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等死了啊!”
江小琛最終看不過去,他放下雙肩包,蹲下身,“你若是相信我,我可以試試!”
“你?”隊員質疑,“你能會什麼?”
說完,他又是自嘲一笑,“哎,會不會的也比我強啊,我一個要死的人了,你還在這裏說風涼話,是想在我臨死前還折磨我一番嗎?”
江小琛說,“反正你也要死了,那就死馬當活馬醫啊,難道你不想試試,萬一有奇蹟發生呢?既然早晚都是死,你現在怕什麼?”
“行啊!”隊員諷刺的哼了一聲,“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行,你試試吧,你若是想報復我,讓我死的痛快點,我還得謝謝你了!”
江小琛不理會他的陰陽怪氣,他從自己的揹包中拿出銀針,然後點燃打火機,將銀針消毒了之後,開始給他鍼灸。
只見江小琛熟練的操作着手中的銀針,很快,那名隊員的身上就扎的像個刺蝟一樣了。
不過,讓大家沒有想到的是,隊員的臉竟然真的慢慢退去黑紫之色。
而且,原本發黑的臉,慢慢變得蒼白,最後竟然隱隱有些泛紅。
在看他的小腿。
此時受傷的那條腿已經腫的有另外一條腿兒的兩倍那麼粗。
整個腿是黑乎乎的一截。
江小琛拿出鋒刃,用打火機烤了一番之後,在隊員的腳腕上方大概一寸的地方開了一個十字的口子。
“噗!”
黑色的血液瞬間噴灑出來。
黑血慢慢的往外流。
周圍的幾個人都目不轉睛的看着江小琛操作。
甚至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打擾到他。
而江小琛熟練的動作就像是在表演一樣,讓人看着心曠神怡,甚至不知不覺的就放心浮躁的心,變得安靜平和。
畢竟扎針是個慢功夫的事情。
直到黑色的毒血不在往外流。
江小琛便開始用力的擠壓,想要將最後的那些毒素完全清楚乾淨。
他下手一按。
隊員立刻嚎叫一聲,“疼,疼!”
“疼死了,我說你輕點啊,這麼大的手勁兒,我就是一條腿邁進閻王殿,都能疼的回魂兒。”
江小琛嘴角微微一揚,“那就對了,有我在,你想死,還真是有點難了。”
“知道疼就是沒事了,死不了了,沒知覺纔是最可怕的。”
“你說我…沒事兒了?”隊員激動的問。
“若是耽誤的時間久了,即使給你解毒,你的腿也會變得沒有知覺的。那無疑就是個殘廢了,你就慶幸吧。”
江小琛將毒血擠乾淨之後,又把自己的鋒刃在火上不停的烤着。
看着鋒刃的尖峯變得通紅,他立刻將尖峯按壓在隊員的傷口之上。
“忍着點啊!”
“滋啦。”
隊員疼的嚎叫一聲,他仰着頭,狠狠的咬着牙,脖子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看的分明。
額頭上的汗珠子更是豆子一樣往下滴落。
中毒的時候,腿是失去知覺,現在纔是最疼的時候啊。
“忍一忍就好了!”
“這樣做可以讓你傷口癒合的快點兒,而且又可以殺毒。”
“我...我知道!”隊員大口的喘着粗氣。
“我,我這真的沒事了嗎?”他不放心的問。
“當然。”江小琛收起自己的鋒刃,“要不然你以爲我半天忙活什麼了?你當我又是扎你,又是給你開口子,又是燙的,是想喫鐵板燒嗎?”
江小琛開了一句玩笑,隊員竟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劫後餘生的他也知道自己是真的對江小琛帶有偏見了。
明明一路上,他根本沒有做什麼讓他們困擾的事情,就因爲他不在自己的隊伍中,是個異類,所以就對他排斥?
果然,因爲自己的成就,慢慢的有了優越感,所以也學的瞧不起人了…
所以,現在就被江小琛狠狠的打臉了。
“謝謝你啊,先前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
“不用了,我若是跟你計較,我就不會出手了。”江小琛說完,開始慢慢的收針。
隊員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痛,尷尬之色溢於言表。
“江小弟,我叫李永生,我這命是你救的,以後咱們就是兄弟!”
其他的隊員也都紛紛開口,“原來江兄弟還有這套本事,真是失敬失敬。”
“江小弟,看你年紀不大,竟然有這麼高明的鍼灸之術啊,以前的時候,我還不是特別相信中醫,覺得就像瞎子算命似的兩頭堵。
今天真是讓我開了眼界了。”
另一個隊員也說,“江小弟,以後的行程,還麻煩你罩着點兒我們啊。”
“是啊,原來中醫竟然是這麼厲害,胡醫師都沒辦法的事情,竟然讓江小弟給治好好了!”
幾個隊員圍着江小琛說着話。
胡曼看見這幅情景,氣不打一處來。
一個毛還都沒有長齊的小子,能懂什麼醫術?
能跟她這個高材生比嗎?
她可是科研院最年輕的人!
她研發的藥物和生化物,估計這小子聽都沒有聽說過!
有什麼可得意的!
“都聚衆幹什麼呢?沒事兒了嗎?”
胡曼不爽,對着他們吼了一聲。
大家覺得他們剛纔的確是有點兒讓胡曼下不來臺,所以紛紛噤聲。
江小琛這纔對衆人解釋。
“其實,這不是我的功勞,而是胡醫師的。我只能說是趕巧了而已。”
“因爲先前,李永生被沙漠巨蠍咬過一次,然後用了胡醫師的藥。”
“所以,的確是在體內產生了抗體,這次又被咬,自然毒素會擴散的慢一些,這才留給我能給他施針的時間。”
江小琛說的很是中肯,也足夠謙虛,“若是別人中了這個毒,怕是沒等我給他施針,就已經毒發身亡了。”
“若說見效快,還是胡醫師的藥更爲靠譜的,所以,你還是要謝謝胡醫師的。”
李永生聽完,也覺得很又道理,他立刻隊胡曼說,“胡醫師,謝謝您啊,我真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了,能得兩位的相救。”
胡曼別過頭,下巴擡的老高。
“少跟我來這套,我可不喫你這套!”
李永生說,“我是真心的跟您道謝的。”
“別人施捨的,我纔不稀罕。”
胡曼說完,又對江小琛說,“還有你,少在那裏假惺惺,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