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嫡女醫策,權傾天下 >195內宮娘娘試過了,不行
    他把陸錦棠緊緊抱在懷裏,貪婪的嗅着她身上甘香的味道,“以後不許再提什麼‘你的妾室’,你那語氣讓我以爲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嚇得我心驚肉跳。”

    陸錦棠忍不住輕笑,“你也會心驚肉跳?”

    “唔,千軍萬馬在我面前也不怕,但你若板着臉,我立時就怕了。”他把她攬在懷裏,窩在她肩頭,溫聲說道。

    這哪裏像是那個橫行京都,脾氣暴戾,人人不敢招惹的襄王爺?

    這簡直是一直溫順的大貓。

    獨屬於陸錦棠的大貓。

    陸錦棠被他呵氣在脖子上,癢的笑個不停。

    “你嚇唬我,我要懲罰你……”秦雲璋故意往她耳後脖頸上呵氣。

    她笑倒在他懷裏。

    ……

    陸錦棠把趙良娣送走以後,就丟開這件事情沒再關注。

    她只是叫人送信回陸家,提醒薛姨娘和小山,防備着秋姨娘。但想來這一番警告之後,秋姨娘也不敢怎麼樣了。

    京都倒是有另一件事,她一直叫人盯着。

    “王妃,有人揭榜了!”寶春從外頭進來。

    陸錦棠正在裏間軟榻邊給木蘭行鍼。

    木蘭體內的毒,已經一點點在肅清了。

    如今木蘭越發覺的身子輕快,動作敏捷,似乎以往被毒性壓制的功力正在復甦。

    陸錦棠沒作聲,寶春就在屏風外立着,臉上的表情略有些急。

    陸錦棠倒是沉得住氣,一直到行完針,取了最後一根針,才舒了口氣,“你說的是,爲太子求醫那皇榜?”

    寶春連忙應聲,“就是那張皇榜,今日一大早,被人揭走了。”

    木蘭忙穿衣起身,目光有些擔憂的看着陸錦棠,“王妃,那金蠶……”

    “是誰接走皇榜的?”陸錦棠問道。

    “揭走皇榜的似乎是個下人,他家主子當時不在場,是以回報的人也不知道。”寶春說道。

    木蘭穿好衣服,立時說道,“婢子去打聽。”

    寶春看她一眼,微微一愣,“木蘭,你的氣色,似乎又好了許多。”

    木蘭擡手抹了抹臉,回身朝陸錦棠拱手。

    她什麼都沒說,但感激之情,已經溢滿眼眶。她離開的速度更是匆匆,倒是比陸錦棠還擔心着急。

    陸錦棠琢磨着,這揭榜的人,能不能看出害的太子生病的緣故,是那隻金蠶?又能不能把金蠶引出來呢?

    木蘭說,金蠶自己認得回家的路,那她的金蠶還能回來麼?畢竟是養了那麼好些日子的萌寵啊……

    “王妃!”

    陸錦棠正琢磨着,木蘭已經從外頭回來了。

    她臉上焦急之色非但未減,反而濃重了許多。

    “打聽到了?”寶春急問。

    若是平日裏,木蘭定會揶揄寶春幾句,可今日她只是重重點頭,“是。”

    “是誰你倒是快說呀!”寶春催問,真是急死人了!

    “是……”木蘭鬱郁沉沉的看了陸錦棠一眼,“沈世勳。”

    陸錦棠心頭一驚,“沈世勳……”

    是她沈家舅舅啊!那金蠶就是沈世勳藉着小山的手給她的呀!

    旁人她尚且不能肯定,能不能看出金蠶來。

    但若是沈世勳的話,他必然能看出來了。

    “難道……這一切,都是他的計劃?他把金蠶送給我,金蠶入了太子的身體,他再揭了皇榜去救太子……”陸錦棠喃喃自語道,“若是能把這一切都計劃在內,寸步不錯,那沈世勳未免也太可怕了。”

    “這也是婢子擔心的原因……”木蘭沉聲說道。

    她話音未落,外頭就來了個外院的小廝。

    “稟王妃知道,宮裏來了人,說聖上召王妃入宮,請王妃速速前往。”

    屋裏的主僕三人,霎時愣住,大眼瞪小眼。

    皇命來的這樣快!

    而且這次沒有借太后娘娘的由頭!

    陸錦棠皺了皺眉。

    “會不會是沈公子……他,他出賣了王妃?”寶春急道。

    情形焦灼,事情緊急。

    陸錦棠反而更快的冷靜下來了,“不會,而且也不用怕他。”

    寶春一愣,“啊?”

    “他是沈家人,是我外祖家人,如果我出了事,他也脫不掉干係。更何況,那金蠶可是他給我的呢!”陸錦棠勾了勾嘴角,“與其我們在這裏擔心,不如安之若素的去宮裏看看,他想使什麼招,我們接着就是了。”

    寶春聽的一愣一愣的,連衣服都忘了給陸錦棠找。

    還是陸錦棠自己挑出了一套入宮不會失禮的衣服,她與木蘭纔回過神,上前更衣。

    去宮裏的馬車上,寶春碰了碰木蘭,“你知道麼,呆在王妃身邊,我總是有種感覺。”

    木蘭看她一眼。

    “就是天塌下來,王妃都能頂住的感覺。呆在這樣的主子身邊,你說我們怎麼可能不忠心呢?恨不得把心都掏給她,讓她幫忙給放着……”

    木蘭沒說話,深深看了眼陸錦棠。

    她闔目假寐,白淨的小臉兒上一片寧靜。

    陸錦棠入宮之後,果然又被接去了東宮,早已做好了心裏準備。

    所以在東宮看見沈世勳時,她非但不意外,還笑着與他打招呼,“沈……舅舅。”

    原想說沈公子的,舌頭拐了個彎兒,她喊了聲舅舅。

    沈世勳微微一愣,臉上的笑容不由更大,“外甥女乖。”

    這人真是……

    “沈公子說,太子體內,有邪蟲作怪,須得有一個德才兼備,有仁心德行的女子,親手烘以香米,以香味誘出那邪蟲來。”聖上眯眼看着陸錦棠,緩緩說道,“沈公子說了幾個女子,朕以爲,也唯有襄王妃能符合這些要求了。”

    沈世勳笑着,偷偷朝她擠了擠眼睛。

    陸錦棠頷首,謙虛道,“臣妾惶恐,如何配得這般讚譽?”

    “聖上已經叫內宮別的娘娘試過了,不行的,想來襄王妃定然可以。”沈世勳似乎不那麼怕當今聖上。

    說沈家在南境隻手遮天,也許不是虛妄之言。

    他竟然敢說內宮娘娘試過了,不行。

    聖上的臉色,還真是好看。

    “莫要耽誤時間,快叫襄王妃試試吧!太子備受折磨,朕……”聖上扶額,這些時日以來,他當真是憔悴了許多。

    宮人備好了黃銅小爐,上頭架着鐵鍋,鐵鍋裏放了半乾的小米鍋巴。

    沈世勳對陸錦棠擡了擡下巴,“烤鍋巴,外甥女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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