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倒是不必,現在的年輕人,已經沒有幾個能像你一樣的品行了。”陳教授誇讚。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江小琛沒有將這皇冠據爲己有,着實讓人刮目相看。
“您過獎了。”江小琛謙虛道。
陳教授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他對江小琛說,“過幾天有一個貴族圈的慈善拍賣會,倒時候,我帶你過去看看熱鬧。”
“好。”
陳教授將皇冠小心翼翼的收起,然後對江小琛說,“回去上課吧,我也要去一趟文物局。”
江小琛回了教室,迎面就被白若霜給攔住。
“你爲什麼沒來上課?而且,不是說週末去我家,給我媽媽調理身體嗎?”白若霜的語氣中帶着質問的感覺。
江小琛道,“我提前跟白阿姨打過招呼了。”
“你給我媽打電話了,可是我不知道!還有,你這兩天去哪裏了?”白若霜看着江小琛,像是要讓他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沒必要跟你交代我的行蹤吧,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江小琛不耐煩。
“你若是肯努力,我也可以是你的什麼人!但你若是一直這樣吊兒郎當的,哪怕你幫我媽媽調理身體,我也不會看上你的!”白若霜認真的說。
江小琛剛要邁開的腳步突然一頓,“你在說什麼鬼話?”
“難道你不喜歡我?”白若霜伸手攔着他的去路,擋在教室的門口。
周圍三三兩兩的同學,正伸着脖子往這邊看着熱鬧。
白若霜信心十足。
江小琛再怎麼有本事,也不過是一個學生,一個住在大雜院收廢品的而已。
她的家庭條件雖然不是特別好,但是仍然有那麼多的帥哥大款對她趨之若鶩。
若是自己稍微主動些,江小琛難道不該感恩戴德嗎?
然,江小琛這個人熱情又正...直!
只聽他突然來了一句,“我爲什麼要喜歡你?”
“你!”白若霜臉色通紅,“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我怎麼樣?難道不喜歡你,我就錯了?”
聽了他的話,白若霜氣得跺了跺腳,轉頭跑開。
江小琛擰擰眉頭,沒心情理會莫名其妙的白若霜,更不會把同學們揶揄的目光放在眼裏。
“校花跟他示好,他竟然不理?”
“一個收廢品的,誰給他的臉啊!”
“富婆給的唄!你們忘了?瑪莎拉蒂...”
“哼,等着教務主任給他處分吧。”
“......”
不過,讓大家想不通的是,他們一直等着看江小琛的熱鬧,卻一直不見教務處的主任發處分通知。
相反,學校宣傳欄上竟然還給他發文記功——拾金不昧!
還真是...不公平。
幾個同學去教務處討要說法,得到的回覆卻是江小琛的事情屬於保密事件,不便透露。
這一下,他們便都訝然了。
一個學生,曠課這麼長時間,不僅一點處分都沒有,反而還被髮文記功,這事怎麼看,都像是某些人暗中收受好處,而後顛倒黑白的做法。
只不過,畢竟學生們人微言輕,除了在暗地裏暗戳戳的嫉恨江小琛以外,似乎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這一週裏,江小琛除了感受到同學們不友善的目光以外,倒也沒有其他特別的事兒。
而白若霜則是有意無意,經常當衆給他撂臉子,卻乾脆直接無視了他,哪怕是他去她家替她母親治療,她也沒有給他好臉色。
只不過,江小琛對於這些卻從沒在意,只是一笑置之。
週末這天,江小琛隻身來到陳教授約定的地方。
老遠便看着陳教授穿着一身筆挺的中山裝站在門口。
“陳教授,讓您久等了?”江小琛笑着說。
果然是人靠衣裝,陳教授這樣的裝束,看上去絕對年輕了不止十歲。
“您今天看上去狀態真好,特別年輕!”
“你就貧嘴巴,我倒是想說說你,怎麼穿成這樣就過來了?”
陳教授看着他身上的牛仔褲,白t恤不贊同的擰擰眉頭。
“正好,你朋友也在,讓她幫你收拾一下。”
“我朋友?”江小琛反問。
只聽一陣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
“我啊!”
江小琛的萬年面癱臉上閃過一絲喜悅。
“藍欣!你竟然也在!”
“當然了,聽陳教授說你今天也會來,所以就早些過來等你了。”藍欣哼了一聲,“這麼大的人了,還能失聯三天。”
“這次純屬意外。”
藍欣撅着嘴,“我聽陳教授說了,你可真是膽子大,不想要命了?不知道有人會擔心…”
陳教授突然開口,“對了,小琛,你可知道那皇冠是什麼來歷?”
江小琛搖搖頭,道,“具體什麼來歷,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宋朝的東西。”
陳教授恩了一聲,“是宋朝的東西,不過,這種皇冠的制式卻帶着一股濃濃的盛唐風。
所以,這個皇冠,絕對不是宋朝皇室的東西。”
江小琛驚訝,“難道是...假的嗎?”
他沉思,應該不會啊,他檢查過那個皇冠,絕對真品啊!
陳教授搖頭道,“是真品,只不過,這個皇冠的出處還有待考證。
若是能找到這主人的墓穴,便什麼事情都迎刃而解了。”
江小琛瞳孔突然猛地一縮,“說起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了。”
“什麼?”
陳教授和藍欣異口同聲。
江小琛回憶道,“在進入那山洞的時候,兩旁篆刻着精美的壁畫。
而壁畫的內容就有關於宋朝開國皇帝趙匡胤的事情。”
“所以我才以爲,那裏會是一座宋代皇室的墓穴。”
陳教授來了興致,“趁着還有時間,快跟我說說!”
陳教授拉着江小琛去了休息廳。
藍欣則是乖巧的去接了兩杯咖啡。
江小琛這才娓娓道來,“我記得那壁畫上記錄的是兩個男人一起征戰四方的事情。”
“若是我沒有說錯的話,墓主人,應該就是兩人的期中之一!”
“那兩人皆是在洛陽出生,從小一起長大,一起進書院學詩書騎射…”
“最後一起征戰四方,但是最後期中一個人做了皇帝,另一個卻杳無音訊…”
“難道是…”陳教授突然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