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託蘭的表現完全相反,飛坦冷靜地開口:“嘁,託蘭·尼萊法,我的事可用不着你來決定。”
兩人中間,擺放着一口盛滿了辣椒的鍋。
嗆人的辛辣味從鍋內不斷涌入鼻腔,託蘭咳得眼眶裏盈滿了淚水。
“飛坦!這一鍋喫下去絕對是要命的呀,我感覺胃腸穿孔已經在向我招手……”託蘭說話的聲音都在打着卷兒。
“而且辣味其實就是一種痛覺,這鍋玩意兒喫下去我肯定得內傷啊……”
“不,不,不,說不定不止內傷,說不定直接就成了一具屍體!咳咳……”託蘭看着同伴又將一把辣子撒進鍋裏,表情都有些崩壞。“過量的辣椒刺激胃會讓胃部嚴重受損的,導致死亡也不是不可能。”
“看來你做法醫做的挺開心,連自己的死法都考慮過。”
飛坦用筷子夾了一塊已經紅的看不出本來是什麼的菜嚐了嚐。
沉默了。
……
託蘭也嚐了一筷子。
比想象中還要上頭的味道。
“咳咳咳,飛坦……你往鍋裏面……還放芥末油了?”深吸一口氣,感覺那辣味直衝腦門。“放了……多少?”
“一瓶。”飛坦明顯也已經有點上頭。
“現在……怎麼辦?”託蘭艱難地看着這鍋散發嗆人氣息的‘生化武器’,嚥了咽口水。“不能浪費……要不先喝點牛奶,再努努力吧?”
上火是什麼感覺,兩人深刻的體驗了一次。
託蘭第二天捂着肚子,扶着牆去買了菜譜大全,打算把學習做菜也提上日程。
想來應該不會比配藥更困難。
不求好喫,只求能喫。
飛坦這個廚藝,再來幾次託蘭估計自己真的得與世長辭。
流星街那麼多過期的腐敗的食物都沒讓託蘭的胃撐不住。
……
這頓飯之後,味覺失靈好些天,託蘭終於在喫糖塊的時候嚐到了一絲甜味。
決定詢問同伴是否有興趣打劫黑衣組織來慶祝味覺恢復。
其實就算沒有那頓可怕的飯,託蘭也打算在這時間打劫黑衣組織。
計劃書早早就已經做好,踩點也已經踩過了幾次。
如果沒有那盆菜,說不定託蘭和飛坦早就已經把黑衣組織洗劫幾個來回了。
理由就是――
沒理由。
總之上火了好幾天,也該做點事情下下火了。
……
黑衣·下火神器·組織內。
琴酒打了個噴嚏。
用手帕擦了一下,是因爲季節變化,所以感冒了嗎?
對於便宜兒子計劃洗劫自己老窩的唯一預感,就這樣被琴酒完美的忽略掉了。
誰能想到幾天之前還追着車跑,力氣與速度遠超平常的孩子,疑似是某個組織的實驗體的小孩。
會在與琴酒交易告別之後,扭頭繼續跟蹤車輛的行駛路線。
甚至在找到了總部位置之後,多次踩點進入黑衣組織內部,連地圖都弄了個七七八八。
這還是託蘭與飛坦爲了避免被持槍的黑衣組織成員發現而減緩了入侵速度的結果。
老窩都被小孩逛了幾次的琴酒,依然兢兢業業地工作着。
啊,當然了,是非法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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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日,
“瑪奇,今天你沒有在廚房嗎?好嗆的味道。”託蘭疑惑地看着端坐在桌邊的瑪奇,按常理來說廚房裏忙碌的都是喜歡做菜的她,雖然瑪奇的菜讓常人有些難以接受。
“現在在廚房裏做菜的同伴是誰啊?”
“是飛坦。”瑪奇託着腮,向廚房的方向看了一下。
!!!
“我現在就去幫忙打下手!”託蘭回憶起了,年幼時品嚐過的要命味道,急忙衝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