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血盆大口朝着他的脖子咬了過去。
江小琛雙手死死的掐住野狼的脖子,然後弓腿用力一踢。
野狼絲毫沒有動彈,被踢了一腳之後,非但沒有退宿,甚至更是暴怒了起來。
它猛的衝向江小琛。
他迅速往旁邊一閃。
野狼撲了個空。
江小琛也趁着這個時候重新拿起鋒刃。
當野狼在次撲過來的時候,他直接將鋒刃插進野狼的喉嚨。
“噗!”
野狼的鮮血噴灑而出,濺在江小琛的臉上,野狼趴在地上,掙扎了兩下之後,便沒了動靜。
頭狼看到自己的子民被殺,氣得紅着眼,陰森森的牙齒呲着,口水往下直滴,那模樣兇狠無比。
野狼的頭領像是看出了江小琛是他們幾個的領頭人,也是最強的人。
頭狼前爪一彎,隨後蹭的一下如離弦的箭衝了過來。
一人一狼打鬥了起來。
阿古那朵和趙律師自然是相信他們的實力,不過,看到頭狼如此勇猛,也不得不爲江小琛捏了一把冷汗。
藍欣在一旁也是乾着急,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因爲江小琛跟頭狼滾在一起,她根本不能開槍。
她害怕會誤傷。
他們的打鬥瞬息萬變,她不敢冒這個險,只能在心中祈禱着江小琛不要出事。
劉長亮他們這邊,也很快處理了狼羣。
他們想要上期幫忙的時候,江小琛卻是阻止了。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漬,“你們都退後!誰也不許幫忙!”
因爲江小琛在頭狼的眼中,看到了執着,尊嚴,和一些其他自己看不懂的情緒。
他知道,野狼這種動物,一向是非常團結,若是其中一隻死掉,那麼狼羣就會一直聞着氣味追殺到底。
現在,整個狼羣,除了頭狼全軍覆沒。
頭狼眼中的悲愴,任誰都能看的出來。
江小琛知道,眼前的這隻,會選擇戰死,也不會退縮或者逃跑的。
所以,他給這隻頭狼應有的尊嚴!
一人一狼對峙之後,不知道是誰先動,又像是同時出手似的,頭狼躥了上來,江小琛揮着鋒刃,和頭狼扭打在一起。
頭狼尖銳的牙齒和爪子堪比世上最鋒利的武器。
爪子拍到江小琛的身後,留下幾道血痕。
而其他人只能在一旁看着乾着急。
江小琛在跟頭狼打鬥的時候,竟然沒有用異瞳。
用的是最原始的方式,拳頭落在頭狼的身上,發出“嘭!嘭!的聲音。”
一人一狼滾落在山間。
江小琛狼狽至極,身上的衣服已經是破破爛爛,斑駁的血跡,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頭狼的。
終於,頭狼還是被江小琛制服。
頭狼眼中帶着不甘。
江小琛已是精疲力盡,他喘着粗氣,看着它,最終還是沒能下得去手。
“你走吧!”
說完,江小琛直接放手。
藍欣立刻跑了過來,“你受傷了,你現在必須清洗,然後消毒!”
墨遠看着眼前的一地野狼的屍體說,“咱們趕緊離開這裏吧,這麼濃重的血腥味兒,很有可能會吸引過來其他的猛獸。”
劉長亮看了她一眼,然後說,“算你做了一件好事兒!”
幾人跟着阿古那朵的腳步往前走。
果然,才走了沒多遠的距離,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水聲。
幾人穿過樹林,走進一看,竟然是一個瀑布。
“好美啊!”藍欣感嘆,在中原,很少能看到這麼壯觀的景色。
“你們趕緊洗洗身上的血跡吧。”阿古那朵說完,便往一旁的林子裏走了過去。“我回避一下。”
趙律師也跟着阿古那朵離開。
江小琛說,“欣,你幫我清洗下傷口,順便上藥,好不好?”
“當然了,我也沒說要走啊,不過,我還是要回避下他們。”藍欣聳聳肩。
江小琛說,“咱們去那邊吧。”
兩人走到一處大石頭的後面。
江小琛脫下了自己的衣服。
破破爛爛的衣服,已經不能要了。
藍欣擰了毛巾,輕輕的幫他擦拭着傷口。
“你說你也是,幹什麼要跟一隻狼較勁呢?直接殺了不就行了。”藍欣一邊給他擦拭傷口,一邊不滿意的說。
江小琛低沉一笑,“你不知道,我看到那匹頭狼的眼神之後,我就好像知道它的想法似的。”
“尤其是,其他狼都死了的時候,我就感覺我跟那匹頭狼共情了。”
“我能感受到它的絕望還有它不容踐踏的尊嚴。”
“所以,你就因爲你的猜測,就跟那狼拼命?”藍欣眼圈都有些紅了。
“這是男人和雄性之間的鬥爭,是勇士之間的鬥爭。”江小琛說的得意洋洋。
藍欣看着他的模樣,氣得直接給了他一巴掌。
江小琛喫痛的倒吸了一口氣。
“怎麼樣,疼了嗎?現在知道疼了?你不是勇士嗎?”
藍欣哼了一聲,“我可不理解你什麼勇士精神,我就知道,看你傷成了這個模樣,我心疼。”
“還有,你這都是狼傷的,我一會兒給你上藥之後,你必須要打破傷風!”
“好,我到了山下就去。”
“還等山下?我帶着呢!”藍欣輕柔的幫他擦拭着身體。
後背擦完之後,她將自己包裹裏頭的藥膏拿了過來。
江小琛老老實實的趴在一塊大石頭上。
藍欣將藥膏擠到他後背上的傷口上。
他的後背早就皮開肉綻,藍欣心疼的鼻子一酸,“你說,這都是什麼事兒啊,說白了,不就是一匹狼嘛!真的至於這樣......”
藍欣柔弱無骨的手覆上江小琛的後背,輕柔的推開藥膏。
最後,她低下頭在傷口的附近輕輕的吹了吹,想要讓藥膏風乾的更快一些。
不過,江小琛就比較難過了。
對於他來說,這簡直就是煎熬啊。
後背上傷口的疼,加上藥膏的冰涼和藍欣的吐氣如蘭。
總之...想死的感覺。
“後背的藥都給你上好了,轉過來吧。”藍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