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寒這樣說，夏央央只覺得更囧了。
一時間氣氛靜謐，竟然不知道開口說些什麼。
但是顧朝寒也不走。
夏央央覺得還是必須要找點話題。
夏央央開口：“放棄醫學接手家業，你會過的比原來開心嗎？”
顧朝寒就靠在露臺玻璃門上面。
他的手臂交叉起來，看上去疏冷的模樣。
顧朝寒開口：“不快樂，一點都不快樂。”
夏央央直接問：“那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既然不快樂爲什麼要放棄自己的夢想從商。
既然不快樂爲什麼要接手江臣並且還要爭奪盛源的股份。
這些都是夏央央不能理解的。
顧朝寒的目光落在夏央央的臉上。
顧朝寒一字一句定定的開口：“央央，這麼多年，我一直很好奇，爲什麼你會喜歡舅舅，爲什麼你第一次選擇了他，第二次依舊如此，而我們在美國相處那麼久，自認爲在一起的時間也不比舅舅要少，但是，你卻從來沒有真正對我敞開心扉，我就是好奇，舅舅的生活是有什麼能夠吸引你的，我想走一走他走過的路，過一過他的人生，給自己找一個答案。”
夏央央聽了，只覺得心裏尤其不是滋味。
原來當真是因爲她。
夏央央覺得自己承擔不起顧朝寒的人生。
夏央央低下頭，竟是有些不敢去看顧朝寒的眼睛。
夏央央開口：“你真的沒有必要斃了我而放棄自己的夢想，這是最不值得的事情。”
夏央央有些愣怔。
似乎是的，那個時候也在顧園，他們在院子裏聊夢想。
顧朝寒猶豫不決要不要回到席家，那樣就可以進入夢寐以求的諾威團隊。
那個時候，顧家的人所有人都反對。
只有夏央央極力鼓勵。
那個時候到現在，將近五年了。
但是隻覺得，這五年白駒過隙，瞬間就飄過了。
這中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似乎隨着時間已經慢慢模糊了。
但是在這模糊的記憶裏，很多東西都變了。
就像是顧朝寒站在自己的跟前，早就已經不是五年前單純清冷的少年。
夏央央苦笑：“顧朝寒，我真不應該出現在你的生命之中。”
顧朝寒開口：“央央，你還記得我們大一入學，校園電影節全校阻止在大禮堂觀摩學習電影精神，當時放映的是什麼電影嗎？”
夏央央的思緒似乎回到多年之前：“我記得，是《肖申克的救贖》，印象深刻。”
顧朝寒幽幽的說道：“肖申克救贖中有一句臺詞，有些鳥兒是管不住的，因爲他們的羽毛太鮮亮了，但是當他們飛走了，你的世界卻更加灰暗了，對我來說，央央，你就是那隻鳥，在我的世界停留了片刻，但是當你走了，我的世界就沒有了色彩，這令我難過痛苦，但是又同時慶幸你在那裏停留過。”
夏央央擡頭：“顧朝寒……”
很多話，夏央央都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