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姐姐現在心情很好,究竟要不要將隱部隊探聽到的消息告訴姐姐呢?在附近村莊中調查後,並沒有村民知道那兩個小孩子的家在何處,只是在某日一個未受傷的小孩,拖着另一個重傷的孩子來到村裏問路。
也罷,雖然那兩個小孩子來歷不明,還總是想打聽“呼吸法”的訊息,但是他們明顯就是人類,想必也不可能和“鬼”會有什麼關聯。
這種小事還是不要麻煩姐姐,由自己解決就好。蝴蝶忍沒有打擾香奈惠與傷患的交談,輕輕帶上了房門。
……
“這兩個孩子!”剛剛被姐姐柔和笑容治癒的蝴蝶忍覺得自己腦門上的血管都快氣炸,纖細白皙的手掌緊緊握成拳,將託蘭留在屋內的告別信攥的皺皺巴巴。“總是給我找多餘的事,居然瞞過蝶屋的女孩子跑掉!”
太熊了。
當然了,此時蝴蝶忍還沒有意識到,她這時的表現就像一個被熊孩子所迫害的長輩。
帶傷爬樹爬屋頂、跳水塘裏把觀賞金魚烤了、有事沒事纏着病患展示‘呼吸法’、甚至連姐姐種的花都被燒成‘菜湯’……
現在還直接跑了,而且已經跑了有大半天,兩個看起來只有七八歲的小孩子能在外面生活?
蝴蝶忍強忍怒火展開了已經被自己攥的皺成一團寫着‘告別信’三個字的信封,抽出裏面的紙張。
……
這是文字?
蝴蝶忍看着託蘭留下的由圓圈、曲線、斜線組成的奇怪的‘信’,一時無語。
所以這孩子……只會寫‘告別信’這三個字?
……
兩個衣着樸素的小孩子在鄉間小路上前進着,一個一頭深灰色的頭髮,另一個在陽光下發絲帶着微微的藏藍色。
“留‘告別信’是你的習慣?”飛坦毫不客氣地將託蘭遞過來的飯糰三兩口喫下。
說着說着,託蘭的聲音越來越小,“額……你不會還記着我在流星街,留個‘告別信’然後放你鴿子的事吧?”
“沒忘哩。”飛坦接過託蘭遞的第二個飯糰。“不過你確定‘蝴蝶忍’能看懂獵人文字?”
一說到這個託蘭來了勁,得瑟起來:“哈哈哈哈哈哈,連世界都不一定是同一個,她絕對是看不懂獵人文字的,所以她肯定不知道我用獵人語寫了滿篇的香奈惠姐姐親親抱抱舉高高――舉高高――”
飛坦不忍直視的撇過頭:“幼稚至極,流星街可沒有孩子。”
“喂――三七分,我才八歲,優勢就是可愛啊,總不能用着八歲外表去泡女孩子獲取情報,當然是賣萌更容易了啊……”對於相對熟悉的人,託蘭容易不斷的與其展開交流。
……
這樣的交流不是爲了交流感情。
而是爲了從對話中獲取更多的情報,更瞭解這個人的性格,從而制定好應對與誘導這個人最佳的方法。
託蘭·尼萊法,在族地中時就是這樣通過族人或厭惡的或憐憫的表現,與無意間透露出的字句,一點點拼湊出了關於自己的情報。
……
控制談話的走向,對託蘭來說算是基礎的生存技能。
在蝶屋養傷期間,託蘭與飛坦慢慢的也能說上幾句話。
雖然大部分都是在交換關於“呼吸法”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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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日,蝴蝶香奈惠正在安撫病患時,注意到自己的妹妹蝴蝶忍悄悄推開門,隨後又悄悄關上門離開的舉動。“小忍她……這是怎麼了呢?一定是和可愛的孩子們相處的很愉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