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琛震驚。
隊長重複了一遍，“衚衕那邊，又一家人，一家六口子，連大帶小，直接滅門了。”
“怎麼可能！”江小琛不能接受。
“可能不可能，事情已經發生了！”隊長嘆了一口氣說，“我都不知道你什麼體質，怎麼你出現的地方他就出命案呢？你就是不想讓我過年回家安安靜靜的休個假啊。”
隊長建江西的面色十分難看，也收起了吐槽開玩笑的心思。
他正色說，“你們去的那天，有沒有發現什麼不一樣的事情？”
江小琛搖搖頭，“沒有，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當天，那家的老婆婆因爲中風，暈倒在了步行街那邊，原本我們是在步行街閒逛，不過見到有人出事，就伸手幫了一把。”
“我們把老婆婆送回去之後嗎，他們家的人都非常的客氣，根本沒有難爲我們，當時，害怕被訛上呢。”江小琛回憶，“可是，他們家的人都特別的好，在他們家租房的人也都非常友好的。”
隊長磨搓着自己的下巴，說“按照你這麼說，這麼隨和，而且講道理的家庭，應該不會結仇啊。”
“對，所以，我根本想不出爲什麼會有人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竟然連大帶小都......”
江小琛氣得咬牙，“這行爲簡直讓人髮指！”
隊長說，“我在城衛隊做了這麼久，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古怪的案子，今天大概是事情比較多，頭陣子，孟家出事，現在又是這家，還都是滅門案，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跟領導交代，不知道怎麼跟上京的百姓交代了。”
隊長將希望寄託在江小琛的身上，“小琛，你再想一想，真的沒有其他的不正常的地方嗎？”
“你是個細心的，我如今也只能找你幫忙了。”
江小琛也是無奈，“隊長，我們與那老婆婆不過也就是一面之緣，送她回家之後，我們就直接離開了，至於爲什麼會出事，我也不知道啊。”
“要說有什麼線索或者蛛絲馬跡的話，那就是跟孟家一樣都是滅門案。”
隊長眼睛一亮，“對啊，那你說，有沒有可能是相同的人所爲？”
“若是相同的人做的，那你說這殺人的動機是什麼？孟家家大業大，老婆婆他們只普通的百姓。”江小琛並不贊成隊長的觀點。
“隊長，你只能辛苦些，在附近多檢查一番，多找找線索了。”
隊長嘆息，“哎，也只能這樣了。”
“小琛，那能不能...”
“不能！我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啊。”江小琛想也沒想的直接拒絕了隊長的提議。
剛纔還懷疑自己，這麼會兒又想讓自己幫忙，他最討厭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了。
隊長直接無視了江小琛不滿，“小琛，你想想，老婆婆爲什麼會在臨死之前碰上你？這就是緣分啊，大概是冥冥之中的註定，註定你能幫她們伸冤，是不是？你不是說他們一家人都不錯？”
“我能有什麼好處？”江小琛突然開口。“我不想做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說說看？”
隊長打了個哈哈，“別那麼功利嘛，咱們也算是認識的老朋友是不是？”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江小琛絲毫不退讓，他被這些人坑，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
別說現在沒講條件，就是講了條件，他們都可能反悔呢。
最後費力不討好的還是自己，弄的個裏外不是人。
隊長說，“我在城衛隊，你說我哪有那麼大的權利啊。”
江小琛說，“我也不要求別的，想讓我幫你，除非你答應我，我在上京的這段時間，你的人，聽我的，能幫我辦事，當然，我一定不會作奸犯科，都是力所能及幾的事情。”
江小琛想着，若是藍欣跟自己說的江家的事情是真的，那自己還要造作打算，找一些不會引人懷疑的人幫自己盯着江家了。
隊長想了想，試探的問，“那若是你跟我的意見相悖，怎麼辦？”
江小琛回答，“我說過，不會要求你們做讓你們爲難的事情，若是你我意見相悖，那就以你的爲準。”
“好！沒問題！就這麼說定了，不過，這件事情，你不能跟被人說啊，要不然，我的烏紗帽是不保了。”
“那是當然了，我也不願意讓別人知道的。”
隊長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江小琛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兩人一拍即合，江小琛跟藍欣告別之後，直接上了城衛隊的車。
他們一起去了十六裏衚衕。
江小琛下車之後，跟着隊長來到了老婆婆的家。
院子中，安安靜靜。
相較上次來，明明十六裏衚衕還是那樣的風景，不知道爲什麼，現在，竟覺得這裏這麼的蕭條，整條街道好像都沉浸着一股悲涼的氣息。
衚衕裏的人說話的聲音好像都小了似的。
他們只是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或者感嘆，或者懷念，或者猜測。
江小琛進了院子之後，彷彿看到老婆婆還坐在那裏笑眯眯的跟他說話，而婆婆的兒子，正熱心的端茶倒水，招待他。
地上未乾的血跡，卻是紅的刺目，讓江小琛不得不回到現實。
隊長走到他的身邊，說，“這家人的屍體已經送到太平間了，過幾天會有婆婆的侄子們過來給這家人辦理後事，按着順位繼承，他們是有資格繼承這套房產的，但是，婆子的侄子表示直接將這套四合院掛網拍賣，拍賣的錢捐獻給慈善會。”
隊長又嘆了一口氣，“你說這侄子也是個不貪財的，換成別人，憑白的得了一套房，得多開心。他們竟然不要，還真是實在到一家了。”
江小琛倒是很理解，“侄子和老婆婆只見，定然是有着很身後的姑侄感情。”
“留着這套房，處境生情，賣了之後，花這筆錢，又會覺得是花着姑姑拿命換來的錢，他心裏能好受嗎？還不如直接捐了，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