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江小琛對黑袍人說,“你爲什麼要把麒麟圖的祕密散播出去了?”
“不好嗎?這樣多熱鬧啊。”
江小琛雖然看不到黑袍人的表情,但是,從語氣中,也能聽出他的幸災樂禍。
“熱鬧?不過是多添人命而已!”
黑袍人卻是笑笑,“你是聖父嗎?若不是,爲什麼要在乎這些?前途的風險你知道嗎?”
“多幾個炮灰總比咱們拿着命去試探的強。”
江小琛看着黑袍人,卻什麼都窺探不得。
“對於你的看法,我不敢苟同。”
“你覺得我殘忍嗎?不,沒有人逼着他們來,是他們自己願意的,若是真的死在那裏,害死他們的不是我,而是他們的貪心。”黑袍人語帶嘲笑。
江小琛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
卻也覺得,如果黑袍人不將消息放出去,他們自然不會有這種慾望。
所有的事情都是如此,從最開始的祕密變成人盡皆知的事情,最後被小部分人說成是謠言而結束。
這些也是他根本就改變不了的事情。
江小琛帶隊,身後跟着自己的夥伴和那些黑袍人。
而山腳下那些人則是自成小隊,分別行動,並沒有跟他們一起走。
畢竟,誰都不願意自己的勞動成果跟別人分享。
“他們若是識相的,自然不會來,既然來了,那就要遵守規則。”
江小琛沉了沉,說,“你說的對,那就按着規則來吧!”
說完,他腳下的步伐緊走了幾步,將黑袍人甩在了身後。
黑袍人也是不以爲意。
臨近中午,幾人席地而坐。
劉長亮拿着地圖,指着一個方向。
“江哥,咱們要去的應該就是這裏了吧。”
江小琛看着,“從地圖上的位置看應該是這裏的,咱們離那邊估計還要走上一天的山路。”
“啊?還要一天啊,我都累了。”白若智哀怨。
不過,她說完之後,並沒有等來大家任何一句安慰,反而是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藍欣都沒鬧着累,唐明蘭也沒鬧着累,只她一個人矯情嗎?
陳二狗盯着地圖上的位置看了看,然後沉重的說,“這並不是一個好地方。”
他指着標紅位置的旁邊說,“你們看這裏,它四面環山,卻沒有一個順暢的出口,四周的山都是錯落開來,而且,這邊的河,也沒有經過這裏,而是中途改道,按着陰陽宅的風水上說的,這完全是一處死地!”
“死地?”江小琛震驚,他對於這個名稱還是聽說過的。
陳二狗點頭道,“對,就是死地,若是一般的墓地或者地宮,建造者一定會仔細的勘察地點,古時候的人,比咱們現代人更注重這些。”
“所以,我倒是很懷疑,這個位置的準確性。”陳二狗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對,二狗的這個觀點,我很贊成。”劉長亮拿着羅盤,然後說,“怎麼也得找一個靠山順水的地方,這裏若是一處通風的山谷,再有一條河經過,那還真是風水寶地。”
江小琛搖搖頭,說,“就是這裏,我很確定,就因爲這裏是一處死地,所以,我更相信這裏。”
“你別忘了,發生在咱們身上的那些怪事。”
劉長亮不禁後頸發涼,“你的意思是說,就是因爲這個死地,所以,我們纔會被詛咒?”
“很有可能!”
劉長亮淬了一口塗抹,“屮!這叫個什麼事兒啊?”
陳二狗說,“若真的是那樣,這事兒也好辦了,只要咱們去了這裏,到時候將這地宮的陣眼一毀,你們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但願如此。”
喫過飯之後,大家繼續上路。
若是按着陳二狗的推算,他們有一天也就能到目的地,只是因爲那裏四面環山,所以,在錯落的山中行走,一不小心就會迷路。
就像現在,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他們竟然還沒有到達目的地。
這裏的山呈太陽系的形狀分佈,他們在一處山谷中轉來轉去,愣是沒有找到出去的路,好像一直在這裏兜圈子。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你究竟還能不能行?”黑袍人陰森森的說。
江小琛性情平和,“有點耐心,總會是沒問題的。”
他又將目光落在地圖上。
然後說,“大家跟着我走。”
“江哥,你知道怎麼走了是不是?”
“嗯。”江小琛說,“咱們一直找能走的路,這個思路本來就是錯的,按着這些山的排列,咱們根本不用找路,只需要在經過兩山交錯的地方就右轉,最終會到達目的地的。”
他的提議,得到了大家的肯定。
白若智卻說,“咱們來的時候也看見了,兩座山交錯的地方,因爲採光通風,所以那邊的樹木雜草都漲的格外的茂盛,你不會是想開闢出一條新的路來吧。”
“我們就是這樣想的啊。”
劉長亮眼尾掃了白若智一眼。
白若智剛想反駁幾句,就聽着唐明蘭懟了一句,“閉嘴吧,不想幹活就滾。”
“你!”
白若智氣的跺着腳,“江哥哥,你看看他們,都欺負我!”
藍欣拿着手絹,輕輕的幫江小琛擦了擦額頭,“這麼冷的天氣,你都出這麼多汗,是不是太累了?”
“這根本算不得什麼!”
兩人眉目傳情,根本沒有搭理白若智
劉長亮嘲笑着,“你趕緊的死了這條心吧,人家兩個關係那麼好,根本沒有你能插足的地方,我江哥的品行更是沒得說,你何必呢?”
“若是無聊,你可以去跟那些黑衣人坐在一起啊?”
“討厭!我纔不去!”
白若智瞪了劉長亮一眼。
再看看被黑衣人控制着的墨遠,白若智只想脫離。
黑袍人一向做事小心謹慎,所以,她哪怕給這幾個人吃了能夠控制他們都東西,但也依舊將墨遠扣在自己的隊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