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聞聲看了過去。
就看見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站在客廳的門口。
他面帶不屑的走進房間,“墨遠,咱們墨家正是緊張的時候,你怎麼什麼人都往家裏帶啊?”
他的目光在江小琛三人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別過頭,哼了一聲。
墨家大伯擰着眉頭說,“老三,你這是做什麼,都是孩子,你怎麼這般苛刻,墨遠這麼大的人了,交什麼朋友,難到自己心裏不清楚嗎?”
“而且,墨遠是咱們墨家的家主,你這做叔叔的不說幫着維護,怎麼還能當着外人的面給墨遠往下扯臉皮?”
“這位是墨遠的三叔,就是性子直,你們別放在心上。”墨家大伯客氣的說。
“沒關係的。”江小琛微微一笑。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這個出事的人就是眼前墨家三叔的兒子。
也難怪他看着就是一副氣兒不順的樣子。
不過,這樣的男人,教育出的孩子,也難免會出事。
江小琛想,若是換成墨遠墨剛這樣穩重的,或者墨良那樣機靈的,肯定不可能被人扣在外頭回不來。
阿姨將飯菜端上桌。
他們一邊喫一邊談論着。
“墨天頭幾天在外頭玩兒,不知道怎麼就認識了一個女孩子。我們都說那女孩子不是好人家的閨女,他就是不聽,現在可好,真的出事了。”墨家大伯嘆氣。
“大哥,要我說,就去找那個賤丫頭,若是她不管,咱們就用墨家的勢力整死她!竟然害我兒子!”墨三叔氣憤的說。
墨家大伯冷聲道,“這個事兒你可怪不上人家,雖然那個丫頭的確不是穩當過日子的孩子,但是最後去賭錢的,也是墨天自己啊,人家沒人逼着他去吧!”
“出事的那天,那丫頭根本就在自己家裏,墨天事帶着別的女孩去的,你怎麼怪?我堂堂墨家,要用權勢對付一個小丫頭片子?”
“這個的確不能怪別人*,因爲別人帶他去,只是個前提條件,最後做決定的還是自己。”陳二狗突然說。
墨家三叔氣的跳腳,“有你什麼事情!你一個下人,哪有你說話的地方?”
江小琛沉聲道,“他不是下人,麻煩您也好好說話吧,哪怕就是下人,也是我們的人,輪不上你數落。”
“而且,我不覺得他說的不對。”
劉長亮也說,“嗯,這事兒讓誰說都是墨天的咎由自取,要不然,爲什麼不發生在別人身上呢?”
墨三叔質問道,“墨遠,你就這樣放任着外人欺負家人嗎?”
墨遠冷眸一擡,“三叔,我勸你還是對我的這幾個朋友客氣點兒吧,他們事我特意喊來幫忙的,說實話,若是他們不幫的話,我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將墨天救回來。”
“胡說八道,你們就是不想救!你們若是想救,直接把咱們家的麒麟圖拿着換人去不就行了?”
“老三!你閉嘴!”墨家大伯怒道。
麒麟圖!
江小琛驚詫的擡起頭。
墨家竟然有麒麟圖嗎?
只聽墨家三叔根本不服氣,“我說怎麼了?說說都不行了嗎?天天守着一副破畫,有什麼用?讓我說,你們就是應該相信科學!好好的給家裏的孩子們治治病,查查到底是怎麼回事!”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響起。
墨家大伯的巴掌直接落在墨老三的臉上。
“大哥!你竟然打我?我都這麼大的歲數了,你竟然當着小輩的面打我!”
墨大伯說,“這裏沒有外人,我打你怎麼了,你若是在胡說八道,現在就滾出去,以後也別在來老宅了!”
“大哥!”
“閉嘴!”墨大伯呵斥,“我還沒問問你,剛纔你說的這些是,究竟是誰告你的?”
“我,我偷聽的!”墨家老三明顯的底氣不足。
因爲,他敢跟自己的哥哥頂嘴,但是卻不敢跟墨家的家規反駁。
畢竟,偷聽家主的談話,是大忌。
“你!”墨家大伯一手指着他,另一手則是捂着自己的胸口,“你真是氣死我了!墨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
“唉!你自己偷聽不說,現在因爲墨天的事情,所以你就這樣明目張膽的說出來,若是將來墨家的事情曝光,你就是墨家的罪人!”
“三叔,你真的是太過分了!”墨遠一邊說,一邊給墨家大伯順着氣。
“是你們都瞧不起我,也看不上墨天,所以纔會放任着不管,我怎麼就是墨家的罪人了?”墨家三叔說。
不過,江小琛聽了他們的談話,並沒有覺得尷尬,相反,他十分友好的說,“放心吧,我們既然跟着墨遠回來的,就會幫忙的。”
“那真的是擡感謝了。”墨家大伯恭恭敬敬的對江小琛幾人鞠了一躬。
“您別這樣,您會折煞我們的!”
墨家大伯說,“你們誠懇的幫忙,無論成敗,這禮都受的。”
江小琛一陣汗顏。
其實他一開始決定幫助墨遠,的確是看在友情的份上。
後來發現,這個事兒不簡單,因爲不只是關於堵和錢,而切還聽墨家老三說的麒麟圖!
會是自己找的那副嗎?
江小琛好奇的不得了。
本着寧可錯殺也不放過的原則。
這副圖,他必須看到。
畢竟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緬國,一個依山傍水的別墅內,馮清正跟馮冠玉視頻通話。
“媽,江哥最近有消息嗎?快到咱們約定的期限了。”
“還沒有,不過你放心吧,江小琛是個守信用的,不會一走了之的。”
馮冠玉正想說些什麼,就被身邊的人打斷,“趕緊,有話快說!沒事兒就掛了啊!”
馮冠玉趕緊說了幾句報平安的話,這才掛了視頻。
而此時的江小琛正跟墨家的三叔對峙。
“他就是個垃圾,憑什麼受咱們這麼大的禮?有本事把我兒子救出來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