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清涼的風通過窗戶吹進病房內,初秋的味道格外濃。
秋風捲來了落葉的味道,也帶來了一個幽怨的鬼魂。
它徘徊於這一病房數天,爲自己重返人間挑選着心儀的身軀。
“還沒醒啊”
穿着便衣的刑警吳建國,嫺熟的拉開病牀旁的椅子,嘆了一口氣緩緩坐下。
“案情還是沒什麼突破,你們三個都不醒醒,讓我如何查啊”
吳建國看着病房躺着三個昏迷的女生,不斷的自言自語。
“已經8天了,你們誰能醒來告訴我車上的屍體是怎麼了”
幽怨的鬼魂陰陰的回答刑警:“我就是那車上的屍體。”
可惜刑警吳建國並沒有通靈的能力,他看不到也聽不到這位鬼魂的聲音。
這時,病房的窗外傳來了一個焦急的男聲。
“我的女朋友叫謝麗麗,讓我進去讓我進去”
吳建國馬上跑出病房,跟門外看守的警察打了聲招呼,示意那位大喊大叫的男人進來。
“你是謝麗麗的男朋友”
“是的,我叫李基燦,謝麗麗是我的女朋友,她怎麼了你們爲什麼這麼晚才通知我”
李基燦看到躺在病牀上昏迷的女友,淚流不止,整個人癱軟在病牀前。
“高速公路車禍,手機證件掉落一地,我們同僚花了好一段時間才能整理清楚,破解手機密碼,覈實身份你認識這個人嗎”
吳建國掏出了隨身文件袋的一張女人照片給李基燦看。
李基燦看了一眼照片,搖頭否認。
“請問8天前的下午2點鐘,你在哪裏”
“我在學校上課啊我女朋友都這樣了,你還一直問我別人的事你有沒有搞錯警察真的可以爲所欲爲不顧別人感受嗎”
“不關他的事,刑警先生。”幽怨的鬼魂明知無人聽到,還在繼續搭話。
“你冷靜點,我是市局刑警大隊的吳建國,就在8天前,你的女朋友車禍現場發現一具屍體,就在她所駕駛的後車廂內,我們有理由懷疑謝麗麗與謝萌萌涉嫌謀殺這名女子。”
“什麼謀殺她自己生活好好的,有什麼動機去謀殺誰等下,謝萌萌是她妹妹啊,她們姐妹一直不來往的,怎麼同時涉嫌謀殺”
幽怨的鬼魂飄到刑警面前說,“她們都不是兇手。”
吳建國指了一下中間病牀的女子,說:“這位是謝萌萌。”
李基燦走到謝萌萌的病牀前,更加悲痛的哭了起來。
“麗麗,你快點起來告訴我怎麼了爲什麼你跟你妹妹在一起爲什麼出車禍了爲什麼還有屍體在車上”
“我也很想知道,我的身體爲什麼在她們車裏”幽怨的鬼魂發出同樣的提問。
吳建國靜靜的走出了病房,交待門外的警察,待會帶他去警局配合調查。
刑警大隊辦公室內,吳建國與同僚一直在整理這個車禍意外發現的案中案資料。
幽怨的鬼魂帶着疑問,緊隨着刑警先生。
被臨時調動支援查案的警員黃磊大聲說道,“吳大哥,這個車禍意外的三具屍體,三人昏迷案有頭緒了嗎”
黃磊穿着清涼短袖,被風吹得瑟瑟發冷,他跑去關窗,試圖搓熱自己的雙臂。
吳建國拿起杯子,喝了口熱茶說:“兩車相撞,其中昏迷的王曉歐車內,其父母雙亡。另外昏迷的謝萌萌和謝麗麗的後車廂有一具屍體,阮秀秀,跟謝麗麗和謝萌萌沒有任何共同的社交圈,這殺人動機是什麼而且阮秀秀的致命傷是頭部遭受重擊致命,放在後車廂只是爲了轉移屍體。”
“近埋遠拋原則,嫌疑人應該是臨時起意作案,殺害阮秀秀後,打算轉移屍體到沒人的地方拋屍。”
“行車路線找到了沒”
“夥計們還在加班加點的看監控,出事的那段高速公路沒監控探頭,只能在相近的監控點一輛輛車排查,工作量很大啊。”
阮秀秀的鬼魂焦急地說,“你們倒是快點呀。“
“沒辦法,昏迷的還沒醒,死者說的話我們也聽不到,告訴大家加把勁,把監控路線找出來對了,阮秀秀的檔案都查出來沒”
“嗯正想跟你說這事。報告剛出來。”
吳建國立馬放下手中的杯子,接過黃磊的檔案袋。
阮秀秀的鬼魂也好奇的探頭查看自己生前軌跡是如何被列成檔案的。
黃磊繼續說着:“阮秀秀的銀行賬戶和她實名登記的手機號碼都查了,名下銀行賬戶的支出很固定,都是綁定了她的家庭住址日常生活支出消費。手機通訊記錄也很固定,都是跟一個叫陳瀟的聯繫緊密。同僚去她家收集數據,看得出她很少回獨居的家,而且有不少跟陳瀟的合照,兩人應該是戀人關係,且不在阮秀秀家同居。”
“爲了愛你,活着我能承受任何痛苦,只要這種痛苦有意義。死了我卻不能承受這種心痛,你居然親手把我殺了“阮秀秀的鬼魂悲痛的咆哮着。
房間裏颳起了一陣莫名的涼風,警員黃磊的目光環繞了房間一圈,說:“吳大哥,我看你這房間要放點辟邪的東西,哪來的風啊冷死我了。“
“我們清一色的壯丁大漢還要辟邪哈哈。”吳建國一句玩笑直接無視黃磊的疑神疑鬼,“陳瀟的資料拿到了嗎”
“同僚還在收集,但是吳大哥你可以上網搜一下,這個陳瀟還是名人呢。”
“虛僞的名人,做事躲在背後的男人,邀功卻跑在前頭的爛人“阮秀秀的鬼魂依舊無法平復悲痛和憤怒。
密閉的空間裏又一次颳起了風。
警員黃磊無法忍受了,馬上把自己揣在錢包的護身符掏出來,攥緊在手心。
“黃磊啊,別那麼浮誇。假若死者真能顯靈,我還求之不得。“吳建國苦笑不得的搖搖頭說,“陳瀟是名人怎麼沒聽說過”
“我們的青春”
“啊逸師那個網絡作家”
“對的,筆名逸師,真名陳瀟。”
“行啊名人就好辦,我先去會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