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祁琛說道：“央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夏央央低着頭。
手指捏的緊緊的。
但是她的手還抓着顧祁琛的手。
連顧祁琛的手都被她捏的發白。
夏央央沉默了很久，最後卻突然吐出了三個字：“對不起。”
顧祁琛聽到這三個字就就有一種極其不妙的預感。
似乎已經料想到什麼一樣。
顧祁琛抓住夏央央的肩膀：“爲什麼要說對不起，央央，你想做什麼，你知道我最討厭聽到的就是你說着兩個字，你又想離開對不對，他到底給你開了什麼條件，央央，你告訴我。”
夏央央只覺得渾身無力，整個人的靈魂像是被抽掉了一樣。
如果不是顧祁琛捏着她的肩膀，夏央央只覺得自己連站着都喫力。
夏央央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那些話從她的嘴裏說出來，對顧祁琛來說，實在是太殘忍了。
夏央央眼中已經泛出淚花，但是卻是一言不發。
顧祁琛終於將目光轉向了旁邊的顧朝寒。
第一次叫了顧朝寒的全名：“顧朝寒，你又在耍什麼把戲？”
顧朝寒聽到顧祁琛叫自己顧朝寒而不是小寒。
他倒是一點不排斥顧祁琛的這種叫法。
至少，現在在顧祁琛的眼裏，自己是一個對手，是一個男人，而不是永遠的晚輩。
顧朝寒氣質清冷，但是看上去又是漫不經心的模樣。
顧朝寒開口說道：“央央說不出口，那由我來告訴你吧。”
顧朝寒不疾不徐的走到夏央央的旁邊。
卻是突然攬住夏央央的肩膀。
顧祁琛的眸中明顯閃過一絲不可置信。
竟是生生愣住了好幾秒，然後才說了一句：“我不信。”
但是這個時候，夏央央卻是低着頭說了一句：“是真的。”
顧祁琛沉默了。
過了良久，才說道：“爲什麼？”
夏央央的眼淚卻是掉了下來：“對不起。”
夏央央知道顧祁琛沒有辦法接受。
但是現在夏央央除了這三個字，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夏央央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她曾經答應過顧祁琛。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再離開。
但是她又食言了。
夏央央知道這對顧祁琛來說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背叛，意味着顛覆。
但是夏央央沒有辦法。
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情，所有的感情跟生死比起來都是小事。
夏央央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講顧祁琛救出來。
就是洗脫顧祁琛身上的罪名。
他不該在這裏呆着。
不該揹負那麼多。
但是這是唯一的辦法。
顧祁琛還是不敢相信的樣子。
夏央央以爲顧祁琛會翻臉，會發狂。
因爲以前每次，只要夏央央一說離開，顧祁琛就會發狂。
但是這次沒有。
顧祁琛看上去非常鎮定。
似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顧祁琛冷靜的開口：“央央，你告訴我，是不是他提出了什麼條件，你想要救我是不是，央央，你不需要這樣做，我的事情我有辦法解決，你不能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