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可能會丟呢?
“你多少號?”
江小琛說,“三十六!”
“怎麼證明?”白無常接着審問,“我在拍賣會上拍了一幅畫,拍賣會那邊應該有記載,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問孟婆!”
黑白無常心中暗暗罵了一句:問孟婆?去哪裏問?
難道真想讓他們下地獄怎麼着?
誰不知道孟婆已經死了。
要不然師父也不會發了這麼大的火。
不過,聽說今天要抓的是個女人,眼前的這個應該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但是也不能保證他們不是同夥。
黑無常這個人比較小心謹慎,所以,他本着寧可錯殺也不放過的原則,說道,“將這小子帶走,送到師父那裏,由師父發落!”
“是,黑哥!”
江小琛淡定的跟在一個小鬼的身後,“你師父是什麼人啊?找你師父,是可以給我補一個號碼牌嗎?”
小鬼並沒有說話。
他把江小琛帶到離拍賣會不遠的一個房間。
江小琛剛進門,就見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坐在那裏。
而他的腳邊,是一具沒有皮的屍體,恐怖至極。
江小琛強忍着嘔吐的感覺,遠離了那屍體幾步。
待他轉身過去,目光向上。
江小琛驚悚的發現那個男人,面具下面竟然是一杆稱的臉!
他瞳孔猛的一縮。
一杆稱開口,“你在震驚什麼?”
江小琛的心差不多要提到嗓子眼兒了。
腦子裏迅速的想着要如何做,纔會消除他的疑慮。
若一杆秤是幕後之人,那他對自己發出去的號碼牌絕對了如指掌啊,自己還裝什麼啊!
——裝傻!
“我,我不是震驚,我是恐懼,這個...這個是什麼東西啊!”江小琛驚恐的指着面前的那句屍體。
一杆稱淡淡的說,“這是我買的美人皮,剝剩下的廢料而已。”
“別怕,一會兒就會把這東西扔出去喂鱷魚。”
一杆秤說完,目光緊緊的盯着江小琛的眼睛,彷彿想從他的眼睛中,看出些什麼。
然而,江小琛的眼裏除了驚恐,害怕,再也沒有其他。
是啊,看到這女屍的時候,他這樣的表現才正常,不是嗎?
真是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麼,無趣!
“這位大,大哥,我,我是來補號碼牌的。”江小琛吞吞吐吐的說。
“是不是,找您補啊?”
一杆秤回答道,“你別緊張,也不用害怕,這屍體只是一個商品而已,你不是這裏的商品,自然能平安出去的。”
“再說了,能來鬼市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相信你會很快適應眼前的情況。”
“好...好!”江小琛諾諾道。
“你的號碼牌呢?”一杆秤問。
“哎,我也不知道啊,本來在街上轉悠的挺好,突然就有一個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然後撞了我一下。”
“當時我也沒在意,但是等我要離開的時候,才發現,我的號碼牌不見了。”
“我猜,準定是那個撞我的人給偷去了!鬼市竟然有小偷,真是氣死人!”江小琛突然發難道,“你說你們鬼市,不是說治安特別好嗎?”
一杆稱似笑非笑的說,“是我們的疏忽。不過你說的那個人並不是鬼市的人,所以,我們會盡力將她抓住!”
“這還差不多。”江小琛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
“我想起來了!那個人就是拍賣會的孟婆!”
“那人穿的就是孟婆的衣服。讓孟婆過來,我問問她,爲什麼要撞我,還偷我的號碼牌!”
一杆秤聽了江小琛的話之後,呵呵一笑,“找孟婆啊!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眼前?哪兒啊?”江小琛開始裝糊塗。
一杆秤眼神往地上一瓢,“你腳下的那個,就是孟婆。”
“什麼!”江小琛大驚失色,又是後退了幾步。
“我...我不找她了,不找了!”
江小琛嚇壞了,“是不是因爲她偷東西,所以才被...”
一杆秤站起身,說,“至於她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不是你該管的事情。”
“你的號碼牌是多少?”
江小琛說,“我是三十六號!”
“對了,我在拍賣會那裏買下了一副畫,那裏的人都可以作證的。”
“三十六號?”一杆秤心道,三十六號,那不是給了外地人,和一個小子嗎?
那個外地人看上去喜怒不形於色,眼界非凡,哪眼前的這個...肯定就是那個少年了?
一杆秤心中暗暗猜測。
“你一個人來的嗎?”
“不是,我跟我哥哥一起,不過,我們走散了,說約定半個小時之後在門口集合,估計,我一定遲到了。”
江小琛聽着一杆秤話語中的試探,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他還真是沒有想到,原來隱藏的最深的竟然是一杆秤!
“我現在可以去補一個好嗎牌了嗎?”
他小心翼翼的開口問。
“去吧。”一杆秤說。
江小琛終是鬆了一口氣。
剛要離開,一杆秤突然又將他喊住。
“等一等!”
“還有什麼事情嗎?”江小琛問。
一杆稱眼睛盯着麒麟圖片刻,然後說,“這幅畫是你買的?”
“不是,是我哥哥買的。”
“哦?別人買的?”一杆秤聽了他的話之後,立刻來了興趣。
“你哥哥倒是眼光獨到。”
江小琛嘿嘿傻笑着,“恩,他說非要買,就出高價買了,反正我也不差這點錢,誰讓他對着麒麟圖感興趣呢。”
“不過他說又寶藏,還說着土裏又地圖,其實我是不信的。”
“我就當他說笑話了,反正他過兩天也該走了,他高興就好。”
一杆秤眉毛一挑,“是嗎?”
“這樣一說,我倒是對這幅畫也感興趣了。”
江小琛歪着頭想了想,“您也感興趣?那這事情不好辦了,畢竟只有一副畫啊。”
一杆秤說,“沒什麼難辦的,你將這副圖,賣給我,不就行了?”
“不合適吧,畢竟這是我朋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