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多大的人了,幾個孩子的爹了還在這跟小孩子一樣鬧脾氣。
葉葭妤不慌不忙的換了鞋,慢悠悠的向廚房走去。
有條不紊地燒水,煮麪,切蔥,撈麪,倒油,加蔥熬製蔥油……
樓上裝睡的男人輾轉反側。
“這都好一會兒了,葉葭妤怎麼還沒上來?”
厲祁墨靜悄悄的來到了樓梯旁,只見一抹俏麗的身影在廚房中忙碌。
開放式的廚房,讓葉葭妤回頭就看到了厲祁墨。
“下樓啊!等什麼呢?喫飯了。”
葉葭妤向厲祁墨,眨了眨眼。
“再不下來可就沒咯!”
厲祁墨搖了搖頭,忍住嘴角的那一絲笑意,慢悠悠的走下了樓。
熱乎乎的蔥油拌麪,上面還撒着嫩綠的小嫩蔥,還加了一顆煎得金黃的雞蛋。
“快嚐嚐,看看我的手藝有沒有進步?”
“你不喫?”
葉葭妤笑着搖搖頭,洗了洗手“我沒胃口,這是專門給小孩子喫的。”
厲祁墨膠碗裏的麪條喫得乾乾淨淨,擦了擦手,對着葉葭妤冷哼一聲。
“厲祁墨,你今天是不是喫醋了?”
葉葭妤雙手托腮看着眼前的男人,厲祁墨最近日夜不停處理着公司的事情,眼裏都是疲憊,許久沒有刮過的鬍渣,也慢慢的冒了出來。
不過絲毫不影響他散發的氣質。
葉葭妤看着眼前的男人沒有絲毫搭理自己的意思,伸手颳了刮他的鼻子。
“你再不理我,你今天就不用在房間裏面睡了。”
葉葭妤佯裝生氣,就準備起身離開。
厲祁墨急忙拉住他的手。
“老婆~”
看着眼前撒嬌的男人,葉葭妤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小氣鬼,人家是因爲我受的傷,我照顧她也是情理之中。而且,只是他對我挺好,我把他當做好朋友而已,你想到哪去了。”
葉葭妤伸出纖纖玉手撫摸着厲祁墨的臉。
“當時我在小漁村的時候,人家姜偲沒少照顧我,現在人家有事了,我還能坐視不管?”
一旁的厲祁墨雖然陰沉着臉,但是嘴角露出的一絲笑意早已出賣了他。
“但是你還是不能照顧他。”
厲祁墨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看着堅定的厲祁墨,葉葭妤明白,他還是不放心。
“那就勞煩老公,幫我找一個靠譜的護工好嗎?”
葉葭妤體貼的幫厲祁墨按着肩頭,撒嬌道。
聽到這句話,厲祁墨的內心愉悅極了。一把將葉葭妤攬入自己懷中,輕輕吻了上去。
又是一夜纏綿...
另一邊,席氏集團……
“席總,姜偲那小子確實擋在了葉葭妤面前。”
席峯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是嗎?那人沒打死吧?”
“自然不會,雖然打的很重,但都不致命,那小子現在應該在醫院躺着呢。”
席峯沉思了一番。“去查查他在哪個醫院,當下屬的受了傷,我這個做老闆的,還是要給他們家人,一些撫卹纔好。
“席總,就在市中心醫院,看着遍體鱗傷,怕是要一段時間修養。”
薑母看着手機上的未知來電,漫不經心的按下了接聽。
“喂,哪位?”
“姜阿姨,是嗎?我是姜偲的朋友。”
“奧,你好,你有什麼事?”
“我聽說姜偲受傷了,我就想問問他嚴不嚴重?用不用我去看看他,他現在受着傷,給他打電話可能不太方便,只能來打擾您了。”
愣了片刻,薑母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姜偲怎麼了?他受什麼傷了,嚴不嚴重?”
“阿姨,您不會不知道吧,那我就不便告訴您,姜偲不讓您知道,肯定就是怕您擔心。”
“不不不,你告訴我,他怎麼了?”
薑母急切地問道。
“好像是被叫什麼葉葭妤我老公找人給打的,現在還在醫院躺着,我那天路過醫院,聽到那些談話,這纔來問您。”
“在哪個醫院?”
“在市中心醫院。”
話音剛落,席峯只聽到了“嘟嘟嘟”的聲音。
席峯陰沉着一張臉,臉色黑得可怕。
“姜偲,你有幾條命跟我鬥?”
...
薑母慌忙來到了市中心醫院...
“護士您好,姜偲在哪個病房。”
護士擡頭,看到了一位光鮮亮麗的中年女人。
“你是他什麼人啊?”
“我...我是他母親”
護士淡淡的撇了她一眼。
“413...兒子都住院幾天,你這個當母親的連病房都不知道在哪。”
護士的聲音傳出鄙夷。
薑母的臉色白了白,來到了姜偲病房前,看見姜偲蒼白的臉色,手上還在掛着點滴,薑母頓時掩面痛哭起來。
她輕聲推開房門,一旁的護工正在給姜偲削着水果。
消瘦的姜偲微微轉了轉頭,看見薑母眼含淚花地向自己走來。
“媽...您怎麼來了?”
姜偲目光躲閃,不敢直視薑母的眼神。
“媽再不來,你成什麼樣媽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騙我說出差,就是因爲......”
“媽,這是我見義勇爲弄的,您不要多想。”
姜偲訕訕地低下頭。
“你不用騙媽,媽什麼都知道。”
薑母坐在病牀旁邊,接下了護工手上的蘋果,護工也是很有眼色的輕聲退出病房。
一邊替姜偲削着蘋果,一邊眼淚直往下掉,姜偲想幫母親拭去臉上的淚,一手打着石膏,一手掛着點滴。
這種無能爲力的感覺,讓姜偲感到崩潰。
此刻病房外,葉葭妤目睹了一切,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如果不是因爲她,姜偲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她母親也不會見兒子一面都難。
薑母將蘋果切好,一塊兒一塊兒的喂進姜偲口中,看着兒子消瘦的面龐,薑母心裏很不是滋味。
這時姜偲彷彿想到什麼,睜開了眼,看向薑母急忙開口。
“媽,是誰告訴你我在這裏?”
“是你一個朋友...”薑母淡淡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