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天師道的人,這位是我們的陶真人。”這幾個人對視了一眼,聽到來的這一位,似乎也小有來頭,這些人當下也不敢怠慢,其中一位青年走上前,沉聲且重複的道,“我們家陶真人,距離洗髓伐骨,成就宗師,只剩下了最後一步,正需要這一窩胭脂紅。”
“而我們路過這,卻恰好看到,這不是正好說,這東西和我們陶真人有緣嗎?”
“你若是把這胭脂紅獻上,讓我們家真人成就宗師,這對你們陳家來說,也不失爲一場造化。”
“而我們家真人,日後,也可以庇佑你們陳家,怎麼樣?”
這位青年揹着手,微微一笑道,反正這一窩胭脂紅,他們是要定了。
想來,他們憑藉自己天師道的身份,還有這堂堂大半隻腳,全部邁入了宗師境界的門檻。
就算是一個大世家的家主,也該賣這個面子了吧?
他們都覺得這是情理之中的事。
“不錯,此物和我們天師道有緣,也應該是我們天師道的東西,否則,爲什麼我們路過這,這裏就正好出現了一窩胭脂紅?”另外一位青年也跟着開口了,“正不是正好說明,這是我們陶真人的福澤嗎?你還想竊據爲自己的不成?”
“這世家的寶物,靈物,有德者居之。”那位陶真人又一個弟子走了出來,木然的道。
“我們家師傅,纔是這個真正的有德者!”
這些人一唱一和,聽的那些韓水鬼,李志承,一個個胸口幾乎爆炸。
好一幅幅無恥的嘴臉!
臉上的冠冕堂皇,但是這嘴巴里講出來的,卻一個個都是無恥的話,還要不要這個臉了?
只是可惜,陳飛在這裏,他們一些下屬,也不好隨意開口。
陳飛頓了一下,也沒直接回答他們,而是看向了蔣緣,蔣緣一直木然着一張臉,這會冷笑一聲,“我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難道說,天師道的人都是這麼一羣貨色?”
對面,這七個天師道的人,臉色齊齊一僵,“你說什麼?”那陶真人首次開口,但語氣卻明顯不好了起來。
“她說,你們該滾了。”
陳飛接過了蔣緣的話,只是不鹹不淡的道,一點面子都不給,“要麼,你們現在滾,要麼,我幫你們滾。”
“不過,要是我幫你們滾的那,那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在這裏打賞我們這麼多人,沒點賠償,怕是不行的。”
而這些天師道的人,陳飛也早就看出來了,就是天師道一羣不入流的人。
陳飛還不至於這麼給他們的面子。
“什麼?”陳飛這話一出,從這個陶真人往下,這七個人臉色一齊難看,這還是頭一次有人,這麼不給他們天師道的面子。
而旁邊的李志承,韓水鬼等人,幾乎是齊齊大出了一口惡氣,痛快到了極點。
這些天師道的人,之前一嘴的冠冕堂皇,聽的他們肺部都要裂開了,但就是不好公然翻臉。
“你知道你這是在跟誰話嗎?”
一位天師道的年輕人直接上前一步,憤怒的道,“你膽子真不小啊,敢這麼冒犯我們天師道,冒犯我們陶真人當面,該,掌嘴!”
說着,這年輕人直接越過來一步,冷下臉,眼神冷峻,呼的一下,揚起手腕,一巴掌直接就抽向了陳飛的臉。
他想當衆給陳飛來一耳光!
光是這一耳光抽過來的力氣,至少能叫陳飛當衆掉一顆牙齒。
他手還沒碰到陳飛,陳飛擡起腳,瞬間力量爆發,踢在這個人胸口,一腳快成殘影,連這個天師道的年輕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直接彈飛了出去,嘭的一下,遠遠砸在了遠處的一輛挖掘機上,整個鐵皮都直接凹陷了進去。
而這個天師道的人“哇”的一聲,狂嘔出一口血,整個人直接跪了。
“你好大的膽子,敢對我們天師道的人出手!”這些天師道的人一下齊齊譁然,憤怒了。
“你知不知道,打了我們天師道的人,會是一個什麼下場!”
陳飛早就不耐煩了,“不服氣的人,全部上來,今天我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會放過,衆生生來平等,你們打殘了我們這麼多人,真覺得你就比他們其他人高貴?”
“就你們,也配?”
“今天,我就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天道好輪迴,一物降一物,不打殘你們,讓你們從這個工地上爬出去,今天我這個陳字,就倒過來寫!”
陳飛脫下風衣,一臉的戾氣沖天。四周的混混們,齊齊爆發出了一陣叫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