁,趾高氣昂的貴族騎士。”

    “你的父親...泰溫大人,死在了我的手中,沒想到你也會死在我的手中,你們父子都死在我這裏。”

    “這可能也是一種狗屎宿命吧。”

    桑鐸的聲音有些粗鄙,但還是能夠聽出來一些可惜,詹姆是一個偉大的戰士這一點桑鐸還是認可的。

    “快動手吧。”

    “好狗。”

    然而詹姆似乎並沒有什麼和桑鐸聊天敘舊的心情,他只是看了對方一眼,感受着套在自己脖頸上的繩索。

    這樣小東西接下來便會成爲陌客,索走自己的性命,他之前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死在絞刑架上。

    而桑鐸聽聞到了詹姆的話也沒有猶豫,拔出劍來高高舉起,然後狠狠的劈了下來斬斷了絞刑架上的繩索。

    咚——

    詹姆的身體被快速的拉起,脖子上的繩索瞬間緊緊的勒住,他的臉色也變得漲紅,然後是恐怖的青紫。

    “嗬嗬嗬...”

    雖然他不想要失態,想要死的有尊嚴,但求生的本能還是讓他忍不住張開了嘴發出了嘶啞的聲響,想要呼吸進肺裏新鮮的空氣。

    而在燈火通明的王座廳中,一道旁人眼中看不到的黑霧似乎受到了吸引,從外面飛入到了韋賽里斯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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