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兒道:“前些年倒是有一些人類從那邊來過,只是都是凡人被那三頭狼給抓住喫掉了。按理說應該還在。”
骨兒鬆了口氣的道:“那咱們就去看一看吧。”
兔兒體貼的道:“夫人說得是,終日呆在這山中修煉也是夠無趣的,那兔兒就陪你走一趟。”
兩個人出了洞府,心中默唸口訣便馭風而行了。
很快兩隻妖怪便來到了城市上空,兩個人在一處豪宅的門前隱身落下。
宅門上掛着的牌匾寫着石府二字。一對十二、三歲的男、女追逐着從院內跑出。
骨兒的眼前浮現起了前世的自己也曾這樣一起和表哥這樣玩耍的樣子。
兔兒問道:“夫人,莫非這就是你前世的家?”
骨兒嘆了口氣道:“宅子還是那個宅子,只是這宅中的主人早就不知道換過多少個了,哪裏還會再是我的家。”
兔兒聽出了傷感之意,便轉移話題道:“夫人,我們到別處逛逛吧。”
骨兒點頭道:“也好。”
她們倆個躲進一個無人的巷子裏化身富貴人家的主僕。
她們來到集市,兔兒還是第一次來到這樣繁華的地方所以看着什麼都很新鮮。東摸摸、西看看的見什麼都好奇。
突然前面變得熱鬧了起來,好多人都往前涌去。只聽老百姓們嚷嚷着,“狀元遊街了咱們快去看看熱鬧。”
骨兒和兔兒對視了一眼雙方會意,便也跟隨着人流擠了進去。
再說騎在馬上的這位狀元,正是石府的大公子。長得相貌堂堂一有人才,他金榜高中得了狀元,皇上允許他回鄉省親披紅遊街。
這樣的日子剛好被骨兒他們遇上了,這也是兩人前世修來的緣份。
一路上又是放炮、又是敲鑼的,胯下的馬兒哪受得了這個驚嚇便驚恐的奔跑了起來。人們紛紛躲到路邊。
一道粉色的影子飛到馬側拉住繮繩,在馬頭上輕輕一拍。馬停住了,石公子調整了一下受驚的心情,在後面趕來的官差的幫助下下了馬。
他看見面前年輕貌美的女子先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愣了一下,然後急忙雙手抱拳深深一揖道:“多謝小姐出手相救。”
救了這位石狀元的人正是骨兒。骨兒看清了石公子的面貌也先是一怔,便很快回過神來,微笑道:“狀元公不必多禮,在下也只是舉手之勞。”
石狀元道:“小姐過謙了,在下石天磊不知小姐芳名可否告知,明日在下也好登門拜謝。”
骨兒道:“狀元公客氣,小女子名喚骨兒,這是我的丫鬟兔兒。我們並非此地人事,只是途經此地而已。”
石狀元見對方不肯直言相告,但自己又有些不死心。便急忙道:“哦,是在下唐突了。只是承蒙小姐相助,在下想備些薄酒請小姐共飲可否?剛巧在下的家就在前面不遠處。”
兔兒攙着自家的主人與石狀元並肩前行,在官差衙役的開道下很快便到了石府。
到了府中,一路走過。骨兒看着所經過的庭院,除了花草不盡相同外其它的都同千年前的樣子一樣。
正堂上,石父石母很是好客。雙方分賓主落坐。骨兒對答得也很是得體。石老夫人看出了自家兒子的心思,便有意問起了骨兒的家世。
骨兒道:“小女子家住玉峯山以東三百里的柳家莊,自幼父母雙亡,是兄嫂把我帶大。我兄長出門做生意一年有餘毫無音訊,因爲惦記兄長安危我便親自出門尋找。”
“哦,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可知道令兄長去了何處?”石夫人憐憫的道。
小骨答道:“只知道是去了京城,其它詳情便不知了。”
“那你這身功夫是誰教你的?”石老爺問道。
骨兒羞澀的道:“班門弄斧而已,小女子家中雖然不是大富,但也有幾位看家護院的高手,小女子自幼喜愛習武,便也跟着他們學了些簡單的招式。”
兔兒心道:我的夫人啊,你那哪是簡單的招式,你那分明就是喫人都不帶吐骨頭的。
石家老夫婦問的問題小骨回答得都很得體,言談舉指間也流露出了大家閨秀的風範。
石公子的視線就一直沒有離開過她的身上,真是越看越好看。
石夫人問道:“柳小姐既然是路過這裏,那入住了哪家客棧呀?”
兔兒接話道:“我們是今天剛到這裏就遇到了石公子,所以尚未下榻客棧。”
石夫人見這主僕二人身上並未帶行李,便問道:“那你們的行李在何處,老身差人取來,你們主僕就暫時住在我府如何?”
骨兒爲難的看了眼兔兒,兔兒會意急忙回道:“回老夫人的話,我們的行李在趕車的小廝那裏,剛纔急於看熱鬧便忘了叫他。一會兒我自己會去找他,還請夫人多多照料我家小姐。”
石老夫人慈愛的點頭微笑道:“這是自然。”
兔兒對骨兒道:“小姐,那兔兒這就去尋他了。很快便回,小姐在這裏先歇息一會兒。”
骨兒點頭囑咐道:“早去早回。”
兔兒調皮一笑道:“這是自然。”
她又衝堂上衆人行了個禮道:“兔兒這就去了。”
再說兔兒出了這石府,一路上走到沒人的地方。見到旮旯處有一株野花,她眼睛一轉用手指在虛空中一點,那野花便變成了一個小斯的模樣。
小廝上前拜謝道:“多謝姑娘。”
兔兒虛空一點手中多出了兩個行囊,一個交給小廝道:“這個你拿好,一會兒跟我去白骨夫人那裏,以後在那些凡人面前你就是骨兒小姐的家丁、車伕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