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嫡女醫策,權傾天下 >313太有主見……這樣不好!
    陸錦棠微微一愣,“這該叫我知道呀……”

    “他竟敗壞王妃名聲,還指望着王妃去給他看病嗎?以爲如今他還有翻盤的機會?真是異想天開!”木蘭憤憤說道。

    陸錦棠緩緩搖了搖頭,“也不算異想天開吧,他畢竟是太子,他真以自己病了爲由,佔着東宮不離開。襄王還真不好對他下手,若是手腕強硬,難免壞了自己的名聲。”

    大戰之時,名聲倒還在其次。如今已經戰事告歇,眼看大局將定,正是評判一個人,特別是一個將要做君王的人,他的品性德行的時候。

    倘若這時候,傳出他對自己的親侄兒,堂堂的太子殿下,血腥手段,不顧念血緣親情……無疑是他人生的一大敗筆。

    即便不影響他坐上皇位,也爲以後埋下了隱患。

    “爲了太子那種人,惹得自己一身腥,不值當的。”陸錦棠搖了搖頭,“王爺在靈堂麼?請他過來吧。”

    陸錦棠理了理自己的衣襬,筆直的站在偏殿裏等他。

    秦雲璋快步而來,“錦棠你尋我?何事?哪裏不舒服了麼?這裏薰了很濃的香,你若不舒服,且先回王府……”

    “我是大夫,你忘了?”陸錦棠笑了笑,“我若是嗅不慣濃香,多得是辦法讓自己舒服。”

    “嗯。”秦雲璋點了點頭,眼神卻有些躲閃。

    她是大夫,這爲她贏得了極好極高的名聲,可是也因爲她是大夫,就讓太子抓着這一點,使勁兒的下功夫……

    “聽說太子殿下病了……”

    “不許去!”

    秦雲璋不等她問完,就揚聲喝斷。

    陸錦棠微微一愣。

    秦雲璋的臉色有些黑沉,“他哪裏是病了,分明是裝的,你去了絕對治不好他,憑白被他壞了名聲!”

    陸錦棠訝然失笑,“我怕他壞了你的名聲,你卻怕他壞我的名聲?你說,我們兩個是不是很有意思?”

    秦雲璋看着她輕鬆坦然的笑臉,不由心頭髮軟。他伸手把她緊緊的抱進懷裏,抱得牢牢的,似乎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胸膛裏一般。

    陸錦棠窩在他懷裏笑,“我說我能治好太子,你信不信?”

    “他沒病,就是裝病!他硬說自己治不好,你何必趟這個渾水?”秦雲璋疼惜嘆氣。

    陸錦棠卻是信心滿滿,“不管他是真病,還是裝病,我都能治好他,真的!”

    秦雲璋搖頭,默然不語。

    陸錦棠仰頭看着他,眼神溫柔卻又固執。

    秦雲璋被她盯着渾身不自在,卻又捨不得推開她,“你固執起來真是……讓人沒辦法。”

    “那是你寵我啊,若不是仗着你疼我愛我,我也不敢在你面前這樣。”陸錦棠笑嘻嘻的說道,他這人喫軟不喫硬。

    她這麼以撒嬌,他立時只能繳械投降。

    “讓廉清帶兵,護送你過去吧,你要明白,你若是落進太子手中,我便是天下不要,也要救你。”他看着她的眼睛,每一個字都說的極其認真用力。

    陸錦棠重重點頭,“我明白。”

    可到了東宮外頭,廉清被東宮守衛攔下的時候,陸錦棠卻還是對廉清說,“你帶人守在外頭,不必隨我進去。”

    廉清立時皺眉,“可是王爺有交代……”

    “王爺是擔心我會爲太子所害,受太子脅迫。”陸錦棠笑了笑,“可我不會,太子他殺不了我,也決計捨不得殺我。”

    廉清臉色沉鬱,王妃哪裏都好,唯獨太有主見……這樣不好!

    “我叫請的史官,請來了嗎?”陸錦棠問道。

    木蘭領着兩位史官上前。

    陸錦棠微微福身。

    兩位史官也恭敬還了禮,並沒有諂媚之色。

    “太子殿下病居東宮,甚至不去聖上靈前,又說乃是因我而病,我欲爲太子看診,又恐旁人誤解胡說。聽聞史官乃是我大夜朝最爲剛直不阿,最是公正嚴明之人,遂請兩位與我同去看診,也便爲我作證。”陸錦棠不苟言笑的說道。

    史官最喜歡人稱讚他剛直公正了,這樣他留下的記載,也就更有說服力。

    “王妃過譽了!”兩位史官拱手,臉上卻是帶着自豪笑意。

    陸錦棠叫廉清帶兵守在東宮外頭,她只帶了兩個丫鬟,兩位史官,入了東宮。

    太子躺臥在殿中榻上。

    木蘭一進門,立時就渾身緊繃。

    自幼習武之人,六覺敏銳,她立時就察覺了這殿中不一般的氣氛。

    她伏在陸錦棠耳邊說道,“王妃,太子果然居心叵測,殿中埋伏有刀斧手!”

    陸錦棠四下看去,果然見房梁屋脊上,恍惚有反射的刀光劍影。

    她微微點頭,卻不見慌亂。

    “殿下安好。”

    “不好。”太子沒起身,仍舊躺着,懶懶說道,“孤病了,病的起不了身。父皇駕崩……孤心裏如撕裂一般痛啊……卻不能前去守靈……襄王妃,你好狠的心,你怎可這樣攔着孤盡人子之效?”

    “太子何出此言?我纔剛剛回到京都,甚至剛剛入宮,如何能使太子殿下生病?”陸錦棠看了眼史官。

    兩位史官,都拿了紙筆。

    這邊兩人說話,那邊兩位史官就奮筆疾書的記錄。

    “你放了邪蟲在我身體裏,害孤病倒!害孤被你控制!”

    “太子莫不是病糊塗了?兩位大人可曾聽聞世上有此等邪蟲?”陸錦棠一臉無辜。

    兩位史官立即搖頭,奮筆記錄下。

    太子這才狐疑的看向兩位史官,“你們是什麼人?在做什麼呢?咦,這不是史官……”

    殿中沉默片刻,只聽兩人筆尖時不時蘸墨之聲。

    “陸錦棠,你又玩兒什麼花樣?”

    “太子說自己病的起不了身,可我聽太子說話中氣十足,臉龐紅潤有光……”

    “咳咳咳……”

    太子立即掩口咳嗽,欲蓋彌彰。

    陸錦棠笑了笑,“行醫講究望聞問切,太子是哪裏不舒坦?可否叫臣妾請個脈?”

    太子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揉頭,“我哪裏不舒服,你最清楚!那邪蟲就是你放入我體內的!當初你說,你離京就把它取走,你何曾取走了?”

    史官驚異瞪眼。

    陸錦棠也跟着瞪眼,“太子殿下莫不是病的癔症了?這說的是哪裏話?”

    “在天壇的時候……”太子氣急,險些說錯話,他驟然抿住嘴,“你真能裝相。”

    陸錦棠上前,搭了帕子在太子手腕上,這才落指號脈。

    “唔,太子可是腹中絞痛,宛如腸子都打了結?”

    “正是!”太子厲聲說,“孤早說了,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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