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魚!”
看着發愣的陳小魚,姜偲在旁邊大聲的呼喊他的名字。
“陳小魚!你怎麼了?”
陳小魚從思緒裏收了回來,看着旁邊的姜偲,病牀上的爺爺,她臉上只有眼淚無聲嗯劃過。
“爺爺,爺爺走了。”
“是啊,陳大爺走了。”
姜偲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陳小魚傷心欲絕,哭的整個人喉嚨都嘶啞了,看着病牀上的爺爺,直接哭暈過去。
醒來之後的陳小魚,直接跑出去了村長的家裏,村長家裏都已經火燒眉毛了,自己的事兒都顧不着,哪兒顧得着陳小魚的事情。
“村長,難道你就不向上面反應一下這裏的情況嗎?都已經出人命了!”
不管陳小魚怎麼說,村長都不爲所動。
“小魚啊,這件事兒還是算了吧。”
面對開發商的暴力行爲,作爲村長,他竟然毫無作爲,看着陳小魚傷心的面容,村長也沒有辦法。
現在開發商步步緊逼,又是威逼利誘,又是找人生事,爲的就是給村民一個下馬威,讓村民們不敢惹事。
現在,陳大爺成了第一個開刀的,開發商這是殺雞儆猴呢。
村裏的人現在人人自危,誰還管的到陳小魚的想法,即便是陳大爺是別人弄死的,死因另有隱情,但是,開發商那邊報上去的意外死亡。
他們村裏這邊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人家那些人都是有權有勢的,誰敢惹他們。
有了陳大爺這個前車之鑑,也不怪村長會勸她算了。
“這事兒怎麼能就這麼算了,這是一條人命啊!村長!”
村長依舊不爲所動,還勸了一番陳小魚,一邊安慰她,一邊讓她把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陳小魚直接氣憤的跑了出去,村長是個軟骨頭,估計昨天被開發商還得這麼慘,知道這些人不好對付,所以服了軟。
姜偲在外面等着陳小魚,看到陳小魚帶着失落和氣憤走了出來,他擔心的問了一句。
“怎麼樣?小魚,村長不幫忙是嗎?”
陳小魚點點頭,現在已經是走投無路了,村長不幫忙告那些開發商,反而還勸她化干戈爲玉帛。
這事兒關乎爺爺的生命,陳小魚一定要爲爺爺討個公道。
“小魚,累了一天了,還是先休息一下,然後再商量讓陳大爺下葬的事兒吧。”
姜偲在一旁提醒道。
現在陳大爺的屍體已經被他找人運了回來,就放在家裏。
陳小魚嘆了一口氣,開發商的事情確實可以先緩一緩,現在最重要的是把爺爺的屍體先入土爲安。
“姜偲,謝謝你。”
她看着身邊的姜偲,雖然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可是爲她忙前忙後,她也是十分的感動。
姜偲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第一次得到陳小魚的誇讚,他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兒,應該的,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本來就應該互相幫助。”
“謝謝你。”
陳小魚還是由衷的道了謝。
接下來就是給陳大爺舉辦喪禮,因爲陳大爺沒有愛的親人,只有陳小魚這個,村裏的人都來幫忙。
陳大爺很快也火化了回來,看着靈堂上的骨灰盒,陳小魚心裏百感交集。
今天已經是陳大爺辭世的第三天,鄰居看着陳小魚一個人,都過來幫忙。
陳大爺的葬禮也非常簡單,請人吃了飯,請人給陳大爺做了道場,然後再擡去了山上。
空蕩蕩的靈堂裏,陳小魚整個人像是失了魂魄一般,呆呆的跪在靈堂的遺像面前。
爺爺離開了,徹底的離開了,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讓她覺得非常虛幻。
門口響起了聲音,開發商派了人過來,知道陳大爺這兩天的喪禮,畢竟那些人做了虧心事,即便是逃脫得了法律的制裁,可是得安撫人心。
看到開發商的陌生人進來,陳小魚的思緒一下子就回了過來,看着面前的陌生人,她大聲呵斥道。
“你們給我滾出去!”
害了爺爺,現在竟然還有臉來爺爺的靈堂。
“陳小姐,我們沒有惡意,只是來祭拜一下陳老先生。”
開發商過來了兩個人,穿着西裝革履,帶着眼睛斯斯文文的,實際上都是些衣冠禽獸。
“滾!滾出去!”
陳小魚歇斯底里的吼着,這些人來是想污了爺爺的靈堂嗎?是想讓爺爺在地底下都不得安寧嗎?
“陳小姐,你不要激動,我們知道陳老先生的事兒,是我們這邊沒有協調好,纔會導致這樣的悲劇發生,但是,我們是帶着誠意來的。”
那個帶着金絲眼鏡的西裝男,看着陳小魚長的非常好看,態度也是非常的好。
陳小魚看着面前的兩個男人,整個人板着一張臉,冷冷道:“誠意?你們能有什麼誠意?誠意能讓我爺爺復活嗎?”
她眼裏都是恨意,對這兩個人也沒有好臉色和好語氣。
“陳小姐,我們知道你很傷心,我們這邊我很抱歉,所以,公司決定給你三十萬的撫卹金。”
眼鏡男但是語氣溫和,看着陳小魚露出一臉垂涎的模樣。
三十萬?
三十萬就買走了爺爺的一條命,這些無良的開發商可真是做的一筆好生意。
“撫卹金?你覺得我需要你們的撫卹金?三十萬,三十萬就買了一條命?原來,現在的命都是明碼標價的啊!”
陳小魚如同刀子一樣的目光在兩人的身上游走。
“陳小姐,你要是覺得三十萬太少了,我這邊可以給你協商的。”
“滾啊!我不要你們的撫卹金,你們是來羞辱我的嗎?”
陳小魚怒吼一聲,拿着牆角的笤帚,對着兩人驅趕。
“滾!給我滾出去!”
看着陳小魚這樣彪悍,那個眼鏡男也不裝什麼好人。
“陳小姐,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已經好言好語的和你溝通了,如果你覺得不滿意,你可以提出來。”
眼睛男和另一個人被陳小魚直接從靈堂搞出了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