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璋也知道這個道理,只不過他和陸錦棠並沒有那麼多時間等着陽光出來,他們必須趕緊找到盤古棋盤,哪怕是挨家挨戶的打聽,或是一點一點的搜尋。
他和陸錦棠有着靈力護體,受着瘴氣的影響較少,只要不是毒氣,基本對他們倆不會造成任何傷害。
只不過沒有這村民帶路,屬實有點麻煩。
“好,那就多謝小哥提醒了。”
秦雲璋假裝要和陸錦棠去往客棧休息,實際上是讓人收拾東西,要進到山裏尋找盤古棋盤。
他撒這個謊,也只是爲了騙過眼前這個淳樸憨厚的漢子,若是讓他知道他們兩個像這樣直接進到山裏去,肯定會多加阻攔。
二人離開後,將一麻袋的東西直接放在了一旁村口的拐口處。反正也不是真心誠意過來做買賣的,這東西是願意要便拿去得了。
於是二人朝着清寒澗的深處走去。
漢子看着二人離去的背影,緩緩轉過身,也回到屋裏去了。
你是誰?
我是寶山!
你從哪裏來?
我世世代代生活在清寒澗,靠着撐船打獵度日。
是假的!
他感覺自己腦子暈沉沉的,竟然不小心睡了過去。
睡夢中他發現自己身前站着一個人,這人身着白袍,面色蒼白,雖然面容俊朗,卻透露着一股死氣。
在夢中這白衣書生好像在與自己爭論着什麼。
寶山也不知道自己這是中的什麼邪,這人不停的問起自己的身份。
可是自己就是從小父母雙亡,被村民百家飯喂大的,這院子也是祖傳的,平時做做力氣活能夠養家餬口。
可是這個人一直在告訴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寶山纔不信這些,他這些年喫過的苦,見過的人怎麼可能有解嗎?明明這個人才不知道是什麼來頭,莫非是這森林中的野怪或是遊蕩的野鬼?
“我不管你是誰,你是妖怪也好,是鬼魂也好,這樣都騙不了我,你若是不能安息,我給你燒幾炷香就是了,何必這樣折磨我!”
白衣青年嘲諷的扯開嘴角笑了笑,道:“我倒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笨的本體,不知道爲何,你要封鎖了自己的神志,在這裏當一個普通人,而卻讓我獨自在不周山,憑什麼你是聖器!我就只是你殘留的意識,憑什麼?”
這人說話怎麼前頭不搭後語的,真是個瘋子。
寶山不想再跟他多糾纏,可是自己無論如何卻從這夢境中難以甦醒。
眼看着這白衣青年離自己越來越近,寶山心裏也有些害怕心虛,於是他向後慢慢退了兩步,把拳頭攥在背後,死死地摳着自己的掌心,希望這些疼痛能讓自己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