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人想了想,說,“他做我的隨從已經很多年了,是我相信的爲數不多的人之一。”
他自嘲一笑,“我若是不相信他,也不會讓他貼身照顧啊,可是沒想到...”
江小琛說,“我最開始懷疑的人就是他。”
“因爲,在搶救您的時候,他看着非常激動,非常關心您的身體,可是,古怪之處,也在這裏。”
“若是真心的,他應該對這裏的大夫感恩戴德,恨不得求爺爺告奶奶,也要把您治好,我見過太多的病人家屬,爲了病人能痊癒,爲了大夫能盡心盡力,恨不得下跪。”
“但是陸同方卻一直在拖後腿,辱罵醫生不盡職盡責,甚至想要闖進搶救室,要不然,劉叔也不會直接把人鎖了。”
“在加上,他是你的隨從,喫住都在一起,可是,他卻沒事,只有您中毒,來醫院的時候,他也在言語上暗示您年紀大,會有心腦血管類的疾病,往這上邊引,所以這也說不通的。”
鄭大人笑了笑,讚歎道,“老劉,這小子哪兒來的,不錯啊。”
劉茂才這才介紹道,“他叫江小琛,您的命就是他從鬼門關拉回來的。”
“是嗎?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兩人笑着。
然而,江小琛卻是十分嚴肅的說,“陸同方,必須找到!”
“這...可是還有其他的情況?”
江小琛沉聲道,“鄭大人,您在中毒的時候,體內的神經元十分亢奮,細胞分裂也是極爲迅速。”
“您的身份和學識,想必我接下來的話不說,您也知道意味着什麼。”
“你的意思是說,可能會傳染!?”
“恩,有可能!所以,陸同方必須抓住!”
江小琛也是有私心的,他可捨不得將血靈芝暴露出來,於是對鄭大人說,“還有解毒的藥,已經沒有了,您的身體已經痊癒,所以,萬一...”
鄭大人打斷了他的話,“你是想說,萬一將來還有其他的人會有我這樣的症狀,就只能研究我的身體了是不是?”
江小琛沒有說話。
鄭大人卻是哈哈大笑,“我們做研究做學術的,哪裏會在乎這些,我這條老命,若是能爲國家做出巨大的貢獻,那是我的榮幸啊。”
江小琛不由得肅然起敬。
他不知道鄭大人對學問和國家究竟是抱着什麼樣的心態,但是這份大公無私,的確是讓他敬佩。
江小琛不由得想起了遠在鳳陽市的劉明月。
她也是,對於自己的工作,熱愛的幾近癡迷,執着的讓他不能理解。
任何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事情,她都會一板一眼的掰扯清楚,一就是一。
江小琛好像在鄭大人和劉明月的身上看到了形同的東西。
小護士端來小米粥,放在牀頭桌上。
劉茂才說,“喫點小米粥吧,養胃,昨天給你洗胃的時候,發現你的胃裏面有多數潰瘍。”
“一做實驗做研究,就不喫飯,這樣下去,胃穿孔,胃出血等等各種毛病就會找上你,沒有一個好的身體,你就沒有本錢嘍。”
江小琛看鄭大人已經沒有什麼事兒,最後又幫他檢查了一番。
然而,這一看不要緊。
江小琛直接驚得說不出話來!
劉茂才剛纔說什麼?
說鄭大人的胃潰瘍很嚴重!
可是江小琛的異瞳看到的卻是一個十分健康的胃!
不僅僅是胃,還有其他的內臟,他的身體,整個都呈現一個年輕的狀態。
好不誇張的說,鄭大人現在的身體最起碼年輕了不下十歲!
這個血靈芝,竟然真的有如此功效!
江小琛激動的攥着拳頭,他這是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啊!
說句不好聽的,他給鄭大人治病,雖然是用了血靈芝,但是隻用了一點兒,不過是從主體上切下了兩片而已。
而且,他也是有帶着做實驗我的心情來給鄭大人治病的。
畢竟,沒有試驗過的東西,他也是不敢給自己的妹妹用的。
但是,卻沒想到竟然有這般逆天的功效。
“小琛,你怎麼了?”
“啊?”江小琛在劉茂才的呼喚下,終於回過神兒。
“我看你一直在盯着鄭大人的身體發呆呢,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沒,沒有!”江小琛摸了摸鼻子,“就是覺得鄭大人的身體恢復的不錯。”
“是啊。”鄭大人也是覺得自己身體慢慢恢復,剛纔那種頭疼和眩暈,也不見了。
“你這小夥子還真是有兩下子,鍼灸的手藝這麼好,應該是從小學到大了吧。”
“我師父教的,我要學的還很多。”江小琛說。
“不驕不躁,謙虛有禮,不錯,是個好苗子!”鄭大人開心的說,“來,我的名片給你一張,以後若是去了上京,有什麼事的話,都可以找我!”
江小琛看着面前那張燙金的名片,說,“好,那我就收下了。”
“將來說不定還真的要麻煩您,到時候,,您可千萬不要嫌棄。”
“怎麼會呢。”鄭大人說。
江小琛又跟二人寒暄一番之後,終於離開了醫院。
他第一件事就是來到先前和藍欣入住的酒店。
他直接上樓,敲門。
是藍欣開的門。
江小琛明顯的長出了一口氣,“還好你沒走。”
藍欣挑眉,“怎麼?怕我不等你,先離開嗎?”
“這有什麼可怕的啊,想必,我就是先走了,劉家的人也會開開心心的把你送回去的,又不是回不去。”
江小琛侷促不安,“你別這麼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知道,我並不是這麼想的。”
藍欣看着他的眼睛,反問,“那你是怎麼想的呢?”
“我...我怕你生氣,我當時真的是...”
“你不用跟我解釋什麼的,你有你的人身自由,而且,你現在也不隸屬於藍氏的員工,我又怎麼能緊固你的自由呢?是不是?”
江小琛聽了藍欣的話,心中更加的沒底,“藍欣,你別生氣,我真的,就是被劉叔抓了吃了一頓飯,我跟那個劉琪什麼事兒都沒有。”
“喫飯,吃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