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說話有理有據,而且也不像是無理取鬧之人。”
“想必,你加價不是因爲任性,而非要跟他競爭吧。”
徐文成猜測說。
江小琛笑了笑,“我繼續加價,那是因爲,我也看上了這個四方瓶了。”
徐文成則是驚詫的看着江小琛,“這個四方瓶真的是寶貝?”
江小琛擡眼反問,“你這是什麼意思?自己的東西,價值多少,心理沒數?”
“我,我是覺得,我這個四方瓶是個好寶貝,賣少了不合適。”徐文成說。
他面色平靜,但是心中早就驚濤駭浪了。
自己真太沉不住氣了。
怎麼能被一個小夥子給震懾到呢?
“當然了,你若是想買,就出個價吧,合理就行,我也不跟你爭價格,直接賣給就是。”
江小琛頓了頓說,“還是您開價吧,想賣多少?”
徐文成伸手,五根手指頭明晃晃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就,就五百萬吧。”
他說的有些心虛。
畢竟這個四方瓶若不是因爲唐明成,最多也就一百萬就買了。
然而,江小琛卻是突然應了下來。
“好的!五百萬沒問題,但是,總要讓我知道,這個瓶子貴在什麼地方吧。”
他說,“我只是看着這個四方瓶比較好看,但是它究竟是什麼東西,有什麼特別之處,我還是不太懂的!”
“這...”徐文成猶豫不決。
他哪裏知道這瓶子的價值啊?
他不過是給一個神祕人代賣而已。
江小琛故意說道,“難道不能說嗎?”
“還是你根本不知道這個四方瓶的價值?”
“萱萱小姐都知道啊,你作爲收藏之人,竟然不知道它的價值?”
江小琛狀似遺憾,“您若是說不出這東西的精貴之處,不知道它究竟哪裏值這五百萬,我也是沒有辦法購買的。”
“我也不想被你騙啊。”
徐文成面色尷尬,隨後,他一邊回憶着萱萱的話,一遍用自己的話往裏面編!
“這個是宋代的雙耳四方瓶。而且,上面是金絲鐵線的環紋,模樣很是貴氣,這樣的古玩很珍貴的,所以價格自然是水漲船高了!”
江小琛卻是直接笑了笑,“徐先生,這個宋朝的四方瓶,並不是你的東西吧。”
徐文成突然一哆嗦,“你...”
“不用解釋了,我知道這四方瓶的主人一定不會是您的。”江小琛非常確定,“因爲,你對這個瓶子並沒有太深的瞭解。”
“難道你有?”徐文成反駁道,“誰規定買賣之人就要了解呢?”
“當然了!”江小琛笑着說,“徐先生可知道金絲鐵線的故事?”
徐文成搖頭。
江小琛解釋道。
“關於金絲鐵線有這樣一個傳說...”
相傳,宋朝時期,有一位很出名的制瓷人,姓章,家中兩個兒子。
章老因擅長制青瓷而聞名於世,兩兄弟倆自小隨父學藝,手藝自然也是精妙絕倫。
章老去世後,兄弟分家,各開窯廠。
哥哥所開的窯廠即爲哥窯,弟弟所開的窯廠即爲弟窯。
但哥哥技高一籌,燒出“紫口鐵足”的青瓷,一時名滿天下。。。
其聲名遠揚,傳至皇帝,皇帝見了龍顏大悅,欽定指名要他爲其燒造青瓷。
弟弟則是心生妒意,趁哥哥不注意,把粘土扔進了他的釉缸中。
哥哥用摻了粘土的釉施在坯上,燒成後一開窯,滿窯的瓷器的表面的釉面全都開裂了,瓷器上面滿是裂紋。
他欲哭無淚,痛定思痛之後,重新振作精神。
哥哥泡了一杯茶,把濃濃的茶水塗在瓷器上,裂紋馬上變成茶色線條,他又把墨汁塗上去,裂紋立即變成黑色線條。
這樣,便在不經意之間形成了“金絲鐵線”。
江小琛看着徐文成說,“所以,你手中拿着的,正是哥窯出品的雙耳四方瓶!”
徐文成和戴老闆驚歎。
原來,這瓷瓶還有這樣子一出典故啊!
“徐先生,您現在要說,這個四方瓶,到底是誰的了嗎?”江小琛問。
徐文成支支吾吾,“那…這,我也說了不算的。要不…我先打電話,商量一下?”
江小琛也沒有爲難,“行吧!”
戴老闆笑着說,“小夥子,沒想到你還真是有點眼界啊,怪不得唐家的鐵板,你也敢去踢。”
江小琛不以爲意,“唐家不過就是那碼子事兒,他們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戴老闆沉聲說,“這幾年,的確感覺唐家是在走下坡路。但是你可千萬要冷靜啊?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還沒有能力跟他們硬碰硬呢。”
江小琛將自己的黑金卡往茶几上一放,
“戴老闆,您覺得這樣有沒有資格?”
“說句實在話,我對唐家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是我知道他們不會放過我的。倒不如我先發制人呢。”
“也省的因爲他們擔驚受怕。”
江小琛拿着藍欣給他的黑金卡痛痛快快的裝了一次13。
戴老闆饒是見過世面,面對江小琛的黑金卡,也是不由得驚訝。
心中更是好奇他的身份。
不過仍然囑咐道,“偌大的唐家,不是你一個人就可以對付的。”
而一旁的徐文成早就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這小子,這麼年輕的歲數,竟然能得到黑金卡?
哪個世家的直系嗎?
他們根本猜不到江小琛的身份。
徐文成看到他剛纔的黑金卡之後,心裏立刻改變了注意。
也許他應該讓那人跟江小琛見上一面。
這樣一個有實力的年輕人,沒準兒還真的能幫助他們呢。
徐文成說,“這個四方瓶,的確不是我的,但是,我能安排你們見上一面。”
“真的嗎?”江小琛眼睛一亮,“真是太好了!那我就先在這兒謝謝您了。”
“不客氣。”徐文成說。
唐明成回了唐家之後,立刻去找家主訴說委屈。
“爺爺!您可要給我做主啊!今天有一個叫做江小琛的男人,竟然跟我作對,還公開辱罵咱們唐家!”
此時,正在家主身邊說話的男人突地仰起頭,“你說他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