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養了三個孩子。
其中一個背地裏還有不少馬甲,是傳說中存活千年的鬼王。爲了掩飾身份,已經不知道食用過多少人類的惡鬼。使用“擬態”化名爲八歲的“俊國”少爺,來此尋找能夠讓自己重見陽光的藥物的訊息。
僞裝出對陽光過敏的樣子。
另一個是土生土長於流星街的居民,自小就將殺戮與爭奪刻入骨子裏。對飛坦來說,爲了生存,僞裝只是必備的技能之一。
身份確實是目前需要的東西,爲了找到能夠打造適合自己武器的工匠,勉強採納了託蘭的意見。
不想浪費時間去說沒有用處的廢話,裝成不與外界交流的狀態,能空出許多的時間去練習初掌握的呼吸法。
由於某人不開口,託蘭只好擔負起了和一堆大人巴拉巴拉扯皮的任務。
作爲藥商家三子存在的託蘭悄悄將打哈欠的衝動憋了回去。
困死了。
終於閒下來時,託蘭把玩着昨夜從閣樓裏帶出來的精緻又小巧,由玻璃與金屬製造而成的注射器。
玻璃製品反射着託蘭與剛剛推開門的飛坦的影子。
看他自顧自的,在桌面上比劃着什麼,託蘭發現那是獵人文字――“昨夜有不少‘東西’,聚集在閣樓。”
託蘭眨巴眨巴眼睛,懂了三七分的想法,是因爲惡鬼的聽力異於常人,防着隔牆有耳的原因?
獵人文字確實是個好選擇,畢竟這邊世界的人都不懂。
託蘭同樣在桌面上比劃――“我不知道,不過昨夜我取藥時只在閣樓中遇到了‘俊國’一個人。就是你說過的那個紅色眼睛的危險同齡人。”
眼前少年略微皺了皺眉,繼續在桌面上書寫――“同齡人?你把那種以人爲食的玩意當成人類來看待?”
託蘭有些驚訝,書寫速度有些急促――“那些惡鬼不全都長的奇形怪狀,我看那個紅眼睛的傢伙長的挺正常啊!昨夜我和他還聊過關於一些醫學方面的理解,雖然他日光過敏,確實有些可疑,但這種病症也不是沒有……”
後面託蘭寫了什麼飛坦沒有去看,他拍開了託蘭仍舊在桌面上比劃的手,在木質桌面上留下深深的印痕,獵人文字――“自己去試。”
自己試?
打算問些什麼,卻發現三七分早就已經走了,託蘭只好思考怎麼確定。
不如診個脈,路上尋到的那些惡鬼,託蘭與三七分一直都當成免費的陪練使用,也曾因爲好奇而研究過幾只。
它們有些與人類外表差異很大,有些還保留着部分人的形態,但依然醜得不忍直視。
它們的脈搏與人類是不同的,也許可以用這一點來確認有些危險的‘俊國’到底是人是鬼。
……
託蘭無法具體確認鬼舞辻無慘的種族,打算用些方法試探,飛坦的判斷也只是憑直覺與經驗。
至於鬼舞辻無慘這邊卻沒有這麼多想法,他心中認定了託蘭和飛坦都是普通的人類,藥商收養的遭逢大難的親戚孩子。
昨夜放過託蘭的原因很簡單,因爲他需要醫藥方面有天賦的人,爲他所用。
作爲鬼王,製造出鬼是很輕易的事,不過他並沒有將託蘭變成鬼的打算。
兩百年前,無慘曾將一個在醫藥方面有天賦的女性變成了鬼。
她名爲珠世。
想到這裏,無慘有些怒意,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因爲變鬼之後手刃家人就背叛了自己,還要找自己復仇?
甚至用藥物脫離了自己的操縱!
無慘可不想親手製造出第二個像“珠世”一樣的傢伙來給自己添堵。
僅僅只是見到自己閣樓中研究讓鬼克服陽光的手稿,就能猜出千年前醫師使用的藥物的其中一味。
無慘肯定了託蘭在醫藥方面的天賦,只要想辦法讓這孩子一心一意爲自己製造克服陽光的藥物,說不定就能夠真正成爲“完美生物”。
不老不死,不懼陽光。
門外人類的呼吸聲打斷了鬼舞辻無慘的幻想。
“‘俊國’兄長,打擾了,我們能繼續昨晚的話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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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日,珠世連打了三個噴嚏。
鬼也會打噴嚏嗎?
還是說這預示着什麼……
(什麼都沒預示,只是屑老闆罵你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