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黑袍人拿着電話的手指微微動了動,最後問,“男人直接就死了嗎?江小琛沒有給醫治一下?”
“沒有。”高虎如實回答,“當時男人進的氣兒少,出的氣兒多,估計根本就已經救不活了,畢竟是傷及動脈的事情。”
“笨蛋!”黑袍人聽了高虎的話,氣的破口大罵了起來。
“你是個傻x嗎?江小琛是什麼人,你不知道?”
高虎被罵的懵逼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誤,“主子,這是怎麼回事?”
“還怎麼回事兒?”黑袍人沙啞着嗓音,氣的胸口起伏,“江小琛是做什麼的,你難道不知道嗎?他醫術高超,你難道忘了嗎?”
高虎小聲反駁了一句,“當時那男人已經快要斷氣了,而且是傷及動脈,又是在船上,他大概也是沒有把握了吧!”
“沒有把握就不救嗎?”
“你這個笨蛋!”
“越是救不活的時候,他才應該是死馬當活馬醫的!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黑袍人說,“你忘了,這對夫婦是什麼身份了嗎?”
“是藍欣的父母。”高虎小聲說。
“所以呢?面對自己未來的岳父大人,以江小琛的爲人,他會看着男人死?你別忘了,江小琛的手上,還有金蓮!”
“那是能活死人肉白骨的東西,你說他沒救?無動於衷?怎麼可能!”
黑袍人不停的呵斥着,“怕是江小琛已經猜到他帶出的兩個人根本不是藍欣的父母了!”
“怎麼可能?”高虎驚訝萬分,“我們根本沒有露出任何的馬腳!”
“你們沒有露出馬腳不代表江小琛是個傻子猜不到!”
黑袍人很鐵不成的說,“在江小琛不給男人醫治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的!”
“主子,是我的疏忽,請主子責罰!”高虎低沉着聲音。
“我現在責罰你又有什麼用?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了!”
黑袍人氣的胸口起伏,“你知不知道,因爲你這裏的疏忽,我可能會前功盡棄!”
高虎不敢吱聲,只是聽着黑袍人的數落。
“我將你派到藍氏集團,是讓你去那裏玩兒的嗎?是不是跟傻子在一起久了,所以腦子也開始不靈光?要不要回阻止練幾年在出來!”
黑袍人說完,高虎立刻嚇得雙腿發抖,若不是因爲在外頭,正打着電話,想必他一定會直接跪了下去的。
“請主子責罰,都是我的疏忽!”
“我問你!那個女人呢?”黑袍人說,“哪個女人有沒有跟你在一起?”
高虎膽怯的說,“沒有...那個女人被江小琛帶走了!”
“江小琛說,他會親自將女人帶到上京,然後安排跟藍欣見面。”
“你個廢物!”黑袍人氣的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
“江小琛怕是有下一步的行動了,你現在趕緊給我回上京去,若是真的耽誤了事,你知道後果!”
黑袍人吩咐之後,氣的直接掛了電話。
手機中傳來一陣嘟嘟的佔線的聲音,高虎這才送了一口氣,然後趕緊往上京的方向出發。
兒黑袍人這邊,掛了電話,彷彿還是不解氣似的,直接將手中的手機摔在地上,摔個粉碎。
郭光耀小心翼翼的走上前,然後將手機卡見了起來,。
地上的碎片收拾了之後,他打了一個電話。
沒多久的功夫,便是一部嶄新的水果手機最新限量款,送了過來。
郭光耀一邊開機上卡,一邊試探的問,“主子也不用太生氣,也許事情還有返還的餘地呢。江小琛不見的有那麼聰明的。”
“你們不懂。”
黑袍人靠着沙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江小琛那個人心思縝密的狠,你永遠也纔不到他在想的是什麼。”
“也許你覺得他根本發現不了,但是他就是一眼便看出來了。”
黑袍人無奈,“你說奇怪不?”
“這回的計劃,怕是前功盡棄了,咱們在想其他的辦法吧。”
“主子這麼確定?”
“當然,這世界上,沒有比我更瞭解他的人了,我若是想補通的,你們更不會猜透。”
黑袍人小聲道,我的這個好哥哥啊,真是個讓人頭疼的。
黑袍人猜的一點沒有錯。
江小琛在船上發現夫婦二人的身體狀態良好的時候,就知道兩個人絕對不是長期關押在這裏的人。
但是,爲什麼暗中的人要將自己引向這裏,他根本就不知道。
婦人慢慢睜開眼睛,竟然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的捆了起來,現在所處的位置像是一個廢棄的倉庫。
雙手雙腳都被捆着,甚至嘴巴上都堵着一張帕子。
“嗚嗚....嗚嗚!”、
婦人掙扎着。
她想起來了,她原本跟江小琛上了岸,然後她思女心切,準備跟着江小琛一起去上京。
不過,她在剛坐上車不久,就睡着了,失去知覺了。
難道是江小琛!
婦人的眸子瞪得老大。
“唔唔!”
婦人的雙腿在地上來回來去的踢着。
江小琛正在看着劉長亮給他發來的消息,聽見動靜,這才放下手中的手機,“你醒了?”
“知道我爲什麼綁了你嗎?”江小琛蹲下身,在婦人的面前。
婦人搖搖頭,“唔唔...”
江小琛冷漠的說,“因爲我知道,你根本不是藍欣的母親!”
“別問我爲什麼知道的,問,我也不會說!”
江小琛將婦人的嘴巴里的手帕拿開,然後問,“問你幾個問題,老實回答我。”
“江小琛,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是藍欣的母親,你不是說要接我去找女兒嗎?你現在這是做什麼?”婦人開口。
江小琛卻是根本沒有理會,依舊淡然的說,“別跟我裝模作樣了,你根本不是藍欣的母親,還要我揭穿你?”
“還是你們覺得我江小琛是個傻子!”江小琛的心情逐漸暴躁,因爲他狠着急,他知道藍欣公審在即,若是這裏在出現差錯,他別說根本趕不回去,若是趕回去,不能帶去她父母的消息,到時候,藍欣一定還是會將藍氏所有的罪責攬在自己的身上。
“你是怎麼發現的?”
婦人問,“就算是死,我也想死個明白。”
“別問了,都要死了,還有什麼明白的?不過就是這場佈局中的一顆棋子,但是這下棋的人是誰,就不的而知了。”江小琛像是在看死人一樣的看着婦人,“說說吧,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王紅,死的那個是我的丈夫,叫高陽。”
女人老老實實的回答着。
“王紅,我問你,你在冤死島呆了多久了?”江小琛問。
王紅老老實實的回答說,“最少也的有十多年了吧,以前條件不好,什麼都是自給自足,想喫葷腥的時候,也是喫蛇蛋或者蛇羹。”
“十多年?所以,你們一直都在,根本沒有離開過?”
婦人搖搖頭,“沒有...我和我丈夫是在島上喂蛇的,這次也是因爲主子給了我這個新任務,我們兩個纔會...”
“我問你,你會全腳功夫嗎?”江小琛接着問。
婦人說,“不會,因爲這次的任務主人要人的時候特意說過,不能會拳腳。”
“那我問你,原本關在那裏的人,都去了什麼地方?或者我換一句話問,藍欣的父母在什麼地方?”
婦人突然不再說話。
“你以爲你不說話,我就拿你沒有辦法嗎?”江小琛冷聲說道。
婦人想到那人折磨人的手段,嚇得立刻閉上了嘴,“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是不會說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看你真的是想要受點兒皮肉之苦了。”江小琛將自己的雙肩包拿了過來,“在我的字典裏,只有敵人,和家人,可沒有婦人,小孩,老爺之分!”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奧。”婦人說。
“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江小琛說完,直接將羊皮卷打開,一排上着寒光的銀針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他總覺得自己的醫術好像又精進了不少,可是他最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啊。
婦人嚇得腳下亂踢,身子毛毛蟲似的在地上蠕動,連連後退。
“你想要做什麼?”
“你離我遠點兒!”
婦人害怕,滿眼恐懼的看着江小琛。
江小琛嘴角上揚,“怎麼,怕了嗎?其實我也不想這麼麻煩的,可是你不說實話啊,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說完,江小琛將手中的一根銀針,直直的扎進了婦人的痛穴上。
這招兒,他是屢試不爽的。
一陣下去之後,婦人身上的同感一下子會放大數百倍。
扎完了銀針之後,江小琛用鋒刃將婦人的腿上戳了一個口子。
只聽着婦人一聲慘痛的尖叫之後,她的大腿處瞬間冒出鮮紅。
江小琛手中把玩着鋒刃,然後漫不經心的坐在一旁,“好好享受,我有的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