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關鳳凰街大雜院改造成商場的那個項目。”
“那裏能不能不拆?”
他將大雜院的情況跟楊建國一說。
楊建國沒想到這個小夥子竟然能爲大雜院那些不相關的人付出這麼多。
參王的價值,誰不知道?
足夠他買下一棟樓,還愁後半輩子的喫喝嗎?
而他就想給大家一個保障,就這麼大手筆的送了個參王出來?
“你說的這件事情,我也聽說了,那個工程據說是被唐氏標下。”
“最初的規劃圖上並沒有任何有關鳳凰街的項目,這個是後加的,也是應了唐氏的要求才加的。”
江小琛又何嘗不知道唐明昊就是故意的?
“楊老先生,不知道這件事要怎麼辦?”
“這個...”楊建國沉了沉說,“若是撤下這個案子,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因爲項目既然已經被報上去,自然已經審覈了。”
“而且你也知道,唐氏爲了這個案子,也沒少出力氣。”
“我們不太是和直接跟唐氏直接翻臉。”
楊建國的滿臉的爲難。
江小琛也知道。
說句不好聽的,就是唐氏當初想要這個案子,一定是給了他們好處了。
如今若是卸磨殺驢,他們也不能全身而退就是了。
楊建國將皮球又重新踢了回去。
可江小琛的壽禮,又太貴重,所謂拿人手短,喫人嘴短。
他又不能甩手不管,“看在藍氏的份兒上,我也跟你透個底。
若是想阻止唐氏,除非現在有不怕唐氏的集團,將這個案子半路截下去。”
“我明白了!”江小琛說。
楊建國繼續說,“藍氏,你別想了,他們是不會趟這渾水的。”
江小琛點頭,“楊老先生,您給解惑,晚輩就已經心存感激了。
晚輩知道怎麼做。”
“那就好。
跟聰明人聊天,自然是省話的。”
江小琛不禁在心中暗暗罵,一個個的都是老狐狸。
楊建國的意思還不就是讓自己別給他惹事,別把他拖下水?
不過,他也不在乎,只要在這件事情上不是阻力就行了。
“楊老先生,那我就先回去了。”
“去吧,不過你放心,雖然老朽沒幫什麼大忙,但是將這個市發的公文給扣下,拖上一陣子,還是做的到的。”
“謝謝您了。”
江小琛離開,藍欣正在門口等着。
“怎麼說的?”藍欣不放心,因爲江小琛的表情並不是很輕鬆。
“楊老答應拖上一陣子,拆遷的公文他會扣下,不會給唐明昊的。”
“不過,剩下的事情就要我自己想辦法了。”
藍欣爲難,“對不起啊,我沒能幫到你什麼。”
“傻子,你跟我說什麼對不起啊,你能帶我來楊老的壽宴,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若是沒有你的引薦,也許明天,公文就到唐明昊的手裏了是不是?”
藍欣低頭,“哎,若是藍氏可以競標這個案子就好了,你也不至於這麼的爲難。”
“說什麼呢,放心吧,總歸會有辦法的。”
又是週末。、
江小琛按着約定一個人坐車來到興安市。
劉家,是他最後的機會了。
“劉總,江大夫來了!”
“還不快請!”劉茂才開心道。
他轉頭對沙發上的老婦人說,“媽,一會兒您救可以看到我跟您說的這個人。
小小年紀,醫術驚人,若不是他...”
老夫人笑道,“若不是他,我這條老命就讓閻王爺收走了,是不是?”
“媽,您可別胡說,您長命百歲。”
說着話,門口便傳來一陣動靜。
劉茂才迎了上去。
“江大夫。”
“劉先生,您叫我小琛就好,大夫兩個字,我真的不敢應啊。”
兩人笑着進門。
老夫人正臉帶微笑的看着他們,“這小夥子就是你說的人?”
“是啊。”劉茂才將人請進客廳。
江小琛禮貌問候,“老夫人,您最近怎麼樣?身體可好些?”
“好多了,我這精氣神,一天比一天強,都是你的功勞啊。”劉老夫人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是您身子骨底子好,晚輩可不敢邀功。”江小琛笑着說,“我先給您把脈看看情況,再施針。”
“好啊。”劉老夫人點頭答應,對於眼前的年輕人,是越看越滿意。
江小琛開始診脈的時候便收起了玩世不恭的面孔,神色變得認真起來。
片刻後。
他收回手,道,“老夫人的身體恢復的不錯,我給您開的藥按時喫着,加上我施針,不出兩個月,您腦部的血栓就可以基本清除乾淨了。”
劉茂才鬆了一口氣,“那我就放心了。”
“小琛,真的是太感謝了。”
“您客氣了,您也給了相應的酬勞了,不是嗎?”江小琛笑着說。
劉茂才一拍腦門,“對,瞧我這記性。”
他轉頭吩咐看護,“去把老夫人房間那副麒麟圖拿過來。”
“是。”
很快,看護重新回到客廳。
她恭敬的將畫放在茶几上,便退回到老夫人的身後。
劉茂才說,“我跟老夫人商量了。
雖然這畫是我父親留下的,但也不過是死物。
你救的,是我母親的命,沒有什麼比這更重要。”
然而,劉茂才說完之後,才發現江小琛眉頭緊鎖,眼睛則是看着那副麒麟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是這幅畫有什麼問題嗎?”
他試探的問了一句。
江小琛沉了沉說,“這幅圖,的確有問題!”
“什麼意思?”
“這幅麒麟圖和我上次給老夫人看病,看到的那幅不一樣。”
江小琛擡眸望向劉茂才。
劉茂才心裏咯噔一下,江小琛這是懷疑自己嗎?
“小琛,你相信我嗎?”
江小琛回答,“您的爲人,晚輩自然是相信,能跟陳教授成爲至交,自然是大賢。”
“再說了,晚輩只是個普通的學生,您的身份地位根本犯不上做這。”
劉茂才的臉色難看,“在我的家中竟然出現這種事情,我實在是難辭其咎。”
劉老夫人說道,“你的意思是這畫,被人掉包了?”
她眉頭擰緊,“我房間,平日裏,除了看護,幾乎沒人進去過,怎麼會被偷了呢?”
這時候,看護在劉老夫人身邊小聲道,“老夫人,琪琪小姐進過您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