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琛不屑道,“唐大少你太着急了。”
“這才第一刀而已,所謂一刀窮二刀富,再切一刀,不就知道了?”
說完,他對解石師傅微笑道,“繼續切吧!”
很快,又一刀下去。
人羣中靜悄悄的,落針可聞。
他們皆是震驚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這...這是出翡了!”
“出翡了!”
人羣中立刻沸騰起來。
“這纔是高手啊!”
“快!快在切第二塊!”
在衆人的起鬨聲中,解石師傅將剩下的兩塊原石全部切開。
竟然都是紅翡!
交流會的人早就震驚的除了“我c!”再也說不出別的。
紅翡啊!
一次性竟然出了三塊!
江小琛的風頭,一下子就蓋過了剛纔的唐明昊。
畢竟,唐明昊是數量取勝,拿錢砸的。
而江小琛才真正是拿實力和眼界說話的!
有誰能從那麼多的原石中挑出三塊,而且三塊都是紅翡!
除了江小琛,怕是任何人都做不到了。
所以,他同樣引起了那些緬國玉石商的注意。
唐明昊氣得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銀牙,他的拳頭狠狠的攢着,掌心以被指甲掐出血印。
藍欣則是對江小琛越發的崇拜。
開出了三塊紅翡,剩下那些也沒了看頭。
交流會接近尾聲,便是專家估價統計的時候了。
大家都好奇江小琛和唐明昊的打賭,全都等着看熱鬧。
唐氏和藍氏兩大家族在交流會上最爲搶眼。
無論花落誰家,都是鳳陽市的榮譽。
可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兩家竟然內訌!
幾名專家,將唐明昊所有的翡翠原石和幾間古玩統計後竟然有八千萬之多。
接下來,便是統計藍氏集團的了。
專家們交頭接耳,紅翡的價格還真是不好定。
畢竟,物以稀爲貴,狼多肉少的時候,紅翡的價格自然會水漲船高。
他們研究了半天,最終按前幾年紅翡拍賣的價格,取了均價。
江小琛的三塊紅翡估計六千萬。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三塊紅翡,開出這個價,的確是少了。
畢竟,按着以前的價給的均價本就不公平,以前的物價,能跟現在的比嗎?
唐明昊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笑着說,“不好意思,運氣好了一點兒,我贏了。”
江小琛冷聲道,“你高興的太早了。他們只統計了紅翡,還有四條屏沒有統計呢!”
藍欣說,“算上四條屏的兩千萬,應該是我們贏了纔對!”
唐明昊絲毫不見緊張之色。
“那就讓專家們看看吧。不過,你們可不要抱着太大的希望!”
藍欣擡眼,“你這是什麼意思?”
“別忘了你的三成利。”唐明昊笑了笑,“其實,若是能兩家變一家的話,這三成利,我要不要都是無所謂了。”
“你的女伴還掛在你胳膊上呢,就開始說夢話了嗎?”
唐明昊立刻將那女人掙脫開。
“你這是喫醋了嗎?”
“神經病!”藍欣對於他言語上的輕薄簡直氣壞了
“啊哈哈!你是說我會輸?”
這時候,已經有人將四條屏擡了上來。
唐明昊看了自己的跟班一眼,見他對自己點了點頭,之後便自信滿滿的坐在一旁等待。
“竟然是贗品!”突然一專家驚呼出聲。
唐明昊心中得意。
他就是怕這些人看不出來,所以,特意將跟班在一幅畫上做了點小小的手腳。
“贗品?”
“唐氏竟然有贗品?”
衆人皆是難以置信。
唐明昊見大家質疑的眼神,解釋道,“這...這怎麼可能?這是當初家父從一個朋友那裏得來的,當時,出了兩千萬的價格啊!”
“我父親的朋友總不能騙他吧!我父親自買回這幅畫,一直收藏着,因爲信任,還真是沒有找過人鑑定。”
衆人瞭然。
一個男人猜測道,“唐大少,估計你們真的是被騙了。”
“是啊,有一種人,專門會拿贗品殺熟的。”
“這真是...”
唐明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那小琛,豈不是......”
衆人將目光看向江小琛。
這小子,竟然打眼了?
看來,剛纔他開出三塊紅翡應該也是巧合。
畢竟還是年輕,眼界還是不行,賭石能靠運氣,但是古玩字畫,是要文化底蘊和鑑寶水平的。
花了藍氏兩千萬,就這樣打水漂,買了贗品?
關鍵是,還輸掉了藍氏三成的利!
“嘶!”
喫瓜羣衆皆是倒抽一口氣。
江小琛這次可是捅婁子了,他得怎麼賠償藍氏的損失啊!
藍欣知道唐明昊一定會給他們挖坑,但是,沒想到他竟然如此不要臉。
她怒視着唐明昊,“這就是你今天的目的?”
“你真是太卑鄙了!”
“藍小姐,別動怒,願賭服輸,天經地義的事情,都是成年人,總不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反悔吧!”
“你!”藍欣氣得說不出話。
江小琛沉聲說,“不錯,願賭服輸,誰輸了,都要認!容不得反悔。”
“所以,唐大少,你還是將轉讓股份的手續先準備着吧!畢竟三成的利要讓給藍欣了!”
“你說什麼?你確定自己不是在說夢話?”唐明昊覺得江小琛一定是瘋了。
“我是說,輸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江小琛神色認真,一字一頓。
“你腦子被驢踢了,專家都說那四條屏是贗品了,輸不起,爲什麼要賭呢。”女伴見唐明昊的臉色不好看,於是也跟着發難。
“眼界不行,也配在專家面前指手畫腳,簡直可笑至極。”
“我不會輸的!”江小琛說。
衆人聽此,竟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唐明昊眸子淬毒,從牙縫裏擠出一句,“你即便是裝傻充楞,該履行的賭注也是要兌現的。”
“我又沒輸。”江小琛嗤笑,“兩千萬,並不能證明東西是真是假,倒是可以看出你眼界不行。”
唐明昊冷笑一聲,“不見棺材不掉淚,你這是胡攪蠻纏了?”
正說着話,幾個專家卻是一直在第四幅畫上研究。
他們紛紛議論。
“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