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嫡女醫策,權傾天下 >061爲了你,本王送賠禮過去
    陸錦棠嘆了口氣,她知道襄王是向着她,可這種方法,她如何能夠承受得起?

    她不過是區區五品小官家中不受寵的女兒。

    這些人哪一個不比她尊貴,若要碾死她,也就是擡擡手的事兒。

    秦雲璋的人漸漸走遠,李杜英才敢上前去攙扶受傷的李元鶴。

    “哥哥,你怎麼樣?”

    陸錦棠不知該說什麼,這情形着實尷尬。

    李元鶴搖了搖頭,忍着疼說道:“我派人送陸小姐回家。”

    “不必了,我順道送她回去。”秦致遠輕咳一聲,“這邊,上馬。”

    陸錦棠看了馬一眼,“不,不用了……”

    “害怕了?”秦致遠問道。

    “只怕是……許久都不敢再騎馬了。”陸錦棠尷尬地點頭。

    秦致遠笑了一聲,李元鶴也跟着笑起來。

    “今日實在是讓陸小姐因我而遭了罪,那毒針想來是爲了算計我……多謝陸小姐在襄王面前求情,你放心,此事我定會查清楚。”

    陸錦棠對他福了福身,秦致遠也叫人騎馬回去套了馬車來。

    但上馬車的時候,陸錦棠卻覺得背後有一道灼熱的視線,在死死的盯着她。

    她回眸去看,卻什麼都沒有發現,只見幾個女孩子正相互攙扶着爬上馬背。

    她皺了皺眉,難道是錯覺?

    登上了馬車以後,她順手掀起車簾子,一雙冰冷的眼睛和她相視而過。

    那眼眸裏深深的恨意,讓陸錦棠心下一驚。

    如果她沒記錯,那個女孩子叫郭飛燕?郭尚書家的千金?

    陸錦棠甩甩頭,放下車簾。

    ……

    回到陸家,芭蕉和寶春忙叫楚嬤嬤給她燉安神補氣的湯來。

    “小姐今日受驚不小,實在是該好好補補。”寶春嘆道。

    陸錦棠卻搖了搖頭,“受驚倒是小事,只是今日怕是把縣主和李元鶴給得罪了。”

    “要得罪也是襄王爺得罪,怎麼能怪在小姐的頭上呢?”寶春憤憤道。

    “與其恨一個不能得罪的人,不如對一個能拿捏的人逞兇,人都是欺軟怕硬的。”陸錦棠嘆道。

    寶春和芭蕉她們聽了,臉色都有些擔憂。

    “你們把湯放下吧,我會喝的。今日的事情也不必太擔心,那些個貴人也未必會惦記我這麼一個小人物。”陸錦棠安撫了丫鬟,便打發她們下去。

    扇門剛一關上,一股帶着熟悉味道的酒氣鑽進了她的鼻子。

    陸錦棠暗自疑惑,身後卻猛地一暖!

    一個堅實有力的胸膛,緊貼在她的脊背上。

    陸錦棠身子一僵,“你……放開我!”

    身後的男人卻歪頭枕在她的肩頭,深深的嗅着她脖頸間的香氣,對她的話置若罔聞。

    陸錦棠忽而伸手扳住他的肩頭,胯猛地一轉,一個過肩摔便把身後那男人給甩到了前頭來。

    但男人反應倒是極快,眼看要被摔在地上,卻硬是擰身而起,倚靠着屏風,穩住了身形。

    “王爺每次來,都要耍牛盲嗎?”陸錦棠沉聲問道。

    “對自己的女人舉止親密,怎麼能叫耍牛盲呢?”秦雲璋的神色恍惚,有些醉意。

    “誰是你的女人?!”

    “哦?不是我的女人?那是誰的?秦致遠還是李元鶴?”原本在笑的秦雲璋神色也立時冷了下來。

    “你胡說什麼!”陸錦棠有些怒了。

    “我說錯了?今日看你在馬上,那馬瘋了一樣衝入林中,你不知道我多害怕……我恨不得把害你的人碎屍萬段!你呢?你卻爲李元鶴求情!”

    秦雲璋腳步踉蹌地走向她,猛地捏住了陸錦棠的下巴。

    他手勁兒有些大,陸錦棠疼的倒抽冷氣。

    “放手!”

    “不放!”他眯眼靠近她,微微泛紅的眼睛緊緊的盯着她的眼。

    “我……”

    話未出口,他卻忽然低頭,猛地含住她的脣,強勢而霸道的深吻着她。

    她猛地咬他,他也不躲,任憑血腥味在兩人口中蔓延,他依然霸道如故。

    陸錦棠惱恨,暗暗摸出銀針,趁他不備,猛然將銀針扎入他肩頭大穴。

    秦雲璋只覺肩上酸沉,連胳膊都擡不起來,她卻趁機發力,將他一把推開了。

    他使不上力氣,腳步踉蹌,退了幾步撞在椅子上,跌坐在地,脊背恰又撞在桌角上,疼得他悶哼一聲,額上的冷汗都下來了。

    “撞一下桌角哪有那麼疼……”

    陸錦棠忽的想起在林中,他抱着自己跳下瘋馬之時,曾用自己的身軀墊在她身下。

    她眼神一虛,沒講完的話再講不出口。

    許久,她嚐到口中除了血腥味兒,還有濃郁的酒味兒。

    “你喝了多少酒?我沒有告訴過你,治療期間,忌酒忌辛辣嗎?”

    陸錦棠有些生氣,但她又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以前不遵醫囑的人多了,她也從沒像現在這樣生過氣。

    秦雲璋垂着眼眸,並不作聲。

    “你……你若再不遵醫囑,就不用找我醫治了,你的病,我不治了!”陸錦棠見他不說話,更爲生氣。

    哪知原本一聲不吭的秦雲璋,聞言甩袖便走,頭也不回。

    “你站住!”

    陸錦棠開口之後又後悔了。

    她幹嘛讓他站住,站住了說什麼呀?

    秦雲璋這會兒倒是聽話,站在月光恬淡的窗口,一動不動。

    “你……你背上的傷怎麼樣?”陸錦棠低聲問道。

    “沒事。”男人的聲音悶悶的。

    “讓我檢查一下。”陸錦棠皺眉。

    “不用。”

    “我是大夫,我說了算!”陸錦棠上前扯過他的衣袖。

    秦雲璋回頭看她,任憑她解開他的腰帶,剝去他的上衣。

    他脊背上當真傷的不輕,雖然已經上過藥了,可還有血從白色的紗布裏滲出。

    定是剛纔磕在桌角上,把傷口又給撞裂了。

    “竟然傷得這麼重……”

    她以爲最多隻是淤青而已……沒想到……這是撞在石頭的棱角上了。

    “你爲什麼要替李元鶴求情?”秦雲璋忽然陰沉沉地問。

    “什麼?”陸錦棠一愣。

    “你是不是喜歡他?覺得他溫潤有才華,又儀表堂堂……”秦雲璋暗沉沉的眼眸裏,涌動着莫名的情緒。

    “我和他不熟。”陸錦棠坦白道。

    “那爲什麼他替他說話?”秦雲璋竟像個孩子一樣,糾纏這個問題不放。

    “那不過是禮節而已,難道讓堂堂公主嫡子因爲我捱打嗎?”

    陸錦棠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對了,你打了李元鶴,公主和李駙馬不會記恨你麼?會不會報復?”

    “反正我也沒幾天好活了,還怕他們?”秦雲璋語氣不屑。

    “倘若你就是這麼想的,那我想醫治也不必繼續了,不過是浪費你我彼此的時間罷了!沒有求生意志的病人,我不治了!”聽他這麼自暴自棄,陸錦棠又怒了。

    秦雲璋看她生氣的樣子,忽而笑了起來,伸手把她攬進懷裏,抱的緊緊的,下巴摩挲着她的頭頂。

    “你在擔心我,是不是?”

    陸錦棠心頭一跳,是擔心他麼?

    也許,是吧……

    “你是在意我的,對不對?”秦雲璋輕笑,“行,聽你的,我送賠禮過去。”

    他沒穿上衣,懷裏特別溫暖,皮膚上的熱度透過她的衣衫,熨燙了她的心。

    他身上特屬於男人的味道,讓她心跳的異常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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