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冷聲說,“白若智,我想你是搞錯了,我是要幫你,但是,具體路要怎麼走,那是你的事情。”
“可是...”白若智極力反駁。
“沒有可是!”黑袍人厲聲道,“自己廢物,就怪不得別人!”
“白若智,我告訴你,幫你,我並沒有從你身上得到任何的好處,你沒資格這樣跟我說話!”
“你若覺得吧坐享其成的成果,你還不滿意,那以後,你便自己解決吧!還有,跟我說話的時候過過腦子,我能讓藍欣翻身,我就能讓你有同樣的後果。”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有些着急而已。”白若智一陣後怕。
她竟然忘了眼前的這個黑袍人的本事,一夜之間,就能將天之嬌女的藍欣變成階下囚。
豪門中,有幾個是手上乾淨的呢?
黑袍人若是想對付自己。
她的過後背不禁冷汗直冒。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最好是這樣!以後,你就不要聯繫我了,我沒時間跟你過家家!”說完,黑袍人直接掛了電話。
白若智氣得一腳油門轟了過去。
不過,在經過一個十字路口之後,她便失了江小琛他們的蹤影。
就在白若智漫無目的尋找他們的時候,江小琛和劉隊長正坐在一處大排檔的桌子前。
空氣中充斥着麻辣蝦龍蝦的香辣和燒烤的煙熏火燎的味道。
江小琛旁邊的幾桌都圍坐着人,他們一邊張着大嗓門聊天吹牛,一邊喝酒。
他看着大家的臉上各種生動的表情,不禁有些發呆。
這樣纔是人生,纔是活着吧。
不管是有錢也好,沒有錢也罷。
江小琛突然發現,自己這半年來,好像太激進了,甚至忘了最原本的初心。
沒有了生活的煙火氣。
“發什麼呆呢?喝酒!”
劉明月將搬過來的一箱啤酒往桌子上一放,“不醉不歸!一會兒找代駕回去。”
“好!”
江小琛重重的說了一句。
然後拿着桌子上的開瓶器,一口氣將所有的酒瓶全部打開。
“今天,誰慫誰是孫子!”
“好!”劉明月豪放的坐在椅子上,一隻腳直接踩在椅子上。
在大排檔,被衆多三教九流的人包圍着,白若智兩次經過這裏,都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
因爲在白若智的印象中,像他們這樣的人,是根本不可能去路邊的大排檔喫東西的。
一瓶皮傑下肚,劉明月對江小琛說,“你說你這個人,也是夠悲催的,藍欣這女人,我早就說她有問題,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吧!”
劉明月把江小琛面前的杯子滿上之後,說,“我也不是說她不好,而是覺得藍家,比較沒有人情味兒而已,你看我們劉家,整個家族都是歡聲笑語一片吶!可沒有幾個大家族能像我們家這樣的。”
“是啊!”江小琛呵呵一笑,“你們劉家幾乎所有的人都是在部隊或者城衛隊還有jun部。”
江小琛感慨了一句。
劉明月接着說,“憑心而論,藍欣這個人,無論是能力,還是對你,都是相當不錯的,只可惜,生錯了人家。”
劉明月又幹了一瓶酒之後,將酒瓶子往桌子上一戳。
“嘭!”
“你知道在城衛府的時候,藍欣跟我說什麼嗎?”
江小琛擡頭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喝多了吧。”
“姑奶奶有量,你想多了!”劉明月將兩人的酒杯倒滿之後,說,“藍欣在城衛隊的時候跟我說,她會至少判二十年,然後讓我替她照顧你,讓你別等着她。”
“我就呵呵了,我用她說?姑奶奶不收拾撿破爛的,還用不着她施捨!”
“我就算是照顧你,那也是我自己想要照顧你!跟她有個毛關係,還幫她照顧你,老孃是她的保姆嗎?幫她照顧男朋友?”
劉明月不停的碎碎念着。
江小琛說,“你說的對,我也想罵她,我又不是物品,怎麼她說送人就送人呢?”
“就是!”劉明月又是一瓶啤酒見了底兒。
“我劉明月喜歡一個忍,喜歡的光明磊落,纔不屑做什麼第三者,做這種鑽空子的事情,姑奶奶就算是喜歡你也會等她出來之後,跟她公平競爭,切!拿我當什麼人呢!”
“對!她就是這樣,什麼都自作主張,自認爲對我好,卻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需要這個。”江小琛說的苦澀。
“你別搭理那個自恃清高的女人!等她出來之後在收拾她!”劉明月嫌棄的不行,在她的眼裏那些名媛就是自恃清高,惺惺作態,尤其是藍欣。
她最討厭藍欣那種她這輩子也學不來的矜貴。
是討厭,也是嫉妒。
江小琛自嘲一笑,“你還跟她競爭?難道你要等二十年,最後變成老太婆,在跟她競爭一個沒有任何價值的男人?你可真任性啊。”
“二十年?誰跟你說的?”劉明月突然看向他。
江小琛說,“還用誰說嗎?她的罪名成立之後,沒有二十年...”
“那就別讓罪名成立啊!你是不是傻!”
劉明月像看傻子似的看着江小琛,“果然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嗎?”
“這些事情明顯着是藍氏做的,藍忠河指使的,若是抓,也是藍忠河主犯,藍欣最多也就是個從犯,藍欣之所以自己承擔下這麼多,還不是因爲她爸媽在藍忠河老狐狸的手中!”
劉明月剛說完,江小琛猛地站了起來,“你說什麼?”
劉明月愣了愣,“怎麼,你不知道這個事兒?”
“其實,藍氏的問題說複雜也不復雜,只要藍欣的父母不在老狐狸的手上,沒有威脅藍欣的籌碼,她自然會改口供,不承認,到時候,我們城衛隊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抓人,調查。”
“現在,她都一個人承認了,我也無能爲力啊!”
“我知道要怎麼做了。”江小琛的眼中慢慢燃起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