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隊長無奈的說了一句,“問題是會場的監控全都被破壞,只有一處還能用,但也只是恢復出來一點點,通過那處監控,可以看出,一個男人用後廳離開過,畫面雖然模糊,但還是能看清跟你的背影極爲相似。”
“所以,其他的監控根本無從查證,唯一一個卻也是直接將兇手指向你。”
“你還是需要提供有效的證明。”
江小琛震驚的說,“可是我並沒有離開過後廳!”
“快遞小哥也可以給我證明。”
“我在拍賣會結束之後一直在後廳,聯繫快遞的時間是上午十點五十分,當時有拍賣會的司儀作證,之後她去了倉庫幫我拿了封裝的箱子和泡沫填充物,中途大概有十分鐘的時間我是一個人,然後那位女司儀回來了打包之後快遞員上門。”
他把當時的情況跟馬隊長一一複述。
馬隊長說,“所以當時再拍賣會還有那個女司儀也在是不是?”
“對!包括女司儀,快遞小哥。”江小琛說。
馬隊長朝着身邊的人吩咐一句,“將拿命女司儀和快遞員也帶來問話吧。”
他對江小琛說,“目前有嫌疑的就是你們三個了,因爲當時,所有的人都已經離場,只有你們三個,但是,現在按着現在的情況看,你的嫌疑最大,畢竟你跟梁可富發生口角的事情,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而剩下的兩個人卻是一點動機都沒有。”
“這個我知道,但是清者自清,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兇手不可能一點兒蛛絲馬跡都不留下的。”
江小琛突然對馬隊長說,“馬隊長,我有個不情之請。”
“什麼?”
江小琛說,“我想看下樑可富的屍體。”
“你知道,我也是一個醫者,所以,對於這方放面還是懂一些的。我想要檢查下樑可富的死因,這對調查真兇有一定的幫助。”
“好!你的本事,我還是見識過的,畢竟你治好了墨青國。我雖然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是什麼樣子,但是,法醫的檢測報告我也看到了。”
馬隊長想到那張檢測報告,人都不行了,他還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將人救下,如此精妙絕倫的醫術可以說是起死回生了!
“好!”
馬隊長覺得江小琛有這個本事,也許他真的能查出什麼也不一定。
當然,前提是他不是兇手的情況下,若是兇手,自己的這番操作無疑是給了江小琛開脫的機會!
賭了!
畢竟江小琛實在是沒有必要在節外生枝,而且,話又說回來,他既然有那麼高的醫術,真若是想要梁可富的命,絕對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還用的着這麼冒險?
馬隊長吧江小琛帶到了停屍房。
他介紹着,“梁家的夫人已經催促了好久了,想要將梁可富的屍體帶回去,只不過因爲沒有結案,一直不能弄回去。”
“梁家天天的在這兒鬧,給我們壓力,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所以,若是真的能早些破案,不僅你洗刷了冤屈,我們也可以消停一些了。”
江小琛自嘲一笑,“我也是懷慶市唯一一個幾天之內就攤上兩起人命案子的人了,不知道該覺得榮幸還是覺得自己倒黴。”
兩人相視一笑。
江小琛來到屍體的旁邊,馬隊長說,“這就是梁可富的屍體了,法醫初步檢查是被人從後面勒死的。”
“不過,現場並沒有打鬥的痕跡。”
“這也奇怪了,按理說,他就算是哪路不太正常,但是人身安全受到威脅的時候,他又不是傻,怎麼可能不反抗呢?”馬隊長也是不懂。
江小琛仔細的檢查着死者的屍體。
他的異瞳從梁可富的身上掃過。
內部並沒有什麼奇怪之處,他的確就是被人勒住,然後窒息而死的。
“的確是窒息而死。”江小琛檢查着他脖子上的傷口。
“現場有發現繩子之類的兇器嗎?”
馬隊長搖搖頭,“沒有。”
“並沒有發現兇器。”
江小琛沉默了一會兒。
他又重新開始檢查,他一定是忽略了什麼!只要做過,不可能什麼蛛絲馬跡都不留下的!
江小琛將梁可富的手拿了出來,眼底紅光乍現。
他設想着,若是梁可富從後背被人勒住的話,他應該坐在這個方向,然後兩條腿亂蹬,雙手則是應該扒着脖子上的繩子,然後掙扎......
江小琛一愣,“不對!”
“怎麼了?”馬隊長廳道江小琛的自言自語,突然問道,“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江小琛沉聲說,“不錯!我的確發現了他的古怪之處!”
“你看,他的身體,身上的衣服,從臀部往下,腿的內側都是髒的,證明他當時應該是在地上掙扎,不停的蹬着,那手也應該扒着脖子上的繩子,來保證自己能呼吸到少量的空氣維持生命纔對。”
“但是他的手指甲縫中,卻是一點繩子的纖維痕跡都沒有留下,這不正常!”
馬隊長說,“你說,會不會是用其他的東西勒的,不是繩子?”
“其他的東西?回事什麼呢?”
兩人猜測。
忽然,江小琛眼睛一亮。
在梁可富的衣服上,粘着一個白色的小小的顆粒,“這是什麼?”
江小琛輕輕的白色小顆粒見了起來,“是泡沫!”
“泡沫?”馬隊長驚訝一聲,“這裏怎麼會有泡沫呢?”
江小琛若有所思的說,“怎麼不能有,你忘了,我發快遞打包的東西,就是用的泡沫啊!”
“我可能知道是誰了,不過,還需要馬隊長的幫助。”
“這是自然的。”
馬隊長點頭說。
兩人檢查了屍體,然後江小琛有看了現場的照片,心中已經有了初步的判斷,現在就等着快遞小哥和司儀小姐兩人來了之後,才能判斷究竟誰是真兇了。
很快。
他們回到審訊室,而這個時候,快遞小哥和拍賣場的那位司儀小姐也來到了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