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陳軒就是在爲了這個三百年之約,在那努力和拼命。
這麼一想,陳飛的頭皮一下就發麻,肩膀上的擔子都跟着沉甸甸了起來。
是啊,陳軒死了,眼下能應付這個事的人,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而陳飛對這個歸葬門的事,又所知甚少,更加無法判斷,歸葬門會不會到了約定的時間,真的來報復雲城陳家。
劉家傳承了這麼多年,又擁有了怎樣的實力?
可以說,剛剛接手了雲城陳家的陳飛,可謂是兩眼一抹黑。
但鑑於陳飛這事的前車之鑑,陳飛已經不敢對這個事再有一絲大意了。“看陳軒的反應,他絕對是把這個事當成是當務之急,甚至是迫在眉睫的事。”
“否則,他也不會臨死之前,特意提醒我這個事。”
“也就是說,無論這個事的真假,我都要拿出一個一級預案來,接下來整個雲城陳家一年之下,緊要關頭的一件事,就是對付這個歸葬門!”
陳飛在這個密室裏團團轉,一臉思考了許久,最後內心漸漸敞亮,明白了一些,想清楚了這些來龍去脈。
陳軒留給自己的東西,陳飛也懂了。
最後看了一眼這密室中留下的,陳軒和太奶奶的死,給陳飛內心留在的複雜和打擊,到這也總算得到了一些安寧。現在也不是該思考歸葬門這種虛無縹緲事的時候。
外面,一切還正亂着呢。
深吸了一口氣,陳飛推開這個密室的門,走了出去,陳飛也決定,以後這個佛堂就專門叫天策的人看管起來,任何一個人都不許接近一步。
。。。
正如陳飛想的那樣,整個雲城陳家裏早就亂成了一團,混亂不堪了。
陳飛自打獨自一人,拿着一把斧子追進去之後,就再無聲息了,接着就是從一棟大樓那發出爆炸的聲音,整個房間燒成了灰燼。
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覷,今天這一場葬禮鬧到這一步,可謂荒唐至極了。
死人超過上百,血腥程度也是曠古難聞了。
不少賓客們臉色煞白,站在裏原地,難以忍受,除了陳飛帶來的那些人,正在默默的清理院子裏的屍體,可是上百具屍體雖然搬走了,但是濃郁的血腥味卻是怎麼也散不掉。
靈堂裏,冷月坐立難安,在靈堂裏團團轉,一臉的焦急之色,“少爺怎麼還不回來?要不我去看看吧!”
“耐心!”陳天南一把拉住了他,雖然他臉上也是一片緊張不安,但依舊深吸了一口氣,剋制了住。
“就在這等着,我相信少爺是個有分寸的人。”
“哎,你也不想想,今天這個事給少爺的打擊有多大?讓他一個人好好的冷靜一下吧。”
“哎。”說到這,冷月只能氣惱的一跺腳,不再去說什麼了。
院子裏,無數雲城陳家直系親屬,旁系親屬的人,一個個竊竊私語,臉色不自然,連那些賓客們也在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只有大伯那五個人,癱軟在地上,渾身發抖,面無土色。
一個個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場上這些人,只是可惜,現在已經沒一個人去搭理他們了。
因爲在那監控錄像的畫面裏,最後拍出,在這個走廊裏,當天晚上,這幾個人就守在門口!
換而言之,他們也是這一次謀殺事情當中的參與者!
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們的下場不用去問,絕對好不到什麼地方去,一切就只看回頭陳飛進來,打算怎麼處境了。
“宗兄啊,陳家經過這一次大變,估計要煥然一新咯。”宋百川坐在一邊,一邊喝着茶,搖了搖頭,看着下面無數竊竊私語的賓客們,搖了搖頭,對着一旁的宗烈陽如此說道。
宗烈陽撇了撇嘴,今天這個事,確實給他的衝擊十分的大。
但要說陳家煥然一新,他看不出來。
“是嗎?”宗烈陽低頭喝茶,滿心複雜,今天他敗在了一個小輩手裏,雖然其他人不說什麼,但是歸根究底,他的內心還是難平的。
“我看這陳老太死了,陳家兩兄弟內鬥,兄弟鬩牆。”
“這事傳出去,天下醜聞啊,還有這麼多貪腐事情,還有這靈堂裏五個瑟瑟發抖的人,不知道回頭是殺是剮呢,雲城陳家今日過後,怕是要轟然倒塌,一蹶不振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