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棠狐疑的看着楚嬤嬤,帶着溫度的玉佩,讓她微微一愣,腦仁毫無預兆的疼了起來。
“這是信物,是我祖傳的。”一個男人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陸錦棠抱着腦袋蹲了下來。
但那讓她腦仁發疼的聲音,卻止不住的灌進她的耳朵。
“你會帶我離開麼?”
“當然了!一定會的!”
“我們何不現在就離開?”
男人把一隻溫熱的玉佩塞進她的手心裏,他的體溫灼燙了她的手。
陸錦棠迫不及待的想要擡頭看看男人的臉,看看那個人究竟是誰?
可她就是看不清。
陸錦棠咬緊了牙,猛然擡頭對上楚嬤嬤擔憂的眼神。
“楚嬤嬤知道這玉佩是誰給我的?”
楚嬤嬤卻搖了搖頭。
“那嬤嬤是擔心,給我這藥方的人,居心叵測,這藥方不能治您的啞病?”
這次楚嬤嬤重重點頭。
“嬤嬤安心,這藥方不會有問題的。”
楚嬤嬤卻一副不信任的目光看着她。
陸錦棠無奈,她總不能眼下就告訴楚嬤嬤,她會醫術吧?
思來想去,她撕了藥方,打算着回頭讓芭蕉買了藥,不動聲色的加在飯食裏,做成藥膳給楚嬤嬤喫。
不過那樣一來,醫治的速度又會慢上許多。
雖然她很想盡快治好楚嬤嬤的病,但楚嬤嬤的顧慮是對的,現在她的病急不得!
調整了心態,她讓芭蕉分幾次,悄悄買了藥材回來,然後親自到小廚房裏下廚,爲自己和楚嬤嬤做藥膳。
小葵總是想方設法的往她身邊湊。
可是芭蕉比她看得還緊,“喲,小葵,你扒在小姐的窗外幹嘛呢?窺視小姐呀?”
“不是,婢子不敢。”小葵低頭說道。
“小姐說了,讓你在屋子外頭伺候,你再偷偷往裏看,就別怪我罰起人來不留情面!”芭蕉講的有些重。
陸錦棠打算先晾着小葵,等她沉不住氣的時候,大概就能知道,她背後的人究竟是誰了。
沒曾想,有人比小葵更早的沉不住氣。
是夜,陸錦棠睡的很沉。
這幾日她太累了,急着鍛鍊身體,又要盯院子裏的人,還要調理她和楚嬤嬤的身體狀況,身體和精神都實在太累了。
以至於睡着後,屋裏進了人,她都不知曉。
那人掀開牀帳,彎身在牀邊,藉着月光打量她熟睡的容顏。
忍不住低頭,在她脣上落下一吻。
“唔……”
陸錦棠迷迷糊糊輕哼了聲,身子一僵,她猛然驚醒過來。
睜開眼睛的同時,她擡腳向身上的人踢去。
“怎的還如此兇悍?”
男人旋身而起,笑意盈盈的立在牀邊。
“襄王爺?”
陸錦棠用裏衣的袖角狠狠擦拭嘴脣,口水沒了,但脣上龍涎香的味道,卻擦不去,讓她有些惱。
“大半夜,王爺不睡覺,卻爲了跑到我這裏輕薄我?”
“是,也不是。”
秦雲璋脣角勾着抹笑,從懷中拿出一隻精巧漂亮的錦盒,扔了過去,“本來是來給你送針的,但看到你,一時……情難自禁。”
“王爺的情難自禁的成本,真夠低的!”
陸錦棠接過錦盒,臉色仍冷冷的,“針我拿到了,你可以走了。”
“本王說過要求親,是你不讓本王下聘!”秦雲璋也有些不悅。
“所以王爺以後別自作多情了,我根本沒打算嫁人!”
“因爲岐王世子?他把你傷成這樣了?”秦雲璋疑惑地看着她。
“誰說我是因爲他?我有我阿孃留下來的嫁妝,又有醫術傍身,爲何非要找郎君嫁了,看別人臉色過活,難道找幾個白麪郎君,風流快活不好麼?”陸錦棠輕嗤。
“你敢!”秦雲璋頓時沉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