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事情都扔給陳七月,那你幹什麼呢?”
“躺着等飯喫?”
“……”
這兩句質問的話一出,整個屋子裏的人都驚呆了,張大了嘴,幾乎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陳雙這個話也太石破天驚,膽子也太大了一點!
看他這眼欲噴火的樣子,其實這話也完全可以理解。
從他的角度看,陳飛把這些亂七八糟的瑣事,統統都扔給了陳七月一個人幹,那他可不是無所事事,什麼事都沒了?
那憑什麼?
既然這人白喫乾飯,幹嘛好意思當這個家主?他陳雙來幹,難道不行?
這纔是陳雙尖銳指出這個問題的根本原因。
當陳飛說完,把事情都交給陳七月去做後,一下就徹底激怒了這個陳雙,按這麼個說法,陳飛真就是在那拿捏姿態,混喫等死了。
又不辦事,還姿態那麼高,什麼東西!
陳雙一點都沒覺得自己說錯。
“陳雙。”
愣了一下,陳七月腦海裏空白一片,立馬失聲,不可思議的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呢!還不快向陳飛道歉!”
“怎麼,我說錯了嗎?”
陳雙冷冷的道,譏笑一聲,轉過頭來,一隻手指着陳飛,冷冷道,“那你自己問他,這些事全部扔給我們幹,那他幹什麼?”
“我在這個陳家,前後快兩個月了,爲什麼一次你的人影都沒有見到,難道說,家族這麼多事務,不需要處理的嗎?”
“還是說,家族在裏心裏,就這麼可以漠不關心?”
陳雙越是說,越是冷笑不止,只覺得心頭的無名之火,越發的蹭蹭往外冒,一拍桌子,厲聲呵斥,“難道,這些日子,你天天在外花天酒地,找女人,都不回家。”
“髒活累活,都扔給我們幹?而你還頂着一個家主的名頭,憑什麼?”
陳雙是越說越激動,整個人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要我說,你這種人就應該立馬退位讓賢!”
“你夠了!”陳七月一拍桌子,憤慨不已,打斷了陳雙。
“陳雙,你今天在發什麼瘋?”
“我沒發瘋。”陳雙語氣冷靜,冷冷的道,“我今天說的,都是實話,他要有種的,就給我把這個事解釋明白了!”
“你!”
聽到兩人爭執,旁邊的蔣緣反倒是看不下去了,走上前一步,臉色慍怒不已。
這個人,好大的膽子,在這這樣胡說八道!
就完全不說,爲了保護下陳家,陳飛經歷了多少次生與死,辛苦波折。
清掃內外,整頓冗政,處理人事,復興家族,難道不是陳飛一手在做?
聘請武師,組建天策隊,努力成爲方外之地,難道不是陳飛一手在做?
就算,就算……,再退一萬步講。
這些日子裏,不論在龍都,在學校,在別墅,哪怕是生死攸關之際,陳飛又停止批閱公文了?
要說辛苦,這家族上下,誰比的上陳飛辛苦。
可他,又抱怨過一個字嗎?
蔣緣憤懣不已。
可是沒等她說出來一個字,陳飛一擡手,打斷了她。
“你的質問,很有道理。”陳飛竟一絲怒氣也無,品完一口茶,這才道,“家主的職責,是負責規劃路線,制定方向,處理外交的。”
“具體的庶務,則應該交給下一級的人去辦,這樣才效率最高,這你能理解嗎?”
“呵呵,我用你來教我?”
陳雙冷笑不已,“你這冠冕堂皇,打官腔的口吻倒是用的很熟練麼,怎麼,以前沒少這麼拿捏姿態,哄騙陳七月?”
“可惜,我不是七月!”
陳雙冷冷的道,“說的比唱的還好聽,那你倒是說說看,你說的這些事,你辦過哪一件呢?!”
陳雙是冷嘲熱諷,咄咄逼人,換一個人,估計早就是忍耐不住了。
可事實上,他也是在故意刺激這個陳飛,只要這個陳飛,臉色一落,說出什麼撕破臉皮的話來,立馬就可以看穿這個人的秉性,瞧出他的淺薄來。
但可惜,並沒有如他所見惱羞成怒,陳飛只是在愣了一下之後,就低頭喝茶去了,儼然一絲一毫也沒往心裏去。
但身側的夥伴,卻是徹底忍無可忍了。
“陳雙,我警告你,你只要再敢對陳飛這麼出言不遜,以後,我們割袍絕交,再也不要往來了。”
“我沒你這麼個朋友!”
一向性子溫柔,輕聲慢語,被公認爲好脾氣,內向的陳七月,突然發了這麼大的一通火,把陳雙是嚇的一愣一愣,整個人一下就偃旗息鼓了。
他雖然是不服這個陳飛,但是卻很顧忌陳七月,怕陳七月真和他翻臉了。
於是陳七月這麼落下臉色,一發火,陳雙竟然也就恨恨的坐下,但卻真的是一聲不吭了。
“蘇震山一會到,有一件事,你們一會一起聽一聽。”
陳飛漫不經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