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之謙圍着籠子轉了一圈：“我的意思是，既然生存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裏，優勝劣汰就是自然的法則，就像你之前說的那樣，死去的人並不痛苦，所有的痛苦都是由活着的人承擔的。.bokan”
這些話的確是夏央央之前說的。
夏央央之前竟然還傻得用這樣的話去安慰厲之謙。
夏央央只覺得可笑又可悲。
夏央央不想跟一個惡魔探討道義。
夏央央現在只想弄清楚真相：“厲之謙，如果我猜的沒錯，你的最終目標並不是殺死大哥吧，否則你有的是機會，你其實想害死乾爹，所以藉着鳳凰的婚禮，製造了一場恐怖襲擊，你的目標是蕭戰，但是那些匪徒的目標卻是乾爹，一石二鳥，你真的好殘忍。”
厲之謙沒有否認。
看着夏央央的目光甚至透着幾分欣賞出來。
厲之謙說道：“小七，其實你知道嗎？你一直很聰明，而且很有勇氣，這種話大概也只有你一個人敢跟我說。”
夏央央根本不是懷疑，現在幾乎已經是完全確定。
“乾爹對你這麼好，幾乎將文武堂的生意都交給你，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夏央央心裏想了很多理由。
但是還是想不通。
厲之謙卻不着急揭開答案一樣。
厲之謙說道：“你猜猜，我爲什麼要怎麼做？”
“因爲你想奪權，你幹這種販毒的勾當，乾爹知道了一定不會同意，所以你想出掉乾爹，自己當文武堂的老大，這樣，你就完全可以爲所欲爲。”
夏央央皺眉。
難道不是這個原因？
夏央央突然想了想，有些懷疑的說道：“販毒案原本是你想陷害盛源，陷害顧祁琛，是嗎？”
厲之謙很欣慰的表情，夏央央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夏央央說：“阿琛跟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厲之謙還沒有開口，夏央央繼續說道：“因爲你知道阿琛是乾爹的親兒子，難道你是怕乾爹將文武堂交給他？”
夏央央能夠想到的原因也就只有這個。
厲之謙說道：“乾爹這麼疼愛你，他都不忍心讓你跟文武堂沾上半點關係，他又怎麼捨得自己的親生兒子跳進這個大坑？你以爲乾爹不想認兒子，他是怕這個兒子和自己扯上關係之後被仇家盯上，身處危險之中。”
夏央央微微愣了愣。
夏央央並不是沒想過這種可能性。
但是高悔之對顧祁琛實在是太冷漠了。
讓夏央央並沒有朝着這個方向去想。
既然不存在搶奪文武堂的顧慮，那是爲什麼。
夏央央腦袋疼，實在是不能理解。
但是夏央央突然想到了當時顧朝寒的一句話。
顧朝寒說，那個人只是想毀掉顧祁琛，毀掉文武堂。
是啊。
文武堂二十年前雖然是黑道，但是這些年幾乎是洗白了。
生意上大多都是白道生意，還有的也多是擦邊球。