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5年了,她想起那噩夢一般的一天,依舊無法面對。
要說她恨紀寒霄嗎?
答案是不。
因爲這五年,再大的恨意也消了,紀寒霄是爲了救她,當時傷自己也是情勢所逼。
但是你說怨紀寒霄嗎?
怨的。
因爲,倘若知會發生這般的事情,葉千星寧可死在那爆炸裏,也不允許自己這般狼狽,被人欺負,被人侮辱。
更何況她和紀寒霄之間,還不單如此。
而紀寒霄從開始接近自己,就是有目的的,是騙子,隱藏了身份。
兩個人相處良久,她雖還來不及迴應紀寒霄的感情,但也是將紀寒霄看成了可以以命相托的戰友。
可這戰友,從頭到尾都是個騙子。
兩個人相處良久,也分明有許許多多的時間可以跟自己解釋,說明真相,但是紀寒霄沒有。
葉千星想起跟紀寒霄狼狽爲奸的啾啾。
嘴角嘲諷。
紀寒霄將她玩弄於鼓掌之間,將她的自尊自傲踩在腳下,甚至最後毀了他的清白,佔了她的身子,折了她的雙翼。
這次的經歷,讓葉千星明白,只怕是以後,她都不會再愛上一個人了。
兩個人之間,隔了這麼多,又怎麼可能再走在一起呢?
哪怕是葉千星不恨了,也不能。
“什麼都不需要,我自己會搞定的,你離我遠一些就好了。”
葉千星眼神雖然空洞,但是渾身都散發着疏離。
就差直接在腦門寫上,狗和紀寒霄勿近幾個字了。
紀寒霄心裏有些難受,但是卻又無措的不敢上前。
只就將滿腔的怒火發在了腳下的劍上。
使勁踩了好幾腳。
劍:……
這是特碼的人乾的事?
這倆蠢貨自己鬧彆扭就算了,爲什麼每次受傷的都是它?
它不好用嗎?
它不夠盡心嗎?
爲什麼要這麼對待它這麼一個勞苦功高的大功臣?
劍死了一半的躺在地上不再動彈,紀寒霄心虛的摸了一下鼻子。
這劍?剛纔還挺有靈氣的,這會咋不行了?
難道是被自己踩狠了?
不會靈智踩沒了吧?
那星星豈不是更不喜歡自己了?
紀寒霄趕緊把劍從地上拿起來,吹了一下灰塵。
“喂?”
“你還活着嗎?”悄悄摸摸的問劍。
劍:……
有些劍它還活着,可是它已經死了。
不答應。
紀寒霄:……
真死了?
葉千星不聚焦的眼珠子往上翻了一下,made,這紀寒霄好像有啥大疒(病)。
但是戰鬥的能量波停下來了之後,蟲族的母皇和異族的人臉色難看的看着紀寒霄和葉千星。
母皇直接就對着葉千星發動了攻擊。
身後的翅膀一扇,彩色的光點凝成利箭,衝着葉千星衝過來,直接就要把她紮成篩子。
紀寒霄冷哼一聲,直接展開雙翅。
叮叮叮……
葉千星完好無損。
紀寒霄的翅膀一個翻轉,空氣中猛然掀起一個漩渦,衝着母皇臉。
母皇再次發出一道光芒將紀寒霄的攻擊消滅,人卻退後一步。
人類也都反應過來,幾聯主都站在葉千星面前,將她護在身後。
而身後不少來觀戰的人類,也都站在擂臺下面,將葉千星從擂臺上扶了下來。
“別怕,我們都在。”
人類是個特別矛盾的生物,他們總是內鬥,但是一遇到敵人之後,他們又能迅速聯手,展現超強的團結力量。
“你先療傷。”
葉千星被放在人類大本營的正中間位置,讓她感覺到了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她沒說謝謝,只說:“你們小心。”
希拉娜一看人類這做派頓時惱羞成怒:“你們人類簡直是欺人太甚!”
她蟲族這邊死了十多個強者。
能來百年峯會的哪個帶的不是天才,就是強者。
現在損失了十幾個。
希拉娜的心尖都在疼。
不把葉千星這個罪魁禍首拿下,她有何臉面回族。
紀寒霄嗤笑一聲,輕蔑的態度溢於言表。
“希拉娜,你是不是腦子秀逗了?這是比賽!這是戰場!”
“戰場哪有不死人的?”
“死了,那就是技不如人,不灰溜溜的回家好好練練功也就算了,好好意思在這出頭?”
紀寒霄的嘲諷技能瞬間拉滿。
直把希拉娜氣的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
“紀寒霄!你想打架?”
紀寒霄絲毫不懼。
對外族,拳頭硬,腰桿就硬。
而且不能絲毫露怯,否則,等待你的可不是溫柔,而是撲上來將你撕碎。
“打!”
“奉陪。”
紀寒霄舔了一下脣,嗜血的目光緊盯着希拉娜。
好似再說,來呀。
誰不打,誰是孫子。
希拉娜翅膀一扇,就準備交戰,但是卻被異族聯盟給攔住了。
他們這邊的損失還好。
只死了三個。
雖然也心痛,但是異族聯盟怎麼說呢,本就是一羣人聚集起來的,死的也不是盟主本族的族人。
他只是象徵性的站出來說話。
“紀聯主,這次確實是你人類的不對了。”
“擂臺上死人我們都不追究。”
“畢竟是參賽者,可是我們這次死的,可是旁觀者,他們都不曾參賽。”
“現在卻被你人類的選手殺了。”
“不該給我們一個公道說法嗎?”
“還是說就連百年峯會也可以隨便動手,殺其他族人,倘若如此的話,那我們是不是要另起規則?”
最起碼錶面上,盟主要爲族人討回公道。
紀寒霄微微頷首:“人我們是肯定不會交的,你們死了這條心。”
葉千星年紀輕輕就已經展現出了這非凡的天賦,讓她們把這麼一員大將折損在這裏,聯邦決不允許。
“另外,本座想起來,這擂臺的防護罩,今年是歸盟主這邊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