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子,我若是想改善生活就只能下館子,可是,我一個人下館子喫飯總覺得很奇怪,所以我就找劉老太,張老太她們給我做飯,那也不行啊,你沒看見她們因爲我,爭吵的樣子,真是......”
江小琛噗嗤一笑,“師父,您這是老當益壯,風采不減當年啊。”
“那是!”莊元頗爲得意,“她們天天跟我跳舞,都稀罕我着呢,指着你,是指不上嘍。”
江小琛肩膀一垂,“您想數落我,也等喫完飯,要不然都涼了。”
莊元突然開口問道,“這次在家裏準備呆多長時間?”
“若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呆兩天就走,應該不會在家裏過年了。”江小琛輕聲說着,他心虛,因爲怕莊元會難過。
畢竟,接近年關纔回來,卻不在家中過年,總會讓人覺得空落落的。
“什麼事情,這麼着急走?”
“是關於藍氏的。”江小琛沉聲說。
莊元也是嘆了一口氣,“哎,藍氏的事情,我也聽說了,藍忠河那個老東西真是不要個臉啊!早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以前還覺得他這個人雖然狡猾,但是對自己的孫女還真是不錯,藍丫頭能出淤泥而不染,真是難得,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回事兒。”
“師父,您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江小琛好奇。
藍忠河對藍欣的確不錯的,若不是因爲這次出事,想必他們之間也不會鬧成這樣吧。
“你懂個屁。”莊元拿着筷子尾的那一頭敲了敲江小琛的頭。
“按着咱們h國的老傳統,有幾個家族最後真的給女人繼承的?哪怕是給女孩子繼承,你有沒有想過,你跟藍丫頭在一起,藍忠河爲什麼沒有反對?”
莊元說,“將來,藍氏若是真的給藍丫頭,那麼藍忠河相中的女婿定然也是上的了檯面的世家,這樣門當戶對,對將來的藍氏也是如虎添翼,藍家的後背自然也是能得到庇護。”
“但若是藍欣跟你在一起,就相當於他將自己一輩子的心血拱手讓人了,給你了,是不是?”
江小琛搖頭,“我又沒有覬覦他那些東西,我若是想要,我自己也不是賺不到。”
“你不想要,但是不代表他不擔心啊。”莊元解釋,“所以,藍忠河之所以根本沒有反對你們在一起,就是因爲人家根本就沒有打算真的讓藍欣做繼承人。”
“藍丫頭個可憐的孩子,不過是推出來的一個傀儡,有危險的是她,執行任務的是她,最後被放棄的也是她,純粹就是炮灰,給後來人鋪路的。”
江小琛拳頭攥得咯咯作響,“師父,您說的非常對,最近藍欣不僅簽下了珠寶奢侈品的國內代理權,打通了國際市場,又硬把沿海地區的這塊肥肉從公孫家拔了下來。”
“藍家這是想要卸磨殺驢了!”
“師父,我這次出門就是爲了蘭欣的父母。您說的一點都沒錯,藍忠河就是這樣的奸詐,對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能下手。”江小琛義憤填膺的說。
“竟然還有這種事?都說虎毒還不食子呢。”莊元驚詫一聲,“藍忠河,還真是刷新了我的底線啊。”
“所以你是要去處理藍欣父母的事情?”莊元問。
“嗯。不能在家裏過年了。”
“沒關係啦,要不也沒有人想你,你不在家啊,我跟那些老妹妹們跳舞,多愜意啊。”莊元說。
江小琛也好奇,“大雜院的其他人呢?”
“他們都有好地方了。孩子們在上學,大雜院的人就都就近住到學校那邊去了,王猛用麒麟樓賺的前在那邊買了學區房,獨棟大別墅啊!正好咱們大雜院的一大家子都能住進去。”
“不過這邊空着也不行,正巧現在鳳凰街這面管得嚴,不讓跳廣場舞了,我就帶着她們來家裏跳了。”
莊元一邊喫一邊跟江小琛說着最近發生的事情......
飯後,江小琛一個人步行出門,往淘金市場走去。
這裏是他最先發展起來的地方,他對淘金市場自然是有着很深厚的情懷。
然而,只有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就好像過了幾個世紀那麼漫長。
再次站到淘金市場的土地上,周圍早已物是人非。
他正感慨着今非昔比的時候,突然,一個幾個小青年橫衝直闖的走了過來。
周圍的人羣見此情景趕緊都紛紛躲避。
江小琛納悶兒,這人是誰啊?這麼橫?想當初,唐明昊他們在淘金市場混那麼大,也沒見他們在這兒橫着走啊。
“難道是哪家的後生?”
正在他思考的時候,幾個小青年已經站到了江小琛的面前。
爲首的小混混呵斥一聲,“你什麼人!看見本小爺竟然不知道讓路?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江小琛噗嗤一笑,“這個,我還真是不知道,但是總歸不是什麼大人物,”
“因爲大人物從來不會自己問自己是誰,而是讓小跟班們出頭纔對。”
江小琛說完之後,那個男子竟然惱羞成怒,他將長袍子一甩,伸手就是朝着身邊的跟班啪啪兩巴掌,“廢物!”
跟班也是敢怒不敢言,耷拉着腦袋,等着男人的教訓。
自己逞夠了威風,男人才對江小琛說,“實話告訴你!這個淘金市場,我說了算!你如今撞了我,是不是該給我道歉?”
“你說了算?”江小琛一聽,竟然樂了。
自己是太長時間沒喲回來了嗎?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一個奇葩?
“據我所知,這個淘金市場,就是一個市場而已,什麼時候成你的了?還你說了算,可真是大言不慚!”
“你是哪裏來的癟三!敢跟老子這麼說話!是不是找死了!”男人呵斥之後,一旁捱打的哪個小跟班立刻也上前叫囂。
“敢跟我們老大這樣說話,你是不是找死!”
“小心我們老大讓你在淘金市場混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