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娟看到兩個人影從房間裏出來,趕緊把頭縮了回去,只露出來兩隻眼睛。
等到人越走越近,劉娟認出來第一個人竟然是厲祁墨。
他不是怕黑?這是怎麼回事?
劉娟大駭,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厲祁墨已經不怕黑了?
這麼快就已經好了?
沒有過多長時間,別墅裏的晚燈再一次打開,劉娟驚慌失措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更是蒼白不已。
葉葭妤以前學過一些心理學,像厲祁墨這種陰影型的心理問題,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治癒,她沒有想到一次竟然就成功了。
厲祁墨看到燈亮了之後,回過頭去看女人,眼裏的驚喜撞上了葉葭妤的驕傲。
“我是不是已經好了?”
厲祁墨高興地說道,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說這件事情,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他二十年。
藏着掖着生怕別人知道,但是這一次林陌顏竟然幫自己解決了這個問題。
“嗯,你能夠出來打開電閘,說明黑暗以及那段記憶很少能夠影響到你。”
葉葭妤興奮地說道,打心裏替厲祁墨高興。
厲祁墨激動地把女人抱在懷裏,聞着她身上的味道,情緒慢慢穩定下來。
“謝謝你。”
他真誠地說道,這個隱疾他已經很多年了,看了很多心裏醫生,束手無策,只有林陌顏這個時候把自己的病治好了。
葉葭妤輕拍着男人的後背,嚴肅的臉上多了一絲的笑容。
劉娟的計劃失敗,沉着臉不說話,要不是這件事情出現了意外,她始終想不明白厲祁墨爲什麼不怕黑了?
心事重重,一整晚都沒有睡好,劉娟第二天盯着一對黑眼圈出現在了客廳。
“昨天晚上你幹嘛去了?”
厲啓剛一擡頭,看到劉娟那副樣子的時候,嚇了一跳,手裏的吐司都要掉在地上了。
“我能幹嘛!”
劉娟慌張地看了厲祁墨一眼,狠狠地說道,一屁股坐在了他的旁邊。
厲啓剛自討個沒趣,不再說話,自顧自的喫着面前的早飯。
葉葭妤掃了一眼在那裏心事重重的劉娟,若有所思地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
劉娟想了一個晚上,決定打算去厲祁墨的公司,這樣一來,她的目的豈不是更接近了。
“祁墨,我聽說公司裏最近缺人,你看看我行不行?”
厲祁墨喫飯的動作停了下來,面無表情的看了對面的劉娟一眼,低頭繼續喫飯。
劉娟期待的看着厲祁墨,想要聽到她的答案,畢竟自己是他的繼母,不管怎麼說,都應該會答應自己的請求。
“我走了。”
厲祁墨拿起旁邊的餐巾,擦了擦嘴,跟旁邊的葉葭妤說了一聲,起身準備離開。
“起碼,你看媽剛纔說的事情,你考慮考慮,沒工資也行,我就是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幹。”
劉娟快速的起身,擋住了厲祁墨的路,着急地說道。
“劉娟!”
“不可能!”
厲祁墨不怒發笑,一字一句地拒絕了劉娟的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家。
葉葭妤隨着起身,嗤笑一聲,看了還在那裏站着的劉娟,上了樓,不再搭理這個女人。
劉娟氣急敗壞地坐回到餐桌上,一把奪過厲啓剛的刀叉,摔在桌子上。
“喫喫喫,你就知道喫!也不知道幫幫我!”
厲啓剛也不是喫素的,被女人這麼一搞,喫飯的心情都沒有了,隨手扔掉手裏的麪包。
“你一個婦人家,進公司做什麼?閒笑話鬧得不夠大?”
劉娟哼了一聲,不看旁邊站着的男人,一言不發地等着厲啓剛接下來的話。
“你也別想着公司的事,我陪你遊山玩水不行嗎?”
厲啓剛操心了一輩子公司的事情,現在年紀大了,他就想出去多逛逛,可是這個女人根本就像是看上了公司一樣,根本離不開公司。
“別啊,親愛的,我就是想替你們父子兩個分擔一下,這樣也有錯嘛?”
劉娟一看厲啓剛的態度緩和下來,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攙着他朝着客廳坐過去,撒嬌的說道。
“你要是少整點事情,我就沒有什麼煩心事了!”
厲啓剛嘆了一口氣,鬆開了劉娟的手,獨自一個人朝樓上走過去。
“就把我安排進公司這麼難嗎?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有把我當成厲家人!”
劉娟心裏委屈,朝着那個背影大聲地喊道,她怎麼會不知道這個老頭心裏是怎麼想的,雖然她是後來娶得,但是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厲家人來看。
厲氏集團是厲祁墨的,他更加不會讓自己插手管這件事情。
“不可能!”
決絕的樣子跟厲祁墨一個樣子,頭也不回的回到了臥室。
劉娟一個人在客廳裏氣的咬牙切齒,現在她身邊沒有一個可以幫助自己的人,厲氏最後怎麼可能會落入她的手裏!
她陰狠的臉上閃過一絲算計,既然厲家人不好下手,那就只能讓葉葭妤來幫自己了。
葉葭妤最近幫着收購劉氏的事情,在家裏一直沒有去上班,聽到敲門的聲音時候,她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最不喜歡工作的時候被人打擾,她煩躁的合上文件夾,過來開門。
“怎麼了?”
看到眼前的劉娟,葉葭妤青着一張臉,身體擋在門口,絲毫沒有讓她進去的意圖。
“你在忙嗎?”
劉娟把洗好的水果擺在葉葭妤的面前,視線朝着裏面掃了一眼,討好的說道。
“嗯。”
葉葭妤冷着臉說道,好像下一秒就要把門關上。
“明天是週末,我可以約你去逛街嗎?”
眼見着葉葭妤就要把門關上,劉娟下意識的用手擋住門,接着慌亂的解釋道:“我對這裏也不太熟,只認識你一個女性,所以只能找你了。”
葉葭妤皺着眉看着面前低頭有些委屈的女人,嚴肅的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心裏思考了一會,準備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